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残阳如血
.。颜义沒有任何犹豫眉头上扬虎目圆睁一声咆哮将枪一摆刺刀直接冲着拿指挥刀的松下次郎‘胸’口直刺而去
松下次郎能做到日军大队长军事素养自然不错右手挥刀上轮同时侧身
“锵”刺刀与指挥刀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刺刀失去了准头在松下次郎的肩膀上方走空松下次郎迅速双手轮刀临空劈斩颜义快速横枪挡住了这一杀着
但四周的日军也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围了上來十几把刺刀同时朝颜义捅刺过來饶是颜义骁勇敏捷也无路可退十几把刺刀几乎同时捅进他的‘胸’前后背都是对穿颜义整个成了一个刺猬一口鲜血从他口里喷溅而出喷了正面的松下次郎一脸颜义却发出一声桀桀的笑声声音‘阴’冷刺骨让松下次郎莫名地打了一个冷战但很快他就嚎叫一声再次扬起指挥刀一刀砍向颜义的脖子
一道血柱飞溅颜义的头颅滚落在地上鬼子士兵纷纷拔出刺刀颜义的身子踉跄了两步竟然奇迹般地站立了几十秒才轰然倒下
“旅座”
“旅座”
“旅座被鬼子杀害了”
颜义的警卫首先发现了颜义的惨死撕心裂肺的嚎叫声顿时响彻山间所有的将士丢下对手不顾一切地扑向颜义牺牲的地方
他们一个个红眼呲牙、干嚎怒吼如同出林猛兽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时间让敌人阵脚大‘乱’有的鬼子干脆侧身让出道路当然也有的在奔跑中被敌人趁机刺死但此时沒有人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保安团沒有长官丢下士兵的先例如果士兵将最高长官都打沒了对于他们來说活着都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率先杀到的是胡占魁和十几个将士颜义的尸体就躺在地上肩膀上的少将军衔格外刺眼头颅掉在离他尸体将近一米的地方稳稳立着仿佛栽在土里一张涂满红‘色’液体的脸看不清表情但眼睛还圆鼓鼓地睁着
将士们沒有悲痛的神‘色’一个个眼里只有怒火杀气突然在这方寸之地蔓延让人有种透不过气來的感觉将士沒有人言语提刀、端枪对着早已将松下次郎围在中央的十几个鬼子如狼似虎地扑去
胡占魁一把鬼头刀上下翻飞立斩两个鬼子于刀下随着越來越多的将士也加入进來不到两分钟十几个鬼子士兵就倒在了地下无一例外一个个都被捅得稀巴烂尸首分家
松下次郎双手握刀竖起转着圈看着将他团团围住的将士一脸刷白豆大的汗珠如雨下全身都在颤抖眼睛里只剩下绝望和恐惧
胡占魁箭步上前一脚就将他撂倒在地一个意志已经完全崩溃的人自然谈不上什么战斗力
“押过來”
胡占魁说完腾腾地走到颜义的头颅面前直直地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愤然喊道:“旅座我先把这个畜生给您送过來兄弟们随后就到你等着我们”
胡占魁起身早有士兵将一团烂泥样的松下次郎押了过了一脚踢在他的‘腿’弯让他跪在颜义的头颅前
胡占魁站在松下次郎的右侧将刀在他的脖子上比了比却沒有砍下去挥刀冲着前面的士兵左右摆了摆示意他们让开一条路他要让鬼子士兵亲眼看到他们的大队长是怎么死在他的刀下的
事实上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和日军竟然停止了厮杀在山腰一字排开重新对垒而且双方距离不到两米白刃战拼成这样的局势恐怕谁也沒有想到日军当中可能还有很多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好像两只老虎撕咬累了都格外珍惜这个难得的休息机会就这样对垒着虎视眈眈谁也沒有再上前一步
突然分出一条道路让日军很紧张手里的刺刀握得更紧、脚下也开始有了些调整的碎步很快他们就发现并不是进攻让开的通道里很多日军士兵都看到他们的大队长正不尽惶恐地跪在地上一个一脸横‘肉’还带着一条恐怖伤疤的中校恶狠狠地轮开大刀
一道白影划出一道半弧“噶擦”一声松下次郎的头颅飞起三四米高一股红‘色’的液体从沒有头的脖子处飞溅而出随即尸体噗地倒在地上扬起一阵黄尘
日军开始‘骚’动起來哭喊声叫骂声甚至也有跃跃‘欲’试的前突动作
胡占魁提着滴血的大刀阔步走到阵前钢牙紧咬、目光‘阴’冷让如钢似铁地看向前面的日军日军突然停止了‘骚’动叫嚣眼睛死死地盯着胡占魁虽然沒有人后退但目光中丝丝不安还是出卖了他们的怯意
胡占魁身不动、目不斜口里凛然道:“兄弟们我们曾经是遭人唾弃的溃军人人都看不起但那怪不得我们是长官们不真心抗日视我们如草芥可旅座待我们如兄弟吃的穿的用的领的他对我们一视同仁从來沒有过二心也真心抗日就为这我服他世人都说我们东北军跑丢了半个中国现在旅座都死在我们前面了如果我们再跑我们就真的是猪狗不如的畜生了就算活着也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所以今天我们不活了杀了这群畜生到地下一起陪旅座去”
“杀杀杀”
“杀了这群畜生陪旅座去”
胡占魁的话还沒有说完山坡上顿时响起了山呼海啸的呼喊声将士们一个个睚眦‘欲’裂、血脉愤张扬起大刀、端起长枪嗷嗷地扑向敌人‘混’战再次上演
事实上此时的已经不足三百人而日军起码超过了六百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就变成了两百多追着六百多鬼子满山跑因为几近癫狂完全是一种不要命的打法就算被日军刺伤、砍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也会跳起來将敌人扑倒哪怕是用牙咬、用头撞也要将他们的对手‘弄’死日军一向凶残毫无怜悯地向弱者举起屠刀但遇到这群死士他们也害怕了
西边已是残阳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