第74章 隐忍未发
皇帝易信此刻很是担忧。
想到一直关着门,还上几道锁的易宁府邸,他不由得一身的恶寒。
“难道我进去那里面,你就不担心我不小心会中了蛊毒?”
他看起来也是有点后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况这种毒,得被僵尸咬破皮肉才可以传播上身,我保护皇上,不会没有提防。这种僵尸是白天午后绝对不出现的,因为它们惧怕光。”
“原来是这样?”
“易宁的府邸深井之下有腐烂僵尸的味道,后面厨房的一些餐具茶具,此刻还一应俱全,这不是食物下毒,而是直接对人下毒的一种迹象。”
“既然你说得头头是道,那么此人如何下毒?”
“僵尸病毒通过蚊蝇,老鼠和其身上的跳蚤来噬咬传播疫病。但是易宁从小怕蚊子,因此他住着的后宫这里,填湖枯井,并没有就近的池沼水源,即使一个鱼池都没有。我和皇帝也看到了猫,所以亦没有老鼠传播的途径。他即使下毒也不可能把老鼠蚊蝇带过来释放,毕竟易宁生性多疑,附近人等靠近都会小心提防一二,对于犹如惊弓之鸟的易宁,他只有直接下毒了。”
皇帝易信看了我半天,然后连着点头说:“你还真是能说会道,我还真想不通这一系列的问题。”
我看看周围说:“时候不早了,已经下午了。”
跟着皇帝,我们回到藏龙殿休息。
进入藏龙阁后,皇帝和我,把宝剑放在他桌案书架一边的刀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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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李穆公进来问:“老奴知道皇上在太后那边用过了午膳,要不要把下午茶拿上来。”
装看着书的易信说道:“你让人拿上来吧,稍后我们要谈论修缮宗庙的事情,你们也可以下去歇着,不用在殿外伺候着了。”
我在一边教男宠调整琴弦,然后开始让他弹奏曲调,看起来皇帝还真是在修身养病的样子。
在李穆公下去后,我和皇帝进了身后的书架密道,外面的琴童还是在哪里反复的弹奏各种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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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密道的另一边我们从后花园的假山里出来。
看到李穆公和几个内宫的小太监在假山僻静处说话。
“今儿起,你们几个得仔细点了,我看小皇帝并不是很信任我,所以以后你们行事更得小心一点,你们立刻带人去那边,把井口封死,不要让那些个活死人爬出来就好,此前是没有机会去做这件事,此刻哪里没有人注意到了,你们立刻派几个人给我去把这件后事料理妥帖了。”
“是,是,小的立刻着人去办,一定把这件事给做好。”
李穆公回头看看藏龙殿大殿传出来的悠扬琴声,他独自向一边的总管房间走去。
此刻和我蹲在草丛中的易信看着我。
“我们是跟着去抓那几个易宁府里的人,还是跟着这老狐狸李穆公?”
“易宁府,皇帝你可以派目前可以信任的东门侍卫队长武藏将军,他守卫这一个捞不到油水的东门多年,为人耿直,忠于职守,可以信赖他。”
易信点点头,心说你还真懂?我在宫里这么多年我都不敢说谁可以信任。
但是真的回想起来,东门侍卫队长武藏将军,几次被李穆公排挤回家,但是最终还是给老皇帝召回,这种人不是没有本事的一个武将。
王宫内廷侍卫的武术调教,其实武教头,都是上宫武藏将军
所以皇帝和我,到藏龙阁一边的侍卫午休的房间,叫了一个值守的内卫,把一份锦囊手书递给他,让他极速传给东门守备。
卫不敢怠慢,立刻揣进怀里,绕开李穆公的耳目,走皇帝说的密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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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则和皇帝易信,跟着李穆公进了他一边的总管院落。从后花园院墙进入。
很快的用点睡穴手法,放倒几个花园巡逻的内卫。
拉着皇帝跳上12米高的殿阁屋顶,从一边两重楼阁间的气窗进入李穆公的居所,蹲在屋梁上,看着李穆公打开内室一个案桌下的密道进入。
“这个老东西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自己房间还居然挖了地道。”
看来皇帝也是感慨万千。
事实就是这样,即便皇帝把李穆公抓了,严刑逼供,拿不到他贪墨的证据,也无可奈何。
他把一切非法所得都藏在屋内的密道下面。
看起来他在皇宫里徒有四壁,十分清廉,事实这老狐狸更是狡猾乖张。
此时看到李穆公最终暴露了隐藏,皇帝也是恨得牙根痒痒。
这十几年,在李穆公面前,易信装心病装得也是诸多辛苦,此刻想起来他两边讨巧,勾结朝野内外群党的事实,也是够了。
皇帝此刻已经是拔剑在手,心中的怨毒也是上升到极点。
“不急,我们除掉一个内廷隐患还只是拔除一颗毒瘤。”
易信懂了,他问:“我们是不是进去密道?”
“不可,他藏宝室必然藏有此前的疫毒,他一旦疯了,来个鱼死网破,皇帝岂不是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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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李穆公才不信了,一个看着长大的皇帝,身边并无一个可以行事的强人,此刻即使有一个名声鼓噪的阿基里斯外使,能在他的地头泛起什么大泡?
他此刻在拿杀手锏,一定把那个什么得到皇帝一时信任的家伙给办了。
即使他在藏经阁内室居住,不等于他没有能力把手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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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穆公此刻郑重其事的戴上厚实的手套,取出一个密封的药罐子揣进怀里。
只要皇帝给这个货什么封赏,他亲自去办了这个碍眼的货,然后说他外面暗中招妓,感染了怪病,此后处理这种人恶臭的尸体,就是老一套办法。
把一个人救活不容易,搞死的手段他倒是有诸多。
但是他这一次得更加的小心才是,和皇帝易信之间的微妙关系,他还得周旋在易坤的之间,谁给他好处多,他就向着谁。
所以对付皇帝易信还是下一步的事。
他取了藏好的药,拿了宝箱里的一袋金角子,十分坦荡的走出密道,从地道出来时还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在一边的暗口向厅堂里面看了看。
内室没有谁进来,所以他才打开密门,走出楼梯,出来盖上地道的木地板,把供奉自己祖先牌位的桌子回位。
在他转身时,看到厅堂一边的太师椅上坐着皇帝易信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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