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龟田躲进臭水沟

癞痢头家堂屋，癞痢头对他部下连排以上军官们说：“新四军游击队的政策我已经说清楚，时间不等人，你们表态吧！假如不离开东大镇，一定只有死路一条，假如听新四军游击队的，我们大家还有活路。”

一位连长忧心忡忡叹气说：“我们和游击队新四军打过这么多仗，他们怎么会不怀恨在心秋后算帐？”

癞痢头说：“你假如不想参加新四军游击队，可以要求回家，他们会发遣散费的呀！”

另一位连长说：“队伍很散，怎么来得及聚拢？”

癞痢头说：“我们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强行聚拢队伍，皇军假如阻拦，我们就和皇军干。你们得清楚，镇上总共还有几个皇军？只要能赶到炮楼废墟，我们就安全了。”

副营长叹气说：“我们都是听你在说，新四军游击队的毛我们都没有见到一根。”

癞痢头笑说：“游击队代表就在我处。”

癞痢头拍手，萧逸飞走了出来。

大家都认识萧逸飞，小铁匠之名几乎家喻户晓。眼前这个瘦削少年，可是战场上的杀神，伪军和小鬼子主要都是被他消灭的。

假如不知道萧逸飞的底细，这些人会把萧逸飞当成懵懂少年，知道了底细，看到萧逸飞时，双腿都打起晃来。

萧逸飞说：“我是高大树第五游击分队长，你们有什么顾虑只管跟我说。政策营长都跟你们说清楚了，我只想强调一点的是，你们都是中国人，你们应该醒一醒了，假如再为小鬼子卖命，结果只有死路一条。刚才我听到有人害怕困难，我想说的是，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吗？我们并不担心把计划暴露，我早就把总攻时间告诉了你们的营长。这说明什么？打下东大镇是分分秒秒的事，你们这些力量根本不在我们的眼中。我来，念你们是中国人，想给你们活路，你们假如不需要，那就等死吧！强调一点，你们的兵还有谁愿意为小鬼子卖命？到时枪只要一响，绝对都会举双手投降。现在你们不弃暗投明，到时成为俘虏，我们对待你们的态度就会不一样了。罪大恶极的必须清算，家产没收，小老婆遣散，该枪毙的绝对枪毙。现在带队伍出去，你们拥有的一切可以保留。提醒你们，千万不要犯糊涂，机会不等人啊！”

癞痢头大声说：“立即给老子下命令，把队伍全都集中起来，一个小时后，全体离开东大镇！”

伪军军官全体肃立大声说是。

萧逸飞换穿上伪军军官制服，和癞痢头一起，带着伪军队伍向镇外走去。

动静很大啊！龟田和伊藤美之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伪军和小鬼子是交叉部署的，伪军一集中，龟田就知道了。

龟田在司令部着急得很，他对伊藤美之子说：“完了，完了，癞痢头竟然想投降新四军游击队了。”

伊藤美之子大声说：“还不赶紧带人阻拦？”

龟田说：“我们撤吧？三十几个皇军，没有皇协军协助，怎么可能守得住东大镇？”

伊藤美之子拔出小手枪指着龟田的额头，厉声：“不许撤退，必须下命令全镇戒严，你死都必须死在东大镇。立即给我几个皇军，让我带着去阻拦癞痢头。”

伊藤美之子带领十个小鬼子，在癞痢头营通往炮楼废墟路上构筑鹿柴路障，架设两挺轻机枪。

伊藤美之子探头对癞痢头营大声喊：“我命令，皇协军全体立即返回军营。假如有人再敢向前走一步，一律格杀勿论。”

癞痢头营刹时出现混乱，士兵们在惊慌中逃跑。

萧逸飞对癞痢头说：“先下令全体趴下，不然的话队伍会跑光的。”

癞痢头下令队伍趴下。

癞痢头看到队伍全都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后，小声问萧逸飞：“萧队长，怎么办？女特务有两挺机枪，我的人哪敢和她打仗？”

萧逸飞说：“给我搞十枚手榴弹来。”

癞痢头赶紧要求副营长去搞手榴弹，不一会，十枚木柄手榴弹拿来。

萧逸飞目测他所在位置与鬼子所设路障相距八十米左右。

萧逸飞对于扔手榴弹很有心得，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拧掉手榴弹后盖，拉出引线，把十颗手榴弹整齐排在面前。

癞痢头看着萧逸飞好奇问：“你想干什么？”

萧逸飞说：“看不出来吗？我想用手榴弹把那些鬼子全都炸死。”

癞痢头大惊说：“八十多米的呀！怎么可能扔得到？”

萧逸飞撇嘴，笑说：“一百米也不下话下。”

三位连长跑过来，趴在萧逸飞和癞痢头两侧。

萧逸飞抓起一枚手榴弹拉断引线，等两秒后奋力扔了出去。

手榴弹还在空中飞行之时，第二枚手榴弹引线已经拉断，接着也飞了出去。

正在喊话的伊藤美之子突然看到有手榴弹飞来，吓了一大跳，赶紧下令卧倒。她自己则赶紧躲向了一侧矮墙后。

轰轰的爆炸声响起，小鬼子的机枪手还没有来得及开枪，因为看不到人，开枪也没用，就一命呜呼。

伊藤美之子挥小手枪，大叫：“撤！撤！”

萧逸飞边扔手榴弹边对癞痢头营长说：“赶紧下令，全体往前冲。”

癞痢头正看得热血沸腾，萧逸飞的命令一下，他也就随即下令，往前冲。

伊藤美之子眼看大势已去，只能带着残余三个小鬼子仓皇逃跑。

假如逃跑慢了，她将被蜂拥而至的皇协军打成筛子眼。

高大树在远处用望远镜观察着手榴弹爆炸处，看到癞痢头营往镇外冲之时，立即下令，总攻提前，全体向东大镇发起进攻。

刹时，迫击炮向东大镇小鬼子把守处发射一枚枚炮弹，巨大的爆炸声在东大镇四处响了起来。

炮楼废墟处，杜有德等迎上来，萧逸飞与飞奔而来的蝶儿迎面抱住原地打转。

天黑前，游击队新四军和民兵控制住了东大镇，开始搜索残敌。

龟田司令部，高大树召开紧急会议，方刚排长、张指导员、顾玉同、以及五个游击队分队长出席。

高大树说：“东大镇已经拿下，但屠杀游击队的罪魁龟田却还在逃，我要求务必找到龟田，绝对不能让他逃了。抓到他，老子要活劈了他。”

命令下达结束，萧逸飞戴上眼罩立即带着杜有德、汤国忠、杜惠德、巢连良和妹妹蝶儿在街上搜捕龟田。

六个人一人一支三八大盖，萧逸飞让蝶儿和自己紧紧靠在一起。

萧逸飞边向前走，边喊话，居民全都待在家中，不要到街上来。

一个居民家中，伊藤美之子杀死了这户人家的所有人，换穿上女主人服装，准备逃离。

在一个小树林旁臭水沟底，龟田和两个副官趴在垃圾堆中，一动不敢动。一向骄横跋扈双手沾满中国老百姓鲜血的龟田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一般人都会以为，小鬼子一个个都是不怕死的恶魔，其实那只是表面现象，假如有人亲眼看到龟田的怂样，就一定会改变看法。

小鬼子不仅也怕死，而且为了活命，可以不顾尊严趴在垃圾堆中。

现在正是大夏天，江南的天气既潮湿又闷热，臭水沟中不仅只有生活垃圾，还有不讲卫生居民把马桶中的排泄物倒在其中，蛆虫四处爬行，大头苍蝇满天在飞，蚊虫在寻找着吸血对象，恶臭熏天。

萧逸飞边走边用耳朵听着，萧逸飞清楚，搜捕龟田，靠眼睛没有用，因为龟田绝对躲藏在所有人全都意想不到的地方。萧逸飞具有听力超能力，周围几十米小虫子在树叶上地上爬行的声音都能听到。

只是声音太杂，又确定不了龟田躲藏的具体位置，假如知道的话，他只要把耳朵向龟田躲藏地集中注意力，排除掉干扰，就一定能听到龟田发出的哪怕是身体稍稍挪动的声响。

茫然没有头绪，萧逸飞的超级听力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这个狗日的到底躲藏在哪里呢？

萧逸飞发现大街上到处是游击队员和新四军以及民兵，便决定到街角没有游击队新四军和民兵搜寻的地方去碰运气。

萧逸飞发现臭水沟这里没有人搜寻，就带着大家沿沟岸一路走过去。

臭水沟沟岸上长满杂树，普通人的眼力透不过杂树看清沟底，阵阵恶臭从沟底蒸腾上来，所有人都在反胃。

没有路，必须开辟出路来。

杜有德在前，用刺刀劈砍树枝和藤蔓。

萧逸飞担心蝶儿的漂亮衣服会被杂树枝挂破，就用左手抱着她。

突然，萧逸飞听到轻微咳嗽声，立即叫大家全都站住，萧逸飞屏气凝神倾听，萧逸飞的脸上展露笑容。向沟底龟田躲藏处用手一指，对大家用眼睛示意。

杜有德等赶紧蹑手蹑脚靠向沟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