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三刀铡四害 上
“嗯?”
这张余……居然能认出自己。虽说自个易容后改变不是很大,但也不是熟人随便能认出的。
瞧!商王古逸就没有认出来,但略有熟悉感是真地,且再从此人有恃无恐地硬闯开封府就知道,倒有点心机。
武珂心说:这安乐侯爷不安份呀!!
索性现在被认出来了,不如就坦明吧,朕倒要看看,以后还有谁敢闯开封府?
“真想不到张爱卿……有如此好眼力。”武珂拂了拂手,在众人呆若木鸡地眼神中,将胸口的衣袍缓缓打开。
窸窸窣窣…
哗哗…
众人就见,里面还有一明黄色的龙云兖服,不由眼尖瞪得直大,原来武大人真的是当今圣上呀!
顿时引起了一阵阵哗然。
要知道明黄色被我朝律法明文严禁,只能是皇帝家才能用,更何况此衣还绣有龙纹的呢?
噗通…扑通!
“草民(属下)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观审区的百姓们,现在用脚趾头想都明白,武大人就是当今圣上,更是心甘情愿,俯首屈膝,激动得打着抖擞,拜言直唤。
砰…扑通。
同拜的还有牛大力、温长远、衙役们。这不,咱们的大靠山从顾命大臣直接变成了当今皇上,想想都解气,多威风哩!
呛当哐当…乓之声,交错如耳。
刚刚威风凛凛,持枪带刃的禁卫军,也都纷纷扔枪磕拜,晃晃当当,吓得不轻。
完了…
带领这队禁卫军的将领更是叫苦连连呀,这特么的是小事嘛?而不是逼我们造反?心中早已暗骂起张余,顺带跟着张山。
“啊……扑通…这不可能……”
张律才挣扎开身来,以致双腿一软,蓦得跪坐于地,撕磨着开花屁股宛如刀割般疼痛。
嘶…
“这不可能……不……不是真的…”
他青肿嘴脸上是写满了难以置信,嘴角自个嘀咕着,还挺着身子往后退爬去,正好碰到一个低首跪拜的家奴,瞪眼一看,居然是最先弃自己而逃的张大!
啪!
“张大…”张律才蓦然看到此人,不知为何双目充满了怒火,抬前手掌就狠狠地甩了一记耳光,仿佛要豁出去般,骂道:“居然是你这个死奴才!”
嗯?
武珂眼角微微一瞥,就见到那恨不得将头埋在地上的张大,后者被这么一唤,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打翻了身子,连忙惶恐目视着张律才。
得来全不费功夫呀!
武珂心道,又将自个的衣袍合好,遮住了里面的明黄兖服,拂了拂手,洪声道:“都平身吧!今个天子做明堂,朕倒要看看是京城四害厉害?还是朕的……龙虎狗头铡厉害?”
呼!
众人当中最惊喜的莫过于王老汉,心说:武大人居然就是当今圣上!!
儿子儿媳呀,你们的仇终于有着落啦!不由老眼泛花,抖擞地站前身来,不忘高呼。
“谢主隆恩!”“皇上圣明!”
伏跪的老百姓们喜言齐声呼道,也纷纷站起身来,欲想看皇上如何惩治三害他们。
砰…
武珂拂了拂手,回到府尹大椅上,持着惊堂木一拍,喝道:“…张律才,朕再问你一次,当时你可去过王老汉家?”
这…
张律才早已吓得双腿抖擞,时不时看向自个的老爹,深知一但被查出,自个真得嗝屁了,所以颤着口舌,支支吾吾,“我……我…………”
“逆子,皇上问你话呢。”张律才又怎会不知道自个儿子的品行,只怕是真有此事呀!
他强喝一句,是想让张律才稳静心来,又提声大喝道:“你到底有没有去过?”
“我……我……只是去哪踏春吟诗。”谁知,张律才紧张得吞吞唔唔说着,……但这不是自个打自个的嘴巴嘛?
砰!
“哈哈。”武珂闻言,蓦然大笑,又拿起惊堂木一拍,指喝道:“…大胆张律才,刚刚朕问你是否去过王老汉家,你可是百般肯定地说没去过的?啧啧,现在倒好,说去哪踏春!莫真以为朕好糊弄?”
对呀!刚刚武大人……不对,皇上问三害有没有去时,他可是甩头鼓脑地说:没去过的!
现在倒好,竟然说去踏春!想想都有鬼。
众人顿然醒悟,看来张三害还真是死鸭子嘴硬!
“来人,将哪个低着头的家奴……对,就是藏在那两个护卫身后的家奴,给朕抓起来!”武珂挥指命道。
所向正是堂下躲在护卫后面的张大,吓得后者心头一炸,怎得也想不明白,皇上要抓他。
两个衙役拱手领命,做事岂敢马虎?连忙从护卫身后硬拽着张大上前,来到张五张六旁边,后一人一脚踹在张大地腿腘窝处,扑通一声,张大痛得直咧嘴地伏拜在地。
衙役们也揖礼拜道:“启禀皇上,已将此人带到!”
“好,你们将他都扒光了!特别要仔细找找,看看……”武珂摸了摸下巴,盯着下面呲牙的张大,微眯着眼,说道:“有没有张五张六所指的证据!”
啊……
张大闻言,寒毛炸竖,打死也想不明白皇上、张五张六是如何知道他身上有这些东西的?
窸窸窣窣……的脱衣声轻响。
其摆着身子骨欲想挣扎反抗,但奈何不是对手,身上的衣裳只能一件件扒下,只剩身上最后一层的遮掩亵衣。
“咦?”
果不其然,让一个衙役从张大的左靴里掏出一叠叠厚黄纸包,并在众目之下,双手奉给皇上。
武珂凝目,打开最上面的纸张一看,写道:
天和五年,四月初二,吾张律才、吾李木同、吾刘长明、吾林莫干,携家奴二十一人,在京城城南的王家屯,欲玷一良妇,被其夫以命相挡,遂杀之,妇又投井亡。吾等只能败兴而归!
砰!!
“真是岂有此理?”武珂看完,手掌猛然怒拍在桌案上。
众人见状连忙跪呼:“皇上息怒!”但着实不知是何,竟让皇上如此勃然大怒。
武珂愠怒看完后,发现这叠纸包还有十多张,不由随意又抽起了一张,打开便见:
天和五年,二月十七,京城城北,吾等四人路遇一朽一及其孙女。观其样,朽五旬余,孙女年芳十年,长相俏丽,吾等欲得,遂抢,老朽呼抗,奴打至死。吾等将其孙女拖至林中…………
砰!!
“禽兽……”武珂怒喝道,又猛拍案桌。
呼…
张余俯首跪身,头直冒冷汗,打湿了身后裳,仿拂如大热天裹着厚棉袄般,身子更抖擞个不停,已经感觉到事态后果很严重了。
“不是的……假的……不可能是真的……”
张律才更是瘫坐在地,目光呆滞,鼓捣地摇了摇头,呢喃咕语。
原来……原来张五张六这两奴才所言是真的,哪自己岂不是要……?想着,他蓦然转眼看向那泛着冷锋寒利的铡刀,心中寒凛,一股尿流就崩堤而出。
“来人,将张大、张五、张六三人拖出去大打二十大板!”武珂将手中的纸张怒拍在案桌上,目光寒凛道。
“啊……大人……”张五张六愣神,还呆目在皇上的大怒中,还以为他们自个立了功,谁知奖励是要挨板子呀?
娘呦…
至于张大是深知此事的厉害,哀呼自个小命只怕是不保了,怎么得也想不明白,依主子所得的命令知:武珂是手持御赐金牌的府尹,但……怎么就活脱脱地变成了皇上?
更让他懵然的是自个身上所藏的东西是怎么被张五张六知道?
此刻的事,正如常言说道:“纸是包不住火的,迟早都要露馅!”
皇上饶命呀……皇上饶命呀!
啪啪啪…
六个高壮的衙役摆手领命,任由张大张五张六他们哀嚎挣扎,也逃不过被死死地脱到外面的命运,一时之间,外面响起杀猪般的叫疼、求饶声。
而一张张罪证已拿到师爷温长远眼前,其看得也是怒目圆瞪,这简直就是胆大妄为,罄竹难书呀!
尔等太畜生了!
其紧咬着牙,不由骂红了眼,执笔将张律才的罪状一一添上。
“什么?”
就连张余拿到儿子哪张在王家屯的罪证,也鸣声惊呼,上面清晰的笔记,还有一个个指印红章,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怎么能将自个犯罪的证据写出来呢?他能不气这傻儿子嘛?但估摸自身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呀!
“牛大力何在?”武珂撇头说道。
“属下在。”站在下堂的牛大力,大膀子一甩,拱手应道。
“火速拿着温师爷的通缉令,将其余为首的李木同,刘长明,林莫干等人缉拿归案,不得有误!”武珂拿起一个箭令,投扔堂下,又拍桌喝然声道:“如有抵抗,就给朕以拳脚相加,打断手脚在带回来!”
呼,吾皇……就是威武!众人心唔。
“属下遵命。”牛大力拱手领命,转身大手一挥,两班子的衙役便纷纷踏站出来,一机灵衙役上前去提拿温师爷笔毕的通缉令。
“还有你们。”武珂指着那些靠边的禁卫军,后者突得一吓,就走出一个高猛大汉,想来是这只禁卫军的头领,砰砰砰,鼓捣着脑袋叩拜道:“末将等知罪。”
其身后的众将也纷纷跪拜嗑首,直拜呼:“小人知罪!”“皇上饶命!”云云。
武珂见状,自然只会抓领头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呼!
这个为首大汉还以为会受什么责罚,没想到圣上居然唤自己,心中不由转悲为喜,连忙应道:“末将叫莫千军。”
“好,既然如此,朕就给你们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哪你们就跟着牛大力他们,一起前去将犯人捉拿归案吧!”武珂轻敲着案桌,大手挥言。
这……
众将闻言,面露喜色,莫千军更是颤颤巍巍道:“末将遵旨!”
又加言道:“臣等定当擒拿罪人,不若将自刎谢罪!”
哐呛哐呛…
言罢,其大手一挥,就跟在牛大力等人身后,领着这支禁卫军,疾步离去。
啪啪啪…
百姓们纷纷鼓掌叫好,高呼皇上万岁!皇上英明!
终于,武珂嘴角露出浅笑,看着下面那一脸惶恐的张律才,敲案视道:
“张公子呀!现在证据确凿,你是不认罪也得认罪了!”
“不……我不信……我没罪……我没罪。”张律才闻言,无神般地大吼回道,内心还是难以置信,但是事实就在他面前呀。
啪…
“…混账东西,皇上岂是你能否斥的?”张余转身怒喝,转手就是一记耳光。
但是心头很是沉重,儿子呀,爹只能这样做了,将来有机会爹会为你报仇的,原谅爹!
张律才被这一耳光蓦然打醒,但是现在……什么都迟了……都迟了呀!
ps:晚上还有一更,谢谢书友青石长乔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