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公羊长空
楚云一战进入了楚阁，楚阁之中，他和齐凰一战，知道，自己借助了天阑图的力量。
楚阁三层空荡荡的房间内一片寂静，天空一片乌云遮住月华，将一片阴影折射到楚云削长的身上，楚云淡然的闭上了眼睛，但在他内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突然之间，楚云全身涌出阵阵磅礴的黑气。
这是《唤魔经》所致，踏入真武，《唤魔经》就进入第一转。
楚云咬牙苦苦支撑着，体内天元疯狂运转，试图将那《唤魔经》的魔气压入下气海之内，身体已然渐渐感受到真魔之力了……
对于这种情况的发生，楚云早有所料，但却没想到，因为《唤魔经》比任何魔功都要来得威力巨大和霸道。
此刻已然是接近夜晚子时，天地间阳气升，浊气降，阴气旺盛，这魔气本性属阴，是《唤魔经》的好时机。
“《唤魔经》是楚家第一代老祖所创立，为楚家至强一脉的功法，称得上震古烁今的奇功，霸道异常。”
光滑的石板上，楚云如老僧枯坐，但在他的意识海中，却是波涛汹涛，完全不同于表面的平静。
楚云在脑海意识中模似出一个人形，随后让这人形面对自己所知功法口诀进行推演，这些浩翰的武学功法，对别人来说，拾其一已然是奢望矣，但对楚云来说，却是信手拈来，稀松平常。
第二个功法让楚云感兴趣的是风太苍所传的逆命九转玄功。
逆命九转玄功，奥妙非常。
而且这道功法，虽然条件苛刻，但收获颇多，最最令楚云迷惑与感叹的，便是此功，居然每一次生死玄关，都可以破而重生，并且更为强大。
基本说来，只要不是死得太彻底，哪怕是胸膛开洞，心脏跳出，也轻易死不了，更可能会功力更上一筹。
逆命九转玄功的这种特姓，已然超出了武功的范畴，这一点最是让楚云大惑不解，纵览整个大荒世界，能够让身体承受如此重创，甚至对常人而言，是必死的攻击，而不死，这种功法，或许，也唯有逆命九转玄功一个。
不知不觉中，体内的原星自动运转起来，运转速度越来越快，越来直快，不知不觉之中，气海中，一小股突然从原本的运行轨道中脱离出来，进入了一道极细微的，极少用到的经脉，随后再次汇入原本的运行脉络之中……
意识之中，整个意识空间突然一震，时间似乎静止下来了，一切都不动了，包括那充斥整个脑域的炽目光团。
一种神秘的力量突然介入了，这一刻，楚云突然又恢复了意识，而不再是木然的，依靠意识的本能去演化，推演功法的本质。
楚云感觉自已突然拥有了一种神秘的力量，这种力量让自已凌架于意识空间之上，以一种冷漠而犀利的眼光看待着这个意识空间的一切。
“云儿，我进来了。”
楚靝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祖父。”
“云儿，我的好孙子。我想不到你练就了无尽碎空道，你将来定然不弱于楚狂。但是可惜这次给你的时间不多。”
楚靝一脸的落寞，一脸的惋惜。
“就在刚才，万魔窟对我楚家宣战，万魔窟是魔门中势力及其庞大的，我楚家已然式微，万万不是敌手。”
“我这次找你，是为了让你去汤巫山找一个人，但是此人性格比较怪异，剑道修为逆天，当年受过楚狂之恩，只要你的剑道能够得到他的认可，他就愿意下山。”
“我就直接说了，祖父需要你尽快领悟无尽碎空道的第三层次元斩，只有次元斩才能让此人下山。”
“我知道领悟次元斩，需要无尽的机缘，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
“还有多少时间。”
楚云一脸的坚定。
“五天，不只有三天了。云儿，我知道这样子对你来说不公平，你还只是一个孩子。但是祖父已经没有办法了。这次和万魔窟决一死战，我也不知道成败如何。”
楚靝一脸的悲戚，头狠狠撞在墙壁上。
“云儿，你看好了，这是我领悟的通天破灭道，楚家的功法本都是一脉相继，希望能够帮你领悟次元斩。”
一股无形的极度寒冽而凝聚的剑意飙扬开来，楚靝一脸冷竣，一身灰袍若蝶状飞舞起来。
楚靝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左手握鞘，右手握柄，楚云将神识扩展到了最大，将整个空间笼罩住。
嗤！
一声凌冽之声起，手中的剑和空气剧烈摩擦发出剌耳的声音，随后一道灿烂夺目的光华从楚靝剑中迸出，那光华是如此之炽烈，即便十个太阳也同时出现也不过如此。灿烂而剌目的光华将一切都映得雪白，以至于完全分不清物体与物体之间的区别，目中所见，只有一片雪白剌眼的光芒，不得已，楚云闭上了眼睛。
楚靝出剑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几乎是一秒都不到，以楚云神识的强悍，也只能看到一道蒙蒙的炽白剑影，一闪而逝，根本无法捕捉。
空间之中，甫一出现一股强大的风罡，楚云不禁倒退了几步。
“这就是通天破灭道。”
楚靝走了。
那刻楚靝出剑的情形再次映入脑海之内，楚云双手交错，悬在膝部上方，脑海内一片空灵，渐渐的那一抹灿烂的宛若慧星划过的光芒再次出现在脑海之中，周围一片漆黑，唯有那抹灿烂的光华。
楚云不断的模拟楚靝那一剑发出时发出的骇人的剑意，以那团神识直接摄取的光华形像为蓝本，楚云以他那远超常人的意识运算速度及一心多用的能力，在脑海意识之中，同时对那慧星般的光华进行演化，分析。
开始，在楚云空寂的脑海之中除了一片无尽的漆黑外，便只有那抹夺目的光华，渐渐的虚空似乎被分隔成了数块，在原来的那抹横空而过的光华旁边，又出现了一抹光华，但形态却有些不一样，似乎外表的光华要淡了些。第二道一模一样的光华出现后，不久，在旁边又出现了一道光华，但外表的光芒又越外黯淡了些。
楚云不断运用强悍的意识计算，演化楚靝的剑意，无数道灿烂的光芒一道接一道的出现在楚云的脑海之中，意识被分成无数分，自各个可能的方向，对这些出现在脑海中的光华进行各个不同方向的推演，每道光华的演练方向都不相同，
脑海之中，光华每弱上一分，那光华中的剑影便清晰一分，意识外，楚云体内迸出的剑意便浓上一分。
意识之中无岁月，只有无穷无尽的演练，推化，为了最快速度的推演出那一剑奥妙，楚云几乎一心多用，同时运转起上万团光华，并且这个数目还在增加之中。即便以楚云的意识强度，面对这种极耗脑力的任务，也有些吃不消了，数万团光华，有些突然摇晃起来。
那层层光华，突然如抽丝剥茧般褪去了，浩翰无边的意识海之中，无数团光华逝去，独留下那布满半个意识空间的无数柄，剑！
剑是很普通的剑！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铁剑！但楚云却觉得这剑是如此的震憾人心。
楚靝那一剑，居然是由数十万剑合而为一的，每一柄剑都包含有不同的剑意。
意识海外，楚阁第三层之中，楚云紧闭的左目突然睁开来，目中原本是黑色的瞳孔却是一片银色，冷漠而睿智。
意识海之中，那数十万剑锋指向不同的铁剑，在楚云的注视之下，突然聚而为一，化为一柄朴素的长剑，那长剑突然一动，如惊雷，劈出一剑，剑华暴闪，楚云便自意识海之中迫了出来。
睁开眼，楚云发现身上的衣袍都已是化成片片布缕，身下，那光华的木板暴成一团团细长的纤维丝，凌乱的交错在一起，如同暴风雨过境。
那一剑的剑意在脑海中掠过，楚云闭上眼睛，随后长剑扬手一剑斩出，一道微弱的光华闪过，随后便悄无声息，只有微风吹过的声音。
楚云长叹一声，心知，知道剑法是一回事，但能不能使出来又是另一回事，要想破开空间壁障，还得多加练习，祖父那一剑，看似简单，实则简单背后是繁复到无以复加的细微变化。
苍茫大地之上，一道闪电从天空掠过，在密布的乌云中挤出一条通红的缝隙来，天地乍然一亮，随后便又归于寂灭，在电光响起的刹那，磅礴的大雨中。
一名赤膊的长发男子执剑而立，在他周身，剑气傲视苍穹。
楚云一头长发湿湿的，贴着身体垂下，雨水不停的从额下滴下，模糊的了眼前的事物，十米开外，根本无法辨清。
一种强烈的感觉侵入着楚云的心，那是一种急欲出手的冲动，楚云已然有感觉了，一种快要成功的感觉，但他依然极力的抑制着出手的冲动，胸中那奇怪的感觉越发膨胀，似乎要炸裂开来。
嗤！
时间放慢数万倍，一道细微的剑光从楚云怀中迸出，那道细微的剑光不断扩散，强大，剑尖一点点的突破空间前进，每前进一分，那周身产生的炽烈光华便强上一分，长剑所过之年，空间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当长剑前进一尺之距后，剑身上暴发出的光芒已经整个将剑身掩盖，炽目的光芒在黑夜之中，便如同一个爆炸的太阳般爆发出无穷无尽的剌目光芒，方圆百里之内，一片通透，炽亮。
随着长剑一分分的递进，剑尖却渐渐的消失了，仿若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般，剑尖般消失一分，那波动的空间范围便越大上一分，而长剑上的光华更是暴涨不止，终于在风楚云身前，一点旋涡状的黑色扩展开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狂暴的罡风从洞内吹出。
“裂开空间。”
楚云一身衣袍猎猎作响，迎着那洞内吹出的狂暴罡风，突然放声大笑声来。
“哈哈哈……我终于成功了！”
“次元斩，空间大裂斩。”
楚云随意手一挥，四周的空间裂开，一道道剑气凌空。
楚云顶着大雨，双手枕在脑后，索性在泥泞的大地上躲下，面朝着天空，又是一声嚣狂，多日的辛苦付出，终于化为此时的回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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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黑夜中传来一阵破空之声，隐隐还听到一阵呼叫之声。
“少主，救救我！……”
黑夜中传来蹒跚的脚步声，楚云一半意念破体而出，在楚阁千米范围内一扫，数百米外，一名衣衫褴褛的白衣剑修抱剑向剑阁飞来，他的胸膛上一道道犀利的爪痕深入胸膛，血水湿透了衣物，在他身后不远处，数十名身着黑色劲装，身后黑色披风扯成蝠翼状的黑衣人不紧不慢的追来。
那人似乎已然绝望，从空中跌落下来，失魂落魄的看着黑夜深处，以他此时的状态根未未曾发现一座百丈高山之后，便是他一心寻找的楚阁。
“少主，救我！……”那人脸容非常年轻，眼前已然难逃厄运，回想自己的一生后，梦想破灭，以及种种遭遇，悲从心来，不禁仰天悲哭。
“快……救救师兄……他们……”言罢，那年轻剑客居然已是气绝，楚云大惊，低头看去，他的心脏早已不知所踪，能找到这里，完全是因为一股意念的支持。
“啊！”楚云仰天一声长啸，第一次他心中杀机满盈，这年轻修士已毫无疑问，必是苍梧中人，而自已，居然眼睁睁的看着他倒在自已面前，而救不了！！
“楚云，正事要紧，这边我来处理。你们全都呆在楚阁，我去去便回！”黑夜里远远的传来楚靝的声音，声音中一片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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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巍巍冰峰的山底，冰层覆盖之处，有一个一人高的冰穴，冰穴通道一直延伸到这座数千丈的冰峰山体之内。
楚云对剑气的敏锐度达到一个可怕的程度，一千里范围内，只有的修剑者存在，则不必借助神识，必能发现对方所在。
人影落处，楚云已翩然落在了那处冰***冰**部很亮，内部的墙壁非常光滑，弯曲的通道一直向内延伸，不知尽头在何处。
微一犹豫片刻，楚云站在洞口，朗声道：“楚云，求见公羊长空前辈。”
“楚家之人，即然已经到了门口，便进来吧。”
洞内传来一道落陌而寂寥的声音，正是那公羊长空的声音。
一路沿着那弯弯折折的通道，踏着光滑的冰层，楚云在地下数百米的地方，见到了一脸颓废的公羊长空。
认真的来说，这里是一处冰窑，一处被当做栖身之地的冰窑，地面很凌乱，到处摆着一些或倾或倒的酒坛，在宽敞的冰窑内部，一身白衣的公羊长空抱剑仰靠在冰冷的雪墙上，在他身前，一张冰雕的矮木桌上放着一坛冒着热气的酒。
木桌对面的雪墙上，挂着一副有些发黄的画卷，画上是一名嘴角噙着笑容，脸色温柔的女子。
“前辈……”楚云开刚开口，便被公羊长空扬了扬手，打断了。
“现在什么也别说，陪我喝杯酒！”公羊长空仰起头，似醉未醉道。
楚云便不再开口，慢慢的走过去，靠着那张冰雕的矮桌，盘膝坐下。公羊长空抓过身边一个酒坛，右手在坛底拂了一遍，这酒坛内原以凝结成冰的酒水迅速融化开来，一个个泡从坛底冒出，不片刻，酒坛中已冒起腾腾的热气了。
“来，你也来坛。”公羊长空将酒坛放到冰雕矮桌上，招呼楚云道。
看着眼前这个古朴的酒坛，闻着那熟悉的酒香，楚云眼神渐渐有些恍惚。
曾几何时，楚狂在之时，祖孙三人狂歌痛饮。
楚云也是一口痛饮。
“想不到，楚狂后辈还是雅人。”公羊长空醉眼朦胧道，顺手在身边一抓，将两个精巧的夜光杯放到桌上。
“这是平常都不轻易使用，今日，便拿来招待你吧。”
楚云抓起那晶莹剔透的夜光杯，那冰雕的矮桌上，一股酒泉自酒坛内升起，注入到楚云的酒杯中，刚好注满，便止住了。
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楚云不禁叹然：“好酒。”
“你来找我，说明楚狂已经不在。我虽和楚狂是旧识，但是我公羊长空追求剑道，不问世事，只要你能够在剑道上得到我的认可，我就会随你下山。”
楚云点点头：“我知道。”
“那请接招！”
“吟！”
突然之间，一道比星河还烂灿的剑光，从地平线处冲霄而起。
轻轻一挥，斩断亿万计的空间，横亘在楚云面前。
瀑布般的剑光，照彻天地，一瞬间，将所有的气机，都压了下来，天地之光在这道剑气的光芒下，也黯然失色。
一股屠神戮魔，毁灭苍生万物的气息，正是戮仙剑道独有的气息。
“吟！”
戮仙剑的剑气还未完全消散，又是一道截然不同的剑气，气冲牛斗，直贯天地。
这道剑气浩浩荡荡，举世无匹，一剑发出，震通八方。
连天空的云层，都被排挤开来。
一股剌目的剑气，凝如实质，仿佛水波一般，沿着云层，向着四面八方幅射开去。
将方圆数千里内，照得一片彻亮。
就连上空中，这一刻都被镀上了一层剌目的银白光芒！
如果戮仙剑的气息，是那种目空一切，屠戮苍生万物，残酷无情的话；那么这道恢宏的剑气一出，立即散发出一股空间塌陷，天地崩裂，神魔陨落的味道。
就仿佛是天地之间，突然出现一个无形的塌陷，要把整个天地拉扯其中，一起毁灭一样，就连灵魂都逃脱不掉！
“陷仙剑！”
这道剑气一出，楚云大骇。
戮仙剑道、陷仙剑道果然楚靝说此人剑道逆天。
然后，就在这些剑气靠近楚云之时，空间错乱，剑气被引导到另一片虚空。
“吟！”
又一道惊天的剑吟之中，公羊长空身周的剑气光芒，暴射到原来的千倍以上。而本是一片虚空中，顿时宛如多了一颗太阳，放射出无边无际的剌目光芒。而那些光芒中，全是密密麻麻，数以亿万计的剑气。
在那密密麻麻的剑气之中，两道银河般的匹练，直剌苍穹，一眼望不到边际。
然而就在公羊长空的剑斩出，他周围的空间化为一道通天彻地的剑光，从地面如泉水一样喷薄而起，灼亮的剑气，映照虚空，穿透数万里的虚空，化为一柄惊天长剑。
“次元斩，竟然是次元斩。”
“楚云，你很好，无尽碎空道的第三层次元斩。”
公羊长空一惊，慌忙后退，楚云也收起了次元斩。
公羊长空背对着楚云，迈出的脚步停滞在虚空之中，良久，叹息一声，说道：“你去找一个叫钟离九黄的人，你若是能够求得他的加入，那么加上我，或许真的能够真正让你楚家不灭。”
在一个普普通通，实在看不出有何出奇之处的山崖洞穴里，楚云找到了钟离九黄，那里本应是一处妖禽的落身之地，而如今妖禽早已不知何方，不大不小的洞***布置的非常干净。
“楚云拜见钟离九黄前辈。”楚云抱拳道。
在楚云身前，一名青袍银须老者盘膝而座，闭着肯睛，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由左到右嵌着一非质地各不相同，软硬不一的长剑。
“请坐。”钟离九黄身形非常削瘦，身上并无任何强者的气息渗出，整个看起来，就如同楚云所见到了任何一个普通的人一样，让人完全无法将他与高手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楚云带着一丝疑惑，在钟离九黄身侧一张蒲团上盘膝坐下。
“是公羊长空让你来的。”钟离九黄睁开眼，淡然道。
楚云点点头，说道：“我从公羊长空叫我过来找你。”
“公羊长空，已经答应你下山相助楚家，那么还来找我，却是为何？”
“他说只有得到你的相助才能保住楚家。”
楚云身躯微微一震，回答。
“其实我已经是数百年不曾拔剑。”
钟离九黄淡然笑道，随后长身而立，这一刹那，楚云突然产生一种地动山摇，眼前这人似乎瞬间变得高大，令得这个洞穴也变得拥挤起来。这种古怪的感觉，随着他随意抓起身边一把木剑，走出洞穴而消失。
“我和公羊长空相识在百年，我们彼此对对方的剑道佩服，他也已经是仙台境的修为，而且他的杀戮剑道也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而我作为一名剑修，我只会对武学感兴趣，绝对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关系加入某一方势力的，否则，我也不会在此地，一呆数百年了。”
“我请求你加入，并不是因为我有什么野心，我楚家，也不是为了对抗八方，争域天下之类的。”
“哦，那是为什么？”
“你若是有兴趣的话，我们不妨入内详谈。”
“嗯，你若是能说服我，我可以考虑加入楚家，若是不能，老夫生平只对武学感兴趣，你只要打败我就可以了。”
“我不过是真武境剑修，就算领悟次元斩，也无法挡住前辈一招。”
“你很诚恳，也很坦率，说吧，我听着。”
“我楚家地处中州，靠近东胜，固然有建立自已势力的意愿，但这却并不是最终的目的，真正的原因是……”
当下，楚云将自已的遭遇，细细道来，当讲到那名女子被万魔窟的敌人凌辱，在自已面前咬舌自尽，却凭着一股意志的支撑，在地上刻下字，当讲到楚家子弟，被追杀，失去心脏，却凭着一股意志的支持跑到自已面前，而自已也无能为力时，楚云冰冷的脸上却忍不住滑落一行泪水。
楚云没有去擦，每当因想到这，他总是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为什么，为什么我那时什么都不能做呢。
“我请你出山是为了让我楚家能够在东胜立足，能够留着他们的性命，希望光大楚家一脉。难道我这样子做也有错？”
闻言，即便以他数千载难动的道心，也不闻禁言变色，冷哼一声，一掌按在地上，洞**壁上，突然剑气纵横，布满了无数细细密密的剑痕。
钟离九黄一头银丝飘动起来，情绪似是极为波动，仰首长叹。
这让他回忆到自己当年，自己接近全力维护宗门，结果自己被人骗走，宗门一夜被人灭门，他虽然神通盖世，但是无法查到真凶，心灰意冷，隐居山中。
钟离九黄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中，自己曾经也是如此，有很强的种族观念。
“或者我的目的太过纯粹，现在我得回去了。”
“其实，你来之前，公羊已经告诉我，我随你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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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四大流派、九天九部参见！”
“天鲲流、龙遁流、霸鲸流和离凤流参见楚主。”
“钧天部，昊天部，阳天部，赤天部，朱天部，成天部，幽天部，玄天部和鸾天部参见楚主。”
楚云当即返回了楚地，楚家各大分部都已在。
一连十多天时间都待在楚阁之中，冥思苦想，将楚家剑阵口诀，取其所长，又结合自已的独特感悟，依天地术数，据原点运行轨迹，耗费大量心血，终创出一套威力绝大的剑阵‘殛天剑阵’！
将‘殛天剑阵’的阵图及口诀以及各人所使剑诀画下来，交给龙遁流尊主后，楚云便不再多管，在管束方面，龙遁流尊主本来就在诸人之中颇有威望，同时又心细，这套剑阵传下不久，龙遁流尊主便已着手有楚家战士中演练了。
龙遁流主亲自带着这数人，在山中寻了一处平坦之地演练，直到这七人配合默契，将殛天剑阵的威力百分之百的发挥出来，这才罢休。
每日白天，楚云督促属下演练‘殛天剑阵’，晚上则督促诸人疯狂修练玄功法门，同时以本身功力引动天地元气，加速楚家战士元气的进度，经楚云的修为，用这种方法，引动天地元气聚集起来，其聚集的量与速度还要远超过一般的阵法。
唯一的缺憾时，这种方法，颇耗心神，也幸好楚云能一心多用，将本身神识锻炼的其强无比，如此这般的条件，楚云才能连续很长时间，都引动天地元气，贯注入楚家数千战士体内。
这日子时，楚云依然盘坐剑阁屋顶，楚家四周，数千楚家战士盘坐于地，苦心修练玄功，忽然之间，楚云心中一动，睁开眼来，前方，月夜之下，无数黑影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