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石头犹如千军万马

桌上有鱼有山珍,萧逸飞和蝶儿一人一碗香喷喷白米饭吃得津津有味。

白发老爷爷和老奶奶不断挟菜给萧逸飞和蝶儿吃,他们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笑容。

老爷爷说:“现在到处都在传说游击队并没有被打垮,老百姓高兴着呢!”

萧逸飞说:“我们就是游击队,队长他们虽然走了,但我们不会走。”

老爷爷眉开眼笑说:“小英雄,你师傅师娘要是活着,知道你们这么勇敢,这么能干,一定睡着了都会笑醒。”

萧逸飞嘴中正含着一口饭,突然停住,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萧逸飞只要想起师傅师娘死时的情景,他就会忍不住哭,不仅是哭师傅师娘,也是哭自己。

他哭自己没用,哭自己是胆小鬼。

在小鬼子用刺刀捅师傅师娘时,他应该和小鬼子拼命的呀!可是当时他却吓死过去了。

蝶儿轻轻推萧逸飞,哽咽说:“哥,不要哭,我们要为爸爸妈妈报仇!”

萧逸飞一动不动,眼泪顺着脸颊流进嘴里,蝶儿抬手替萧逸飞抹眼泪。

老奶奶责怪老爷爷:“什么话不好说,提蓝师傅干什么?”

老爷爷重重叹气说:“蓝师傅是好人呐!十里八乡的人都记着他的好呢!他最有骨气,宁死也不替小鬼子做刀。我最最佩服他。”

萧逸飞抬泪眼,看着老爷爷说:“我真没用!当时我吓死过去了。后来还生了场大病,多亏蝶儿妹妹照料我,不然我也会死了。”

老爷爷温柔抚摸萧逸飞的头,柔声说:“孩子,你还小,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日本鬼子没有人性。真作孽!你们这么小就没有了爹没有了妈,看着你们我的心好痛。”

老奶奶说:“我们老两口一直没有生孩子,你们就做我们的孙子孙女吧!我好喜欢你们。”

蝶儿点头说:“好的。爷爷奶奶,我谢谢你们照顾我和哥哥。我哥哥不是胆小鬼,他有病,不能看见血,一看到血就会晕过去。”

老爷爷重重叹气说:“孩子,难怪你要戴眼罩,原来是这样啊!”

萧逸飞哽咽说:“我过去不怕血,是看到师傅师娘流了太多血后吓出来的毛病。上次打仗,我看到游击队队员有人受伤流了血,就吓死过去了。高队长一定气死了,高队长不要我了。”

老爷爷说:“孩子,你才十几岁啊!换了其他人也会怕的。不要担心,高队长带队伍回来后,我遇到了他,跟他说,你不是胆小鬼,你很勇敢,我相信高队长一定会重新让你当游击队的。”

老爷看着屋外,大惊说:“不好!有鬼子正往这边来。你们赶紧逃到山里去!”

萧逸飞三两步跑到门口,躲门背后往外观察,十几个鬼子和二十几个伪军,正从两个方向向这里包围过来。

萧逸飞对老爷爷和老奶奶大声说:“我们一起逃走!”

老奶奶大声说:“孩子,你们快逃!爷爷奶奶帮你们拖住他们。”

萧逸飞和蝶儿都不肯舍下老爷爷和老奶奶逃跑,老爷爷流泪说:“你们再不逃,我就跪下来求你们行不行?”

老爷爷情急之下,还真想下跪,萧逸飞和蝶儿两人一起向老爷爷和老奶奶叩了一个响头,就手拉手,从后门逃了出去。

山本次郎一脚踢开破门,两个小鬼子冲进屋搜索,老爷爷和老奶奶相互搀扶着,瞪着日本鬼子。

山本次郎用指挥刀轻轻敲桌上的碗,突然对鬼子兵说:“两只饭碗,游击队只有两人,没跑多远,给我进山追。”

山本次郎走向后门,想从后门出去追心目中的游击队,老爷爷一把抱住山本次郎,老奶奶抓起菜刀就砍山本次郎。

老爷爷和老奶奶决定用死,为萧逸飞和蝶儿逃跑争取更多时间。

老奶奶手中菜刀砍中山本次郎胳膊的同时,后心被一个小鬼子的刺刀刺穿,菜刀“咣铛”落地。

老爷爷张嘴咬向山本次郎耳朵,山本次郎抬肚猛击老爷爷胸膛,老爷爷跌倒。

山本次郎右手捂住左胳膊狂叫:“八噶!统统死拉死拉的。”

两个小鬼子的刺刀同时刺进老爷爷的肚子,老爷爷看着倒地上的已经断气但眼睛还圆睁着的老奶奶,断断续续说:“老伴,你好勇敢,你是英雄!”

说着头一歪,老爷爷圆睁双眼死去。

山本次郎捂着受伤胳膊从后门出来,指挥小鬼子和伪军向山里追赶。

萧逸飞和蝶儿跑到藏枪处,一人取了一支三八大盖,萧逸飞拎着子弹袋,两人继续往山里逃跑。

小鬼子和伪军象恶狗一样,紧追不舍。

假如只有萧逸飞一个人,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蝶儿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又要背着枪,跑了一会,实在跑不动了。

蝶儿对萧逸飞说:“你跑吧!我掩护你,我跑不动了。”

萧逸飞说:“蝶儿,你这算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扔下你一个人逃跑?要死,我们死一块。”

蝶儿点头说:“好,我们就死一块,爸爸要我长大后嫁你,我现在就嫁你,我们到阴间去后,就可以继续在一起杀鬼子了。”

萧逸飞笑说:“太好了,不许耍赖啊!要死必须死一起。”

萧逸飞和蝶儿手拉手爬山,他们俩虽然准备了死,却不会坐以待毙,两人趴一块巨石上,架起三八大盖,把子弹袋放两人中间。

萧逸飞说:“蝶儿,我可不是胆小鬼,我只要戴着眼罩,我就不怕血。”

蝶儿点头说:“我知道你不是胆小鬼,你赶紧戴上眼罩,我们一起杀鬼子,我们来一次比赛,看谁打死的鬼子和伪军多好不好?”

萧逸飞点头说:“好!我们比赛,我一定要赢你。”

“砰砰”萧逸飞和蝶儿一人瞄准一个小鬼子,两人同时开枪,全都打中小鬼子胸膛,两个小鬼子同时后仰倒地。经过多次打伏击锻炼后的萧逸飞和蝶儿虽然还都是小孩子,但枪法却已经很好了。

所有小鬼子和伪军都趴地上,一起向巨石开枪。

山本次郎蹲在机枪手旁,边指挥机枪射击,边命令伪军分两路包抄过去,其他小鬼子在正面往上冲。

萧逸飞和蝶儿连抬头观察敌情的机会都没有,头只要抬必然会有子弹打来。

萧逸飞说:“蝶儿,我们不能待这里,还得逃。”

蝶儿点头说:“好的,休息了一会,力气大了一点,我们继续往山上逃。”

萧逸飞和蝶儿手拉手,慢慢往后退,快速往山上逃。

日寇机枪子弹追着打,萧逸飞和蝶儿又躲一块巨石后,两人从石头两侧探头,观察伪军动向,发现伪军正包抄上来,就向伪军连续开枪,伪军中有人中弹死去,全体伪军趴下,不再敢动。

萧逸飞和蝶儿继续往山顶退,退到山顶后,再也没有地方可以退了。

这是座几十米高的锥形小荒山,只有低矮小灌木。假如是其他山,山上长着茂盛树木和毛竹,两人躲里面,再多的鬼子都不可能找得到他们。问题是在小鬼子和伪军追赶他们时,他们没有机会逃到长有茂盛树木和毛竹的山里去呀!

萧逸飞和蝶儿趴在山顶向往上爬的小鬼子和伪军开枪。

打了一会枪后,萧逸飞和蝶儿相互注视着,萧逸飞笑说:“蝶儿,你好漂亮!”

蝶儿笑说:“哥哥,你好帅!”

萧逸飞说:“我不想死。”

蝶儿说:“我也不想死。”

萧逸飞说:“被我总共打死了五个。”

蝶儿说:“我打死了四个。”

萧逸飞笑说:“看来我赢了。”

蝶儿说:“比赛还没有结束,谁赢谁输还说不定呢!”

小鬼子和伪军要爬上山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萧逸飞和蝶儿现在的枪法还是挺准的,假如伪军和小鬼子躲得慢一点的话,是会送命的。

小鬼子和伪军明知道山顶只有两个人,却不敢冒险强攻。

萧逸飞和蝶儿说笑了一会后,两人商量打鬼子的办法,准备好了一起死的两人,就不再害怕死亡。

这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好处,假如只有一个人,一定会吓得六神无主,抱着头躲在石头后,一动不敢动。

两人商量了一会,萧逸飞提出,推一块大石头下去砸机枪手,对他们威胁最大的就是小鬼子的机枪。

萧逸飞和蝶儿合力推一块大石头,推不动,两人用三八大盖枪把撬,终于撬动,两三百斤的大石头滚了下去。

打鬼子有的时候是要靠些运气的,这块石头竟然正好对着小鬼子的机枪手滚落下去。

山本次郎吓得赶紧往一侧逃跑躲避,可是小鬼子机枪手却没有能来得及躲避,石头不仅砸中了机枪,还砸中了机枪手的身体,小鬼子机枪手被砸成肉酱。

萧逸飞和蝶儿击掌相庆,两人抱小一点的石头往下扔。

石头的威力比子弹的威力还大,扔着扔着又被他们俩砸伤了三个伪军。

总共来了十多个鬼子,二十来个伪军,前面被两人打死了九个,现在又被砸伤了三个,龟田气得差一点要吐血。

山本次郎下令向山顶扔手榴弹。

扔了几颗手榴弹后,山本次郎只能下令停止。因为手榴弹扔不上山顶,轰轰的爆炸过后,石块从山上滚下来,又砸伤了两个鬼子和五个伪军,扔手榴弹相当于自己找死。

手榴弹的爆炸把萧逸飞和蝶儿吓坏了,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很多碎石飞上来,也差一点砸伤了他们俩。

就在这时,萧逸飞大脑里发出强光,萧逸飞大惊,以为被子弹打中脑袋,死了,哪知道大脑里出现一个穿黑袍戴黑方帽小道士,小道士身旁出现一串字:“系统启动成功。奖励你基础力量五百斤,从现在开始每杀一个鬼子和伪军都将增加一份力量。”

小道士和那串字同时隐去。

萧逸飞高兴得好想大喊大叫,把住蝶儿对她的脸就用力吻了一口。

蝶儿大惊,好奇问:“哥,怎么了?你是不是吓疯了?”

萧逸飞看着一堆大石头,对蝶儿笑说:“我能稳赢你了。”

蝶儿看大石头,摇头说:“我们两个人都抬不动。”

萧逸飞用大拇指捏鼻子,笑说:“你小看我了,我一个人就能把它抱起来扔下去。”

蝶儿笑说:“吹牛!两个大人都抬不动,你怎么可能抱得动?”

萧逸飞笑说:“有神仙帮我,我保证只要一个人就能抱得动。”

萧逸飞在蝶儿将信将疑的注视下,走向巨石堆,萧逸飞选了一块三百斤左右的大石头,两手一抱还真的就抱了起来。

萧逸飞抱着石头,把石头举过头顶看都不看,直接往下扔。

扔了一块大石头后,再跑过去,抱起另一块大石头继续扔。

一块又一块大石头往山下滚去,发出隆隆声响。

小鬼子和伪军遭殃了,少量大石头还容易躲,大石头连续不断滚下来就难躲了。

好几个鬼子和伪军被石头砸中,还有大石头继续滚下来。

萧逸飞大脑里的滴滴声不断响起,小道士不断出现,小道士身旁一根测量柱里的红色液体不断上升。萧逸飞开心之极,越扔大石头越有劲,越扔大石头越开心。

小鬼子和伪军吓得魂飞魄散,四散惊慌逃窜。

大石头仍然在往下滚落着,而且越来越多,犹如千军万马声势无比浩大地向鬼子和伪军扑来,小鬼子和伪军的死伤越来越严重。山本次郎差一点被大石头砸中,他趴在一块大石头后,声嘶力竭大叫:“撤退!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