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夫人的愤怒
事实上通过这件事情,恰恰可以看出秦风根本就没有一点政治头脑,也没有一点‘那边’的倾向,你想,戴笠是什么样的人他能不知道吗?但凡有一点政治头脑的人,对于戴笠这样的人,他一定首先想到的是怎么笼络,绝对不会是往死里得罪,毕竟他的根基并不稳,还不能达到与你为敌的境地,他这样做只能说明他冲动、鲁莽、没有心机,甚至在这方面都有些白痴。至于丽水基地水都泼不进?那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秦风的能力、功勋有目共睹,你人去丽水基地能做什么,只能给他添‘乱’,你说士兵们会服吗?
夫人一通长篇大论顿时就让委员长凝重起来。很显然,夫人的话不无道理。
夫人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打令,你是被政治‘蒙’蔽了眼睛,一个为了南京的百姓和俘兵就可以把自己‘性’命搭上的人,永远都不可能会成为一个政治家,他建丽水基地丽水基地的时候,没有用政fǔ一分钱,他的部队也不用你个给养。”
夫人继续说道:“现在这种情况下,政fǔ还拿得出这笔钱吗?更大的原因,我觉得他给我们带个好头,改改有钱人的观念,现在的国人,有钱人还有不少,可他们的钱用来干什么?抄黄金、抄期货、倒腾各种物资,搞得物价飞涨,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他们手里的钱是多了,可最大的受益者是谁?还不是那些洋人,白‘花’‘花’的银子流进他们的口袋,换来的是什么?换来的是我们泱泱大国,什么物质都要靠进口。他建设了堪比德国克虏伯那样的兵工厂,不用政fǔ‘插’手,自己出钱、出力,远比政fǔ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要高效、快捷、安全得多,政fǔ需要可以到我们手里来采购,远比到外国人手里‘花’高价要强得多,而且这资金还在自家的口袋里转。你如果要加入,加上政fǔ放松一些政策鼓励,说不定还能带动更多有钱人,来投资兴办各种企业,多一条生产链,就少一批难民,加强国防力量的同时,也可以减轻政fǔ的压力。由此可见,他可是一心都为了党国呀!可惜他赢得了天下人的认同,却要死在自己统帅无端的猜忌中,他的冤屈堪比窦娥呀!”
“那,那你说说他为什么都不给我解释一下,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委员长说着,神情大变,手都不自觉地抖动着,很明显,夫人的话已经完全打‘乱’了他的阵脚,自己都开始心虚起来。
“打令,你看人只看他的价值,作为一个政治家这无可厚非,但他作为你的,你作为一个总裁是不是就有些残酷了一点,秦风那‘性’格,你说他恃才傲物也对,你说他目空一切也没有冤枉他,但他还真是有本领,从你将薛岳调到修水,调丽水基地丽水基地的守备力量,你的动机他恐怕就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虽然不知道你怀疑他跟**有染,但这个怕他功高震主,或者是一家独大的意图恐怕是跑不了。从南京带着残兵杀出来,面对敌人几个师团的围攻都不打怵的主,你想他会跟谁求饶吗?”
委员长陷入了沉思,夫人的话对他来说不亚于一语惊醒梦中人,错了,他想的都错了!他也知道,像秦风这种人,只要用感情来羁绊他,让他对你死心塌地都没有问题,可问题是,自己对他的这一番所作所为,还能让他觉得可信吗?一旦让他回来,会不会真的促成他成为一方军阀,那对自己来说可是得不偿失了!
看委员长不做声了,夫人也知道自己的这番话起到作用了,遂问钱大钧道:“如果现在救秦风还有几成把握?”
“九成!现在日军的第六师团已经完全按照委员长的意图,退回了德安和武宁,如果薛岳的大军立即向奉新穿‘插’,明天一早就可以拿下奉新,直接将日军两个师团的补给切断,再配合秦风的部队,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将敌人13、10两个师团全部围困在高安一线,同时,第三战区、第五战区继续向围攻武汉的日军形成攻击态势,让敌人‘抽’不出兵力前来救援,彻底歼灭日军这两个师团。”钱大钧肯定地答道。
事实上,委员长已经命令部队开始抢修浙赣铁路,只等秦风一死,湖南的兵力可以立即赶往增援,加上日军这两个师团在剿灭了秦风之后,必定伤亡也小不了,委员长很有信心将这两个师团全部吃掉,给日军一个迎头痛击,甚至会取得武汉会战的胜利,委员长本来就没有这个打算,当然,如果日军不顾一切地增援高安的这两个师团,他倒不得不冒险一试。
“打令,你还等什么,赶紧下令吧!”夫人一听顿时喜上眉梢。
委员长一牙咬,似乎下定了决心:“大钧,给薛岳”
就在这时,戴笠急匆匆地出现在‘门’口,一脸的喜庆,还在‘门’口就喊着:“委座,好消息,好”一进‘门’发现夫人和钱大钧都在,顿时就住了口。
“雨农,什么事让你高兴成这样了!”委员长道。
“委座”戴笠低眉顺眼的,好像这话还有些不敢当着夫人和钱大钧说一样。
“怎么,你还有什么好消息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吗?”夫人哪里还看不明白,顿时就不悦起来。
“不是,委座、夫人,秦风用明码发出了一份诀别电文,他们已经弹尽粮绝,只剩下指挥部几十个人,被日军团团围住了,我方侦讯人员随即跟他们联络,已经失去讯”戴笠说着,渐渐发现屋里的气氛不对,委员长面如死灰,夫人和钱大钧望着自己两双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一样,顿时就觉得头皮发麻。
“王八蛋,我们的人被鬼子歼灭了,都是好消息,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日本人?”夫人怒不可赦地说着,又冷冷地看了委员长一眼,随即转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