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被高看的人
“雨虎大人！”
“雨虎！”
“你这家伙，怎么被一群小鬼抓了……”
上原慢慢走上前去，他面带微笑，没有开口说话。
“十三个家伙……”上原有心的观察下，对面的雨忍的每一个神情都落在他的眼中。
“叫我“大人”的，是中下忍无疑了，有九个，剩下的……四个上忍吗……”忍者世界有严格的体系，甚至在战场上，如果指挥系统被摧毁，就近的上忍有直接命令中下忍的权利，严格的体系必然带来严格的礼仪，所以……
远远的站着的佐佐木眼神一凝，他看到了上原绑在背后的手臂伸出的手指，“四个手指，是四个上忍……”
“蜘蛛丸，走！”一把抓起还在向外看的蜘蛛丸，佐佐木脸色阴沉似水。
“佐佐木，那个家伙是我们的人吧，是用了变身术吧，他是……”蜘蛛丸不情不愿的被佐佐木拉走，他依然喋喋不休的问个不停。
“小声点儿，是上原……”佐佐木的脚步迟疑了，可他随后加快了步伐。
“是上原！？怎么可能，他不是在……”蜘蛛丸抬头看着围墙上的“上原”，哑口无言。
出营地不远，佐佐木很快就回来了，然后大门轰的一声关闭了。
“祀本！”佐佐木大叫，一旁的祀本赶忙赶过来。
“佐佐木，雪乃他们我们已经检查过了，不是敌人的变身术变的。”祀本快步走来，“上原他……”
“有四个上忍，走，祀本，我们得离开了。”佐佐木紧紧的盯着祀本的眼睛，要他做最后的决断。
“不行！”祀本出乎意料的拒绝了佐佐木的提议，情绪激动的对佐佐木大叫，“你这是在逃！我绝不可能再次抛弃同伴！”
“祀本。”佐佐木语气低沉，一步步紧逼，把祀本逼在墙角，“十四分队，伤亡了一半人，从那天开始，每个人都有编号……”
“上原的编号，是一，我的是二……”佐佐木单手拎起祀本的袖子，语气低沉而冰冷：“我们大家的命，都是别人拼着性命救下的，没有谁是不可牺牲的。”
佐佐木盯着祀本的眼睛看了几秒，又把他放下，要转身离开，末了他又回头，“难怪上原要揍你，你这家伙，根本分不清什么是最重要的事，上原拼了性命为我们争取时间，而我和你却在这里吵架……”
脚底运转查克拉，手脚并用，几步攀到墙壁上，佐佐木走到全力警戒的大家身边，一个个耳语不停。
“梧桐，走了。”最后一个是胖子。
“佐佐木班长，我……”胖子眼眶通红，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梧桐，走了，再晚，就走不掉了。”一把拉着胖子，佐佐木向营地外看了一眼，正巧看见上原被人一拳打倒在地，变身术不出意外的被发现了，上原危险了。佐佐木努力的偏过头，强行拉着胖子离开，可他身体一个劲颤抖，再怎么咬紧牙齿睁大眼睛，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十四分队的人，正在进行隐蔽的动作——一个人从墙壁上跳下来，分出一个岩分身后，岩分身再到墙壁上代替本体，本体收拾装备去营地另一边集合，接着是第二个人。十四分队完成，开始十三分队了，次第进行，不会有太大动静，很隐蔽，大家一个接一个的背着鼓鼓囊囊的背包撤离，墙壁上的人几乎都换成分身了。
……
上原感觉不太好，任谁被一只铁一般的大手锁着喉咙，感觉都不会太好。上原脸上憋的通红，可他却忍不住一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笑的敌人莫名其妙。
“哼！”眼看上原快窒息了，对方明显是首领的忍者松开手，冷哼一声，把上原狠狠地扔向了一边。
“咳咳……”上原一边咳嗽，一边贪婪的呼吸着空气，通红的脸颊变有所好转。
“起来。”
“叫我吗？”上原抬头，“抱歉，起不来了，脚被苦无钉穿了，腿又被你踹了一脚……”
上原用拳头捶捶胸口，他感觉好多了。行动不便，上原很光棍的坐在地上，一脸视上忍为土鸡瓦狗的欠揍的表情，“没想到吧，混蛋！起爆符都没能干掉老子，还上忍……我呸！”他看着那个用变身术混进营地的上忍，狠狠的一口唾沫飞了过去，紧接着，他熟练的双手抱头缩成一团，果然，随后雨点一般的拳头落了下来。
“太憋屈了，混蛋……”丝毫没还手之力，被人殴打的经历，上原两辈子都没遇到过，滋味不好受，可他咬着牙拼命忍耐着，他知道，如果惨叫出声，像胖子这种家伙听到后一定会傻子一样杀出来，然后会被人一个手指头干掉的。
拳头停止了，上原从手臂的缝隙里偷偷观察，看敌人已经停手了，很是潇洒的用手整理了被弄乱的头发。
“身份。”唯一没有上原拳脚相向的忍者首领，语气冰冷的开口说到。
“与你的身份一样。”上原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要针锋相对的交谈，气势可不能输。
“与我的身份一样，什么意思？”雨忍首领瞳孔一缩，强大的气势向上原压来。
“阁下你是这些雨忍的领导者吧，”上原摸着自己麻木没有感觉的腿，毫不退缩的直视对方的眼睛，“与你相同，我也是岩忍的领导者，我，上原土石，岩忍十四分队分队长。同样的问题，阁下，你的名字？”
“……”语气一顿，雨忍首领收回了极具压迫感的气势。
“雨河山石。既然是分队长……这么说，你是“大人物喽”，说说看，被同伴们抛弃的感觉吧，”自称雨河的忍者蹲下身子，目光狼一样的刺向上原，“你们驻守营地的，都是岩分身吧，我们可是上忍，小鬼，你们小看我们了。看来，你的同伴们抛弃你了啊，你这种“大人物”也会被抛弃……”
“原来，这是大家的计划啊……”扭过头看着营地上站了一圈的人，上原心里略安，既然都是岩分身而已，那或者祀本或者佐佐木一定有了可行的计划，大家肯定已经撤离了。
“你所说的，被抛弃这回事，没可能的，十四分队一百多个人，我们……”
“十四分队没有一百个人，只有三十一个人，这种时候，仍然想用假情报迷惑我们吗？”上原的话被突兀的打断，对方用一种全局在握的眼神看着上原，“而且，三十一个人，你的编号是多少，小鬼。”
“额，你怎么知道……”上原错愕。
“被你们营救回去的小鬼，编号是三。”戏虐的看着上原，对方想要看他所有依仗被识破的那种无力感。
“没猜错的话，是蜘蛛丸……”上原有种无力的感觉，这种重要的情报，他无法想象蜘蛛丸怎样的情况下才会泄露出去。
“我的编号是——第一。”上原把身体前倾，“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上原眼神中有着闪光的色彩，“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的情报了，我给你解释一下也无妨。”
看着对方站起身来，抱着双臂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上原觉得有戏，既然对方感兴趣，那就用不重要的情报拖延下去，给大家争取更多的时间，至于自己，上原早没了生还的打算。
“如果遇到危险不得不留下人员断后，编号第一的人优先做为人选留下，编号第二的人带队撤退，以此类推……”上原嗤笑，“如果你们想要试试我们一群小鬼有多厉害，那我可以告诉你……”
一圈又围满了人，上原又要被拳头招呼了，可他这次不管不顾，“那个上忍，老子杀的！把他脑袋砍了下来……”
“碰”的一拳落在上原眼睛上，打的他眼睛金星直冒，可他似乎没有感觉，依然眼神如冰的继续说到，“你猜，干掉一个上忍，我们花了多少代价？真正死在上忍手里的，二十二个人。而现在我们有超过一百个人……”
“碰”第二拳落下打在额头上，是对方首领打的，拳头太重，把上原直接打倒在地。
上原挣扎了好久才坐起来，“四个上忍，很了不起吗？哈哈哈……”上原笑的气都喘不过来了，“你们想试试，那就来吧，我的同伴，会把你们一个一个……”
上原没法开口了，他又一次被人单手抓着脖子举了起来。
没人追击，上原目的达到了，拖延了足够久的时间，大家应该逃的足够远了。
“小鬼，我不明白的是，危险时刻留下断后的，不应该是最弱的吗，为什么会是优秀的你？”说着，对方掏出苦无，顶在了上原喉咙上，冰冷的触感来来回回的蹭过脖子的动脉，让上原头皮发麻。
“小鬼，你知道死亡的感觉吗？”潜水面具下，对方的神情很是阴森，说着，他松开了手，给上原说话的机会，要他交代最后的遗言。
“强大的人不负责面对危险，难道要让更弱小的同伴们去吗？”上原不喜欢废话，可他现在不得不用废话拖延着时间，同时暗自活动着手腕。
“至于你说的……我是个优秀的家伙……”上原语速放慢，用手撑在地上，“那你眼光可真差……十四分队，人人比我强，你他妈的——高看我了！”
“我去你妈的！”上原舍身扑去，嘴里骂着他最喜欢的脏话，不避眼前的苦无，他心里想的只有一个，死就死了，大爷的，堂堂一个穿越者，死了也得溅你一身血，恶心死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