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酒宴

程府

“王爷，吾等祝贺您得天眷顾，重回大唐。为王爷贺”众人来到程府，程家早已准备好了宴席，都是武将不讲究齐齐入席在秦琼的带领下举杯祝贺。

“好，多谢各位盛情，来，饮胜！”李德举起酒杯。

“能与诸位重逢，本王很高兴，在座各位都是当年逐鹿沙场的悍将，那时候各位其主，一起战斗过，也拼杀过，这天道轮回，冥冥中今天让我们又坐在了一起，实在是唏嘘。”

李绩说到“王爷说的是，那时某还是刚刚投奔瓦岗寨，蒲山公也算一方豪强，火并掉了翟让，作了瓦岗头领，如果能稳站稳打或许还能有一番作为，奈何被王世充所败，兵马溃散，而王世充又被当今陛下所灭，一时荣一时休，稍有不慎就是一捧黄土，所幸我们几个瓦岗军流寇最后投奔了当今陛下，后转战天下，以命搏杀这才有了现在的身份，国公，将军，显贵一时。”

程咬金邀功似的说“那可不，要是没有俺，你们几个憨货还不知道死在那一次战场上，现在等着我去拜祭你们，别看俺平时混，这关键时候啊还的看俺的，你们几个问问秦大哥，不是俺拉着他投奔当今圣上，那时候我们还在给王世充卖命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王世充那心黑货给卖了做炮灰。哪有现在的日子啊。”

秦琼笑骂“好你个混不吝，你这辈子就干了这么一件好事，天天拿出来显摆，我们都记着呢，行不，喝酒都堵不上你那嘴”说罢就灌了程咬金一碗酒。

这边尉迟恭也深表感慨说“懋公说的对，想俺老黑不过是幽州城里的匠户，空有一把子力气，以为就这么打铁打一辈子了，没成想后来跟着陛下也闯出了这点名头，”

李德说“来，为了今天能坐在一起，也为了一起开创大唐盛世，干！”

牛进达喝完酒跟李德说道“王爷，这次陛下让您组建背嵬军，还是独领一军，肯定要加入来年对突厥的大战。您可不能忘了我们几个故人啊，这对突厥的战事，我们可是想了好久了，想那时大唐空虚，突厥来犯，陛下只能带着两千玄甲军，尉迟恭和秦琼跟随面对颉利的十万大军，吾等在后面立草人，插旌旗，将树枝绑在马尾上往来奔跑，以为疑兵，这才逼退了突厥大军，也签下了耻辱的盟约。此不仅是陛下的耻辱，也是吾等军人的耻辱，恨不能与突厥决一死战。”

程咬金附和道“对，老牛说到点子上了，这次对突厥作战，吾大唐可是准备了三年，这次大战卫公，懋公，肯定是一方总管统帅，老牛跟俺可就不知道能不能去了，俺在那金吾卫憋的浑身难受，都要憋出病来了。说什么这回的国战俺老程一定要去走一遭。王爷您这背嵬军可得把俺家那大小子带着去啊，好好磨练磨练，您不用给俺老程面子，要打要骂随便收拾。”

李德笑骂说“好你个程咬金，我说请我喝酒就没好事，你家那小子，长得跟你一个德行，说不是你生的我第一个不信，不过啊，来我这没问题，但是我可得把丑话先给你说清楚咯，这背嵬军，我准备打造成天下第一的精锐，这高强度的训练是必不可少的，一般人估计怕坚持不下来，而且背嵬军我可是比作尖刀来使用的，我初步打算只是募兵三千，贵精而不贵多，要做到下马为陷阵，上马是虎贲的要求，教导团队作战，特种作战，经常要执行高危险的任务，我这么说，你可还要送你那小子来吗？那嫂子可同意否，别不让你回屋就不好了。”

程咬金说“王爷你这可是小瞧俺，在俺府里那可一直是俺做主，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俺说送去就一定去，俺可不是房玄龄那样的，您看俺们哪个不是在沙场里厮杀了几十年的老杀材了，上战场哪有不流血只流汗的，俺们这些人自己知道自家事，您说就我们这样搏杀了几十年的老家伙怎么能教育出舞文弄墨的文官，所以只能让这帮小兔崽子走俺们的老路，让他们经过战场的洗礼，回来成为真正的男子汉，而不是这天天的好吃懒做，纨绔子弟。要是不幸战死沙场，那也是他的命。”

尉迟恭接着说“程妖精，这次算你说了一回好话，想俺年轻时不干心一直做铁匠，就到处寻找老师，欲求读书识字，历经艰辛却到处碰壁，寻一老师而不得，最后不得不拿起马槊征战沙场博功名，俺那两傻儿子也请了不少先生，个个都被气得说他们是朽木不可雕也，气得俺想当场打杀了他们，唉，俺老黑也认了，俺尉迟家就是上战场厮杀的命，这辈子是跟学问无关了，也请王爷带他们去，这两小子俺天天操练，家传武艺都学了七七八八，肯定能通过测试，跟着王爷博一个功名。”

李德一拍手站起来“好，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是男子汉就该到战场上去搏杀，搏出一番天地来。为了这份志气，某收了，你们各家的孩儿要是有心于战场上博一份出身的，都来，只要能通过入门测试，某就一定带他们这次去走一遭，博一份功名回来。”

李德这么一说，李绩马上就表示他家的李震要去，牛进达家的牛见虎也去。

众人都高兴，还谈妥了自家孩儿的前途，不免就嗨了起来，李德喝了几碗这酒想起来跟程咬金合作的酒应该也做出来了吧，就转头问程咬金“我说，程妖精，你就拿这种寡淡的酒水糊弄我们啊，这么高兴的时候，你可别告诉我，我让你做的酒还没酿出来吧。”

程咬金一拍头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这不是赶着说对突厥战事嘛，让我给忘了，别急，我这就让家丁拿上来，王爷，您可真神了，通过您设计的那蒸馏器造出来的酒那可真是醇厚鲜香，如饮甘露，回味悠长，简直可比那琼浆玉液，这要是开始售卖肯定让长安人疯掉。”

“程东，程东，赶紧的去拿新制的酒来，给王爷品尝。”家丁应诺后迈步跑去。

众人听见程咬金说有好酒奉上，个个指责程咬金不厚道，好东西都藏起来，要不是有王爷提起，就被骗了过去。

程咬金一脸得意说“怎么地，俺老程刚给俺们各家孩儿找妥了出路，这就说俺不厚道啦，哼。，一会那新酒来了，你们可别喝，让你们馋死。”

这些个将军哪一个不是酒虫，闲暇的时候没有酒可要了他们命了，李德猜想这帮人不会是后世那什么战场综合症吧，用酒来麻痹自己不去想战场上的事情。，他可早听说了就连李世民也嗜酒如命，一帮大臣一起饮宴时候那画面，简直跟后世打群架一样，个个都是酒疯子。李德打定主意，一会开喝时候就早早装醉，不然这边杀材疯起来他可拦不住，别说还有程咬金那以酒解酒的秘方了。

不多时程府家丁抬了几瓮酒上来，程咬金一马当先掀开其中一瓮的封蜡，顿时一股清香醇厚的香味，飘荡出来，个个都露出了然的神情，一对眼，立马上去开抢，齐齐动手盛出一碗来，一口喝下。齐齐叫了声好。只有李德慢慢的品了一口，感觉度数还比不了五粮液和茅台，应该要低一点，拉过程咬金说“这酒酿造时候，蒸了几次？”

程咬金答“两次，按照您写的蒸了两次，”

李德说“那就在加上一次蒸馏过程”这样应该还能提升酒度数，再蒸两次应该就可以有酒精出来了，正好要上战场，这酒精可是一大助力，要先搞出来。古代冷兵器作战，也没有救护常识，更没有酒精这种消毒剂，往往轻伤就随便包扎一下，伤口容易感染而死，重伤员只能给个痛快或是不管不问，听天由命，所以古代战争死亡率其高，人是越打越少。

程咬金点头表示知道后问“那以后都是蒸馏三次？这两次的酒也不错。而且很是耗费粮食、您看是不是看情况来生产。”

李德说“恩，可以在建两个工坊，一个生产这种两次蒸馏的，一个生产三次蒸馏的。你们家那个工坊你先安排护卫看紧了，我准备生产一种高度酒精用来辅助战场救护的这东西可以避免受伤的士兵被感染，也就是风邪入体。等我的背嵬军组建完成这边应该也可以生产酒精了，到时候我会禀明陛下，在全军普及，收归朝廷来。”

程咬金一听赶紧点头，作为大将军，他当然知道很多手足袍泽不是被敌人所杀，而是死于疾病，这个时代外伤处理方式你都不能去细想，缺胳膊断腿能活下来那都是命大的，很多就被砍伤的伤员，就逃不过风邪入体最后伤口溃烂高烧而死，如果真有这么好的东西，战场上就可以救活很多的士兵，将他们带回来了。程咬金暗暗想到。

秦琼跟大家喝了几碗，瞧见李德拉着程咬金在旁边说话，看他们说完，就问程咬金“知节啊，某可听你说过，上次你宴请王爷过府席间唱了一首充满男子汉的歌，这也来上一段呗，这有好酒再配上好歌，才是绝配嘛”

程咬金记得那豪迈的歌曲叫人搬来鼓，拿起鼓槌说:这首歌叫，男子当自强，来俺教你们唱。

傲气面对万重浪

热血像那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如精钢

可想而知众人一边喝酒一边唱，玩的嗨免不了又是一夜鬼哭狼嚎，让别人睡不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