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神 二 （两章合一）
原本还一脸得意的林东，在听到了祂不屑的话语后，顿时沉下了脸来追问道。
“...什么意思”
尽管还未见到任何证据，但林东已经动摇了，要是这个塞壬真的没有什么干货的话，也不可能让自己踏足此地，从而让自己对祂产生威胁。很快，林东便将手里的手枪重新收纳回了枪套，而这一举动，也随之惹恼了那道以为事情已经落下句号的战舰意识...
见到林东欲要反水的模样，战舰意识当即也急了起来，可是只要眼前这位神祇还未死去，它就注定翻不起一丝浪花。
“你...”
塞壬刚一张口，身躯忽的一颤，面色苍白，显然战舰意识先前口中的强弩之末，并非虚言。
感觉到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祂，也不再废话，当即就将自己的记忆，毫无保留地涌向了眼前这只狗仗人势的爬虫心神之中。
...
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近乎魔幻的世界位面当中，有着一个名为塞壬的族群，生活大海之中的她们，除了天生精神力异常强大以外，并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无论是文明，亦或是实力，在那个危险程度堪比十个地球都无法比拟的位面当中，她们的处境并不算好。
直到某一天里，一位塞壬的先祖在深海之中，无意间寻到了一处遗迹，那里存在的年代已经无法追寻，而遗落下的宝藏，是许许多多以她当时的见多识广都无法想象的先进科技，以及神造之物“心智魔方”。
这位寻到了遗迹的塞壬先祖当时身为塞壬一族族长，魄力可谓十足，当即号召了族人，以举族之力，开始在那处遗迹之中安了家，并开始贪婪汲取着那不知名的神祇留下的丰厚宝藏。
经过无数年的研究开发，塞壬一族也终于将遗迹留下的各种神奇科技学得个七七八八，随着遗迹中留下的文字不断的破译，她们也尴尬的发现了，这处遗迹留下的科技已然在无尽的岁月中遗失了大半，用简单的话来说，就是她们照搬的方式导致科技树已经点歪了。
对此林东倒是颇有体会，就如同那艘已经可以跟星际飞船媲美的Rook号战舰，燃料用的石油不说，而且续航能力也是极差，想来不错的话应该就是这点歪了科技树的恶果。
尽管科技树点歪，但已经掌握了心智魔方核心科技的塞壬，在大海之中也已经没有了一合之敌，在她们那个世界里，心智魔方建造出的也并非什么二战军舰的舰娘，而是一头又一头凶名赫赫，在编年史中留下了无数事迹的海中凶兽。
可是盛极必衰，繁荣昌盛了无数年的塞壬王国，传到了眼前这位手里时，便遭遇了巨变，一个无比强大的种族开始对这个海上霸主发出了挑战，战争的过程就不一一赘述，林东只见到祂的回忆中，族人的鲜血染红了整片大海，而祂也在战争当中身受重伤，毫无疑问，塞壬败了。
苟延残喘的祂就这样带领着不到近千的族人，回到了这个海上王朝开始的地方，远古遗迹。经过了无数年的破译研究，塞壬一族也早已知晓了这座遗迹的主人为何会抛下这种种遗物撒手人寰，便是那道被塞壬列为禁区封存了无数年的位面裂缝。
就这样，王国崩灭濒临灭族的祂，便带着族人，以及王国遗留下来的巨量物资，穿越了那道位面裂缝，来到了这个名为碧蓝星球的世界之上...
尽管这个在塞壬眼中烂的要死的底武星球，由心智魔方建造出来的所谓舰娘，实力跟原世界中的可谓是天差地别，但毫无疑问的，还是吊打了这帮刚大战结束不久的称为人类的小虫子。
不过让祂讶异的事情发生了，这个世界的战舰意识不知为何的，竟是产生了自我意识，并开始不断蠢蠢欲动的想要搞事，面对着每天都会发生数十起的舰娘叛乱事件，身受重伤的祂也已经是有心无力，最终只能无奈地完全封闭了舰娘的自我意识，虽然这样做无可避免的会让舰娘战斗力骤减，但祂也别无他法，而战舰意识也终于消停了下来。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九十年，其中战舰意识虽然偶有恶心人，但也算小打小闹，不值一提。直到某一天里，一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小虫子忽然降临在了东煌领土之上，时日无多的祂就隐隐感觉，巨变即将发生...
脑海里大量信息的忽然涌入，并没有让林东感到丝毫的不适，不难看出这名塞壬精神力的运用已经登峰造极，跟林东当初降临异世界时，被战舰意识忽然一股脑塞进的异物，那种如同撕裂了脑袋的痛楚，实在是高下立判。
为什么说当初自己降临时，那股跑进了大脑的玩意儿是战舰意识做的呢？因为从这位塞壬的记忆中得到了大量情报的林东，隐隐猜出了真相...
“所以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适格者，而是...”
“在你降临时，它分裂了一部分本体，进入了你的脑海里，严格来说，你就是它的分身，小虫子。”
是的，就连塞壬对心智魔方的应用，都是经过了无数个年头的研究，加上本身强大精神力的种族天赋，才得以沿用至今。
那个只是无意间觉醒了自我意识的战舰意识，又何德何能，可以赋予一个羸弱人类的适格者身份呢？要知道塞壬一族，也仅仅只有身怀着祖先强大血脉，精神力恐怖无比的历任国王，才有着适格者的身份啊！
只是为了抗衡塞壬的强大，战舰意识不得不下了重注，将自己的分体分裂出了一部分进入了林东脑海之中，故此，林东才得以利用作为意识这个颇有特权的身份，勉强得到了心智魔方的些许认可，以及获得了少许的指挥官权限...
“那为什么它...总是给我一种感觉...好像...总是希望舰娘死去的样子呢？”
林东忍着那道显然已经气急败坏的战舰意识在自己脑海中胡乱鬼叫，分着心道出了自己最终的疑问。
“这就是它跟我作对的原因啊，蠢材。”
先前还一副“再说一句话我就要死了”弥留之际模样的塞壬，忽然面色潮红，话语铿锵有力，似乎已经进入了回光返照的状态。
“我知道了！！！”
恍然大悟的林东一脸的震惊，显然已经解开了最后的困惑。
作为战舰意识的它，就算和适格者不处于同一立场，也应当属于中立才是，因为在心智魔方眼里，它的本职工作就是为适格者孕育出舰娘的工具，仅此而已。
可是好死不死的，这道意识竟是产生了自我意识，而根据万物守恒定律，每建造出多一位舰娘，无疑它的本体就会弱上那么一分，这种事放谁身上也不肯啊！
要是林东这种小喽啰还好，撑死了几百个舰娘，对于战舰意识来说还是湿湿碎的小事情，可是这个精神力已经跟神祇没有任何区别的塞壬，一建就建造出了几百万个舰娘，这tm谁受得了啊？
将心比心，要是换做林东，也绝对会跟这个天天割自己肉的仇人死磕到底才是。
“每一名舰娘的死亡，意识都会回归到它本体之处，这就是它天天犯贱的原因了。”
塞壬说到这时，也不由得变换出了一副死妈脸，这道战舰意识，着实把祂坑的不轻。
而十分害怕塞壬下一秒就会撒手人寰的林东，也不敢再耽误时间，当即询问着祂的目的。
“所以，你让我来这里的原因，是...”
“我要跟你签订一份契约”
...
大海之上
“哎呀呀呀呀呀！”
刚一恢复了行动能力的夕立，当即便撒着那副铜锣嗓门，胡乱鬼叫地朝着塞壬部队径直冲去。
“泼猴，住手！”
可是就在这时，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忽然传进了她的脑海之中。
“指挥官？！”
对于这道突如其来的声响，夕立一时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得驻足于原处抓耳挠腮着。跟指挥官同样无比眼尖的她，随即又发现从那塞壬总部大开闸门处，缓缓走出的身影。
“指挥官！！！危险！”
见到指挥官无缘由的出现在敌人大后方的位置，夕立不由得急得跳脚，就在她大展着舰装，就要来一出单骑救主的戏码之时，这才发现了周围的异样。
只见原本兵戎相见的三方舰娘，无一不是停下了互相伤害的举动，驻足于大海之上，眺望着指挥官位于的方向。
而林东，就这样站在闸门之处，双手抱着一颗巨大的蛋，一脸的神清气爽...
...
“所以...指挥官你现在就是战舰意识了？”
夕立满脸狐疑地抠了抠鼻子，又将手指头粘上的秽物，偷偷抹在了指挥官手里那颗莫名巨大的蛋上。
“嗯呐！”
想起在尖碑中经历的一切，林东此时也是恍如梦中。
随着那份名为“无限期盟友协议”的精神契约的签订，那位犹如神祇一般的国王，竟是将祂麾下所有的舰娘，一股脑全部“转让”到了林东名下，这就造成了原本还是一个小小战舰意识分身的林东，一时间实力竟是压过了战舰意识的本体，紧接着又在那位塞壬国王仙逝之前，帮助着林东彻底吞并了那道残存的意识，这种如同掉下山崖得神功的莫名戏码，着实让林东好好体验了一把主角该有的待遇。
而此时围着指挥官的舰娘们，听着指挥官那娓娓道来的狗血故事后，一时间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那这颗蛋呢？”
只有注意力一直放在指挥官手里那颗蛋上的夕立，又再次发出了疑问。
“这颗蛋啊...就是下一任的塞壬国王了，不过它呀，还有好长好长的时间，才能孵化出来呢”
林东说完又不由得摸了摸怀中这颗巨蛋，只是摸着摸着，他不由得有些疑惑，怎么这颗蛋有块黏黏的玩意儿？
“哎呀呀呀！”
而一听到“塞壬国王”字样的夕立，当即抄起拳头，就要来一出一拳捣毁塞壬的戏码，平时欺负欺负小盆友就算了，这次竟是连没出生的婴儿也不放过，不得不说这只所罗门疯狗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诶诶诶！”
夕立的举动吓得林东连连大退好几步，我滴个龟龟，这颗蛋要是出现个万一，根据之前自己跟塞壬签订下的劳什子精神契约，自己也是要跟着陪葬的！
得知自己差点亲手杀了指挥官的夕立，这才在舰娘们的怒视下悻悻地收起了拳头，脸上还带着一丝莫名的可惜，似乎遗憾着没能亲手杀掉塞壬的最终boss。
只见夕立眼珠子一转，又将目标投向了那些面无表情，如同兵马俑一般的塞壬部队身上。
“指挥官，那什么契约应该没有包含她们吧？”
这些塞壬刚才杀害无数舰娘的画面，夕立还历历在目，记仇的她并不打算饶过这帮杀人凶手。
“唉...算了吧”
抱着巨蛋的林东望向那群特殊型号的塞壬舰娘后，不由得叹了一声。
可以说自己能平白无故的捡了块大馅饼的原因，跟她们有着莫大的关系，作为曾经塞壬王国的一员，她们除了精神力略强之外，战斗力根本无法与舰娘相匹敌，而当初为了应对战舰意识不时挑动舰娘叛乱的事情，她们纷纷自发性地将自己与心智魔方强行融合，变成了如今这帮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由于没有了所谓意识的支撑，她们也在付出了自我意识的代价后，换回了不受战舰意识摆布的收获，可以说是牺牲巨大。
这也是那位国王，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突然出手的原因，强大如祂，也不忍见到这些族人们死去，至于祂为何会付出了如此巨大代价，将一切重注毫无保留地投在了林东身上，林东只能归咎于，王国的覆灭，让祂充满了愧疚吧？
“你打算下一步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难得满脸笑容的纳尔逊，开腔问道。
林东不假思索地应道。
“那自然是维持现状，杀光海上所有的人类了”
林东不知道的是，塞壬会将一切重注投在他身上的原因，也跟他对于异世界人类的残忍，有着莫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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