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卫青”号的处女航
长江航道上也有不少船只在航行，“卫青”号的出现引得所有船上的人都跑出来观看，纷纷对“卫青”号指指点点。
随着主帆的升起，尽管蒸汽机已经停止了动力输送，“卫青”号的速度还是越来越快，不断超越着航道上的其他船只。
罗剑站在主甲板上，看着“卫青”号在长江里顺水而下，估计了一下速度，大概十节以上是有的。
郑成功跑到罗剑身边，举手敬了个礼说道：“大都督，咱们的战舰终于下水了，上次遇到荷兰的舰队，咱们的‘卫青’号在，估计他们连靠近都不敢。”
“呵呵，‘卫青’号是咱们的第一艘战舰，以后会有更多更先进的战舰下水，你要多琢磨这些大型战舰的作战方法。”罗剑笑着说道。
“大都督，我会的，这次试航回去咱们又要出海了吧？”郑成功兴奋地问道。
“是啊，大家伙建造出来了，不就是为了出海吗？”罗剑笑着说道。
“我说大木，‘卫青’号要是下南洋，遇到了福建水师你准备怎么办？”柳兰走过来问道，“小尾巴”依然跟在身后。
“我早就跟大都督说过了，如果他们不招惹我们，自会相安无事，倘若他们主动挑衅，我也不会客气的。”郑成功坚决地说道。
“走，咱们去仔细看看咱们的‘卫青’号。”罗剑见郑成功目前倒是无事，让他带着好好去参观一下“卫青”号。
郑成功领着罗剑等人从主甲板上开始，一路人不停地给大家介绍着“卫青”号的配置。
罗剑见过“海上君王”的实物模型，“海上君王”号被装饰得无比华丽，视觉效果比“卫青”号确实要好看得多。
“卫青”号上并没有冗余的设计，每一个部位都是有用的，其装饰也极为朴实简单，走到局部看，甚至还比不上运河上航行的楼船。
但是“卫青”号船舷上被帆布包裹起来的火炮伸出的长长炮身，提醒着人们，这可不是人们用来游玩的游船，而是一艘武装到了牙齿的战舰。
罗剑等人来到主舵室，主舵室前安装了巨大的玻璃，这让“卫青”号有了一些现代的气息。
舰上的大副正在亲自掌着舵，“卫青”号极快的速度让他很小心，在他的操纵下，“卫青”号始终在长江航道的中间航行着。
罗剑在主舵室里看到了六分仪，六分仪是用来测量海上船只自身经纬度的仪器，六分仪在历史上真正出现是在一七三二年，而扬州首次使用六分仪比英国早了近九十年。
“大都督，六分仪在我们上次航行时就已经用上了，别看它小，确实太有用了，有了它，咱们基本不用再担心在海上迷航了。”郑成功在旁边解释道。
罗剑在主舵室的墙上看到了一幅很大的海图，显然这幅海图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而是小刘从电脑里弄出来的，其精确度当然毋庸置疑。
罗剑拿起六分仪仔细看了看，这架六分仪制作十分精良，上面的刻度划分十分均匀，显然瓜州的技术又有了长足的进步。
走出主舵室，罗剑来到“卫青”侧面的火炮旁边，这些火炮并不象“海上君王”号那样开个窗口把炮筒支出去，火炮的射界很是开阔，罗剑觉得与一战时期的火炮看起来并没有差别。
“大木，海上航行，绿色蔬菜你们是怎么补充的？”罗剑问道。
“大都督，咱们的航行时间都不算太长，一般船上携带的蔬菜是够吃的。”郑成功说道。
“哈哈，罗大哥，说到这里我又想到了一个赚钱的渠道了。”柳兰跟在后面听见他俩的对话，跟在后面哈哈一笑。
“你是说要把罐头弄出来？”罗剑笑着问道。
“我说罗大哥，你能不能装作不知道？也让我有些成就感。”柳兰皱着鼻子说道，听得罗剑哈哈大笑。
“是必须弄出来，以后咱们的舰队是要远洋行驶的，如果有罐头补充那就没有问题了。”罗剑说道。
二人的对话听得郑成功如云里雾里，只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两人，罗剑这才把人体需要补充维生素的知识详细给郑成功说了。
“谢大都督指教，以前听父亲说过，船上水手们经常得怪病死去，原来原因在这儿。”
郑成功听了，觉得又长了不少见识。
大家一路边走边说，慢慢走到“卫青”号的第二层，第二层比第一层看起来要拥挤不少，水兵们主要都是住在这一层，这一层的建筑也是最多。
罗剑走进水兵们住的舱室，看见里面还是十分拥挤，皱着眉摇摇头。
“大都督，海上航行都是这样，想宽敞可不行。”郑成功在旁边解释道。
“大木，舰队远航，淡水补充不易，只是你们一定想办法保持船上的卫生，防止疾病流行，这方面你得摸索点经验出来，咱们要把它编成条例，让以后的舰船都遵照执行。”罗剑说道。
“对了，大木，‘卫青’号上配有军医没有？”罗剑问道。
“大都督，有呢，有二名军医。”郑成功答道。
“二名？太少了，这舰上有六百人吧？至少要配备六人以上，你记下这事，试航回去咱们就安排。”罗剑交待道。
郑成功后面的一名将领手里拿着小本子，不停地作着记录，郑成功回头问道：“大都督说的可都记下了？”
见将领举着本子点头，郑成功这才放下心来。
“我的话又不是金口玉言，不要什么都记，只把有用的记下来就行了。”罗剑笑着说道。
“大都督的话都有用，我们都要记着呢。”郑成功很是严肃地说道。
“你这叫什么话，我也是人，不要搞这一套啊，说得不对的地方你们要直接指出来，要是我把错的东西当成正确地来做，那要出大事的。”罗剑听郑成功这么一说，也严肃地跟他说道。
“我看大木你有点过头了啊，大都督说的有些东西是很多人经验的总结，这些东西你们记下来就行了，有些话你们听听就行了，个人崇拜可不要从你这儿开始哦。”柳兰也在旁边说道，罗剑点头称是。
听了两人的话，郑成功抓抓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
“大都督，快看，我们就要出海了。”有水兵指着舰外面说道。
罗剑一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卫青”号已经到了出海口。
按照原定计划，“卫青”号出了长江要往北走，到海州后返回。
“大都督还有指示没有？”郑成功问道。
“按原定计划执行就是了。”罗剑回答道。
晚餐是在舰上军官食堂里吃的，三菜一汤还算不错，罗剑问士兵们是否都是一样，听到肯定的回答，罗剑这才坐下吃饭。
朱媺娖有些无精打采，刚上舰时的兴奋已经没有了，长时间坐船剩下的只是无聊。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罗剑和郑成功、方以智等人坐着小凳子在甲板上聊着天。
“卫青”号并没有停下来，还在沿着海岸线继续航行着，罗剑估计离海岸大约有二三十公里。
四月的海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凉，柳兰把朱媺娖搂在怀里，见她很是无聊，扶着她的身子，柳兰轻轻地说道：“媺娖，你觉得无聊了吧？我给你唱首歌吧。”
听到柳兰要唱歌，朱媺娖顿时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说道：“姐姐你快唱吧，姐姐唱歌肯定好听。”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的摇，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睡梦中露出幸福的微笑…”
随着柳兰轻柔的歌声响起，甲板上的人都停止了聊天，静静地听着柳兰唱歌，甲板周围已经围来了不少水兵，不少人都的跟着郑成功一起远航过的，听着歌声，好几个水兵眼泪都流了出来。
郑成功听得极为用心，心里默默记着歌词和调子，等柳兰唱完了，郑成功还沉浸在优美的旋律之中。
“姐姐，你这歌是专门唱给水兵的吧，可真好听。”朱媺娖说着也哼了起来。
“你不用记，明天我把歌词和曲谱都写给你，你要让大家都学会了。”柳兰见郑成功还在默默记着，知道他的用意，对他说道。
“媺娖，早点睡吧，明天早上咱们起来看日出。”聊了一会儿，渐渐晚了，柳兰对朱媺娖说道。
罗剑一早醒来起床后直接到了甲板上，天已经亮了起来，远处的朝霞渐渐明亮起来，太阳快出来了。
柳兰和朱媺娖已经在甲板上了，见罗剑来了，两人都笑着跟他打着招呼。
不一会儿郑成功也赶了过来，敬了一个礼这才说道：“大都督，今天‘卫青’号要进行最大速度测试，大都督你有什么要交待的没有？”
“按照你们的计划来就行，不要管我。”罗剑说道。
吃过早饭后，“卫青”号就放下了小船，小船一边前行一边测算着距离，小船在“卫青”号前面大约五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此时“卫青”号上的主帆和两个副帆已经全部升起来了，速度明显快了许多，随着郑成功的命令，四台蒸汽机也是输出了全部的功率，众人都感觉到舰身一阵摇晃，“卫青”号的速度越发快了起来。
“卫青”号很快就到了小船的附近，郑成功已经组织一帮人在计算着“卫青”号的速度，罗剑也在用手表计着时间。
最后得出的结果经罗剑换算以后，大约有十八节左右，这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时代最先进的帆船战舰。
接下来“卫青”号又测试了仅用风帆和仅用蒸汽驱动的速度，分别是十一节和十三节左右，也就是说单凭蒸汽驱动，速度也快于使用软帆的舰船。
郑成功显然对这个速度十分满意，这样“卫青”号不仅拥有极强的火力，同时又了极快的速度，既能打又能跑。
测试完速度之后，“卫青”号又测试了火炮性能，单侧的十六门火炮陆续射击，对船体影响并不大，倘若全部齐射，舰身还是有比较大的晃动，罗剑知道对于以木料为主体的舰船来说，这个不可避免，自身的重量还是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