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6.实权的副总监
张景惠听了刘志辉的话,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摇摇头,“没有。”
刘志辉面色并不好看,他确实没有想到,在这东三省,居然还有对日本人忠心的汉奸,他觉得,张景惠前些天说的那些话虽然隐晦,但不管如何,这位林先生应该来张景惠这边拜访拜访弄弄清楚才是,或者请张景惠指一条明路之类的,可偏偏,这几天安静的和什么一样,快把他给无聊坏了。
最可怕的是,张景惠还往他房里塞女人!而且还是看上去很年轻的女孩子!刘志辉真是躲闪不及,不止一次的拒绝,可偏偏还每天都换了一个。
“既然没有,那就算了。”刘志辉也只能顺着张景惠的话说,“对了,你每个月能进几次皇宫?”
张景惠看着刘志辉,想了想,“我是总理大臣,想要见皇帝,日本人不会阻拦,一般来说,每个月会有个十次左右,也就是说隔两三天我就会去一次。”
刘志辉眉头皱起,“你去的时候,日本人会搜你的身吗?”
张景惠摇摇头,“不会,毕竟我是总理大臣,这点体面,日本人还是要给我的。”
刘志辉点点头,这才觉得张景惠还是有些用的感觉,至少,下次他也可以去见一见溥仪,这几天他也不知道周卫国那边如何了,“明天我去连府一趟。”
张景惠眉头皱了皱,但并没有反对,而是点头,“好。”
首先,他没有办法限制刘志辉的自由,反倒是,刘志辉是来限制他的自由的。其次,他虽然担心刘志辉等人行动太过于大胆会增加暴露的危险,但脑子长在他们自己身上,他也管不着,再接着,这几个年轻人做事,还算有分寸。
于是,次日,当刘志辉出现在周卫国面前的时候,依旧下着大雪。
“哥,那位警署的总长应该是不会站到我们这边了,这好几天了都没有找老张。”刘志辉看着周卫国,以及桌上那一堆图纸,微微皱眉。
周卫国点点头,“不要紧,我想,这几天咱们的人应该也差不多要混进来了,多注意一下暗号什么的。”
“嗯。”刘志辉点点头。
“对了,子文,我让你帮忙租或者买几个院子的事情,如何了?”周卫国看向连子文,由于独立师有战士们要来,为了有地方安置,所以周卫国就让连子文帮忙找几个安置的地方。
“租的话呢,已经租了五个院子,买的话,也买了三个,都是让不同的人出面去处理的。”连子文开口,“不过,你那边要来几千人的话,这数量还是不够。”
周卫国放下了笔,手指敲击着桌面,“这事儿不急,有这几个已经足够,毕竟我的人也是慢慢来的,不是一下子就都到了,后续你再关注一下就好,最好不要留下手尾,否则,鬼子一查,就查到咱们了。”
“放心吧,我做事儿。”连子文点头,同时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哦,对了,这是首都警察署副总监的一部分资料,你看看。”
周卫国挑眉,“你这速度,挺快的啊。”
“我也就是把我知道的,整理了一下。”连子文笑笑,他从小生在这里,大多数东西,他都清楚,有一些虽然不算很清楚但也知道。
周卫国接过纸张,放在了桌上,开始看了起来,上头,有一张照片,是一名眼神凶戾的日军军官,“草翦水野,三十一岁,大佐。曾经于关东军内服役,后因伤退役,于去年12月成为首都警署副总监,总理新京警署各项事务。”
“这个人,看上去就不好说话。”刘志辉无所谓的笑笑,“哥,这种人,你要怎么做?”
周卫国呼出一口气,看向连子文,“有他个人的身高体重之类的数据什么的吗?”
“身高的话,165公分还不到,体重的话至少也有130斤吧,虽然看上去不算太胖,但其实人很精壮。”连子文回答了一下,“而且,此人极度嗜杀。”
“嗜杀?”周卫国疑惑。
“嗯,他曾经在抓了俘虏后,直接在士兵面前以日本横刀对俘虏进行虐杀。”连子文点点头,“这件事,在当时是有报纸报道的,当然,当时的日军报纸大多是称赞他勇武。”
“可这样,他现在退役当了警署的副总监,应该就不能这么做了吧?”刘志辉疑惑,“那为什么还有嗜杀这个标签?”
连子文叹气,“就是因为他退役了,自去年成为警察署的副总监后,出狱的犯人数量,明显的少了。”
周卫国和刘志辉一挑眉,“你是说……”
“嗯,后来我有一个关系好的发小挺好奇这事儿的,当然,也是在吹捧这位草翦水野大佐的时候,这位大佐自己说的,每天他都要处理掉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连子文解释,“但其实,我和我发小估计,他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杀人**。”
“会有这种杀人的**吗?”刘志辉表示怀疑。
周卫国点点头,“这种**,通常是因为心理有扭曲所造成的。我想,或许是因伤退役的缘故,让他这一份压力无所释放,只有杀人能够给他带来快乐,甚至于杀人已经成瘾了,不杀人总感觉没有什么事情做,这是一种,人类的原始的兽性。”
刘志辉沉默。
“但是,在我们不断成长和进步的时候,理性和感性渐渐开始占据人的主要意识,所以形成了文明社会。”关于杀人**,周卫国记得他们曾经有过一个科目,叫犯罪心理学,有的罪犯杀人,其实一开始是冲动杀人,到了后来,就变成了蓄意,甚至是**杀人,很显然,这位草翦水野大佐,已经是**杀人的典范了,否则,无法解释他每天都想要杀人的这种做法。并且,这位日军大佐,显然已经成瘾了,也就是,俗称的心理变态。
刘志辉和连子文张大了嘴巴,显然,他们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解释,其实,也是第一次知道有这样的人的存在,总觉得,有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