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戏耍
“不用试探了,本少的确是一人而来,你有什么本事,使出来便是,当然,若你能依仗的,只有这名护卫的话……嘿嘿,那你还是选择束手就擒吧,省的吃些苦头!”
云守背负着双手,微微挑着眉头,神情满含戏谑之意。
如今已达到十重天之境,想对付眼前这位九重天的护卫,简直再轻松不过了。
束手就擒,吃些苦头?
“呵呵,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更何况,你有拿下我的本事吗?”李覆云瞳孔一缩,神色阴晴不定,直到现在,也无法断定,云守到底是不是一人前来的了。
但不管如何,李覆云并不认为云守的武道有多强,不论是在灵云书院内擒下石坚,亦或者是在将王府内战胜金甲护卫大统领,都绝对与云守无关!
必定是将王府内的强者,乃至老管家古离,动手而为!
“公子,无需再与他多费唇舌,免得迟则生变,还是让属下出手,将其擒下为好!”
叮当!
那护卫翻手将腰间佩刀抽出,眼神死盯着云守的同时,则是面色严肃不已的沉声请命。
不管李覆云如何判断云守的武道强弱,但在护卫的心里,想的还是对待任何敌人,都该做到万无一失,不能大意!
“嗯,你去吧,切莫伤其性命!”
李覆云眯着眼睛,轻轻颔首示意,在无法确定他身后是否有其他人尾随的情况下,即便心里再想杀他,都要忍耐。
“哎呀我草,呵呵,李覆云啊李覆云,你还真不愧是丞相府出身啊,都到了这等时候了,你还告诉他,切莫伤本少……”
“狂妄!”
嗡!
还未等云守将话说完,那丞相府的护卫,已然点动脚步,挥刀横扫而来。
清晰可见,在那长刀刀身之上,覆盖着一层白色的气流,在天地真元的加持下,使得长刀愈发寒光刺目,气息迫人。
“你需要知道一点,本少说话的时候,随意打断,下场是很严重的!”
“不破拳甲!”
嗡!
与此同时,云守眼神顿时一沉,翻起手来大喝的同时,金色的拳甲,则是应声浮现在了双手之上,旋即照着那扫来的长刀,便是伸手抓去。
当!
“你……”
九重天护卫的全力一刀,在距离云守腰身一尺之时,便是被其一手死死的抓住,不论如何用力挣扎,都是无法将长刀挪动分毫!
那护卫见此一幕,瞳孔嘎然收缩,严肃的面色,此刻也是骤变,如何都不相信,云守竟会如此强悍。
竟徒手接下了精钢所铸的长刀,并且,在刀上,还有着天地真元加持着!
“你什么你?没有点真功夫,能给江湖上混吗?还有,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我去你二大爷的吧!”
砰!
“哇呜……”
顷刻间,在云守挥拳重击之下,直接将那护卫的左脸,给打的皮开肉绽,面骨尽皆粉碎,随着一道鲜血喷出,其身形,更是斜着翻了两个跟头,狠狠的摔进了道路一旁的草丛之内。
“驾!驾!驾!”
唏律律……
只闻听接连数道大喊声,那李覆云已然亲自驾着马车,调头狂奔而去,对于云守的武道之强,他已然心存惧意。
从云守能够徒手,轻松接下那一刀开始,李覆云便清晰的认识到了自己的测算错误,甚至都没有继续观战下去,直接驾车逃离。
直到现在,李覆云方才知道,不论是云守的性格,还是他的武道强弱,从一开始,便全部计算错了!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已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如今,也只有求生的本能,在催动着身体,驾车奔逃!
“不……要走!决……战到天亮……啊!”
云守见状眉头一扭,双目一瞪,翻起手来,横掌一挥,直接以戏剧内的京腔,对着马车高声一喝。
“该死的混账!我李覆云绝不能死!从此,也绝不会再输!”
闻听那唱戏般的京腔呐喊,李覆云恼羞成怒,正因为自己的连番计算失误,才会导致云守如此嚣张悠然!
“海市辰楼!”
咻!
骤然,在奔出了数里地之外的李覆云,面色阴沉的回头凝视之下,发现没有了云守的身影后,方才是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但却在他转回头之际,面容顿时扭曲而起,当场暴怒。
那云守,不就在前面吗?
“该死的愚蠢武夫!”
唏律律!
面对云守动用武道,轻松追来,并堵截在前面之事,李覆云万般恼火,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含恨怒骂一句,便是紧抓着缰绳,欲调头再跑。
即便他很清楚,在武道面前,驾车逃走,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但求生的本能,以及强烈的自尊心,催动着他的身体在动。
“少侠,你为何,这般惊慌?留下来,喝一杯茶,如何?”
对此,云守也是来了兴致,不急不缓的挥手一指,继续用着那戏剧内的京腔,极具魔力的刺激着李覆云。
“我去你麻痹的少侠!”
闻听此言,李覆云额头青筋根根暴起,满胸怒火的厉声斥骂,着实被云守给搞的怒火滔天,又无处发泄,可谓憋屈万分!
“哎呀呀呀,想不到你,堂堂丞相府出身,却如此之毫无礼数,当真给天下文人墨客,丢尽了颜面……我草你大爷的,还敢骂上本少了,今天不打的你……呃?”
唏律律……轰隆隆!
“啊……”
就在云守实在装不下京腔发言,开始破口大骂之时,却是还没等骂完,便见那李覆云驾着马车,直接从道路上,翻滚了下去。
闻听那李覆云的惨叫,以及本就身怀重伤的老丞相惨呼,云守不由得咧了咧嘴,摸着鼻子说道:“这可和本少没关系,你说你一个不曾修武,也不会骑马驾车的书生,非得要尝试一下,干什么呢?这不是自讨苦吃呢吗?真是看的本少都不会了。”
“哇呜……云……云守!我……我与你不共戴天啊!”
那被压在马车之下,一腿都是断掉了的李覆云,闻听云守如此言语,登时气的血脉喷张,七窍生烟。
落个如此下场,不还是因为被追的吗?
现在却听他,和没事人似得讲上道理了?
简直难以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