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耳光
日向汢静静的躺在地上，血液染红了他白色的日向道袍，折断的颈椎苍白的让人心悸，他的头颅上原找不到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用铲子铲了一下又一下，上原挖了一个大坑。也不知是否合适，突然想起日向汢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上原一个人跳了进去左右前后都试了一下，真好，刚好合适。
“汢，我帮你报仇了。”上原眼神暗淡，他笑着替日向汢整理好衣襟，“云忍的混蛋我杀了好多，可能连雷影也死掉了，只是我没找到他的尸体……”
“我这样的家伙都没死掉，汢，为什么死的会是你？”上原轻轻的把日向汢平放在土坑里，一把一把的抓起碎土撒在土坑中，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建好坟墓。
“如果你这家伙还活着，传说中的木叶我想什么时候去那就可能能去，你说过，你要带我看遍木叶的对吗？”上原眼睛里有晶莹的泪珠一闪而过，可又被他生生忍住了，“除了你，木叶可没有人承诺过保护我……傻子，查克拉没了为什么还要冲到我前边……”
上原很自责，彼此之间连忍术的交换了，历经过无数次战斗，双方的定位很明确，有着白眼的日向汢负责开路，这是很早很早远在雨之国时抗衡雨忍时就养成的默契。
那时宇智波和也，鞍马三千代，还有日向汢佐佐木蜘蛛丸以及上原风伽组成的梦幻般的队伍第一战就干掉了一个草忍的上忍。
“比波风水门还要厉害，汢，我差点以为我们就是主角……”上原呢喃着，鼻子一抽一抽的强忍着不让自己哭泣，没什么的，早就死了那么多人，再多一个不算太多。
“我攻下了云忍的要塞，插上了红蜘蛛的战旗，真可惜，汢，我没有你们木叶百人众的旗帜……”告别该结束了，上原用脏兮兮的衣袖擦了擦眼睛，“夏生不见了，我要去找到他。”
当时要朝云忍的要塞冲锋，上原没有丝毫生还的把握，日向汢都没顾得管，上原把昏迷的夏生放在附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战斗结束了，日向汢的遗体还好好的藏在这里，夏生缺不见了。
一只手不太方便，铲子不太好用，上原手臂用力狠狠地把堆积起的浮土全部推到了墓穴中，浮土渐渐遮盖了日向汢的身体。
波风水门上原见过了，某个肌肉发达但是智商貌似不太够数的云忍小鬼上原也见过了，呵，属于天才们与主角们的未来到了。
木叶忍者日向汢，上原没有在原著中听到过这家伙的名字，原本轨迹无数卑微的牺牲的小人物，日向汢大概会是其中之一，曾经的百人众也是，上原占据的这副身体大概也是。
最后一把浮土添上，上原缓缓起身轻鞠一躬，“汢，主角算什么，精彩的，是我们才是。”
上原咧开嘴笑了，他想起了初见日向汢那次，高傲狂妄的日向宗家的族人要杀掉被俘虏的分家同伴。
战争会让人成长，为了终结宗家与分家之间的夙愿，作为宗家家主的候选人之一，日向汢是唯三的额头上有笼中鸟印记的宗家之一，剩下的两个是他的学生日向日足和日向日差。
“喂！谁让你这笨蛋死那么早呢，哈哈哈……”上原神经质一般突然指着日向汢的坟墓哈哈大笑，笑的鼻涕都出来了，“没了你的保护，小心了，日向日足和日差，还有你弟弟青鸟，我见一次就揍一次……”
日向汢在教授日足和日差崩拳，这是融合了柔拳和钢拳特点的招式，威力强的可怕，就是上原自己也没能弄明白这个天才的术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看来，要失传了。
爆刀太重了，一个手用着不方便，上原随手把爆刀放下。朋友不能用来算计，如果那时日向汢拿的是爆刀，依靠爆刀强到不可思议的防御能力，日向大概就不会死了。
珍贵的忍刀上原毫无留恋的就放下了，上原一瘸一拐的离开，方向不知道，目的同样不知道。大雨冲刷掉了太多痕迹，无从追踪。
只是轻轻走过两步，耳朵耸动了一下，上原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他诧异的转身，看到了坟墓刚垒砌起来的浮土似乎在涌动。
怀疑自己看错了，上原使劲揉了揉眼睛，他确信自己没看错，天啊，日向汢诈尸了！
兴奋的要冲昏头脑了，上原丝毫没有想到事情是有多么不合理，失去首级没有几个家伙能活过来的。
扑到高不过膝盖的小土丘上，上原飞快的用手刨了起来，土屑纷飞，“喂喂喂等着日向汢！”一边用力挖着一边大叫，埋葬朋友的时候他都没有哭泣，现在眼泪再也止不住了，上原声音哽咽着，眼睛通红一片，哭的跟孩子一样，“差点把你活埋了，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没那么容易死的……”
浮土不深，上原不一会儿就挖到了最底处一把抓着日向汢冰凉的手把他拽了起来。
“汢！！！”没有奇迹发生，依然是冷冰冰的尸体，一丝希望升起后又变成了绝望，上原不甘的大叫着，他疯狂的晃着日向汢的遗体，就像对待一个昏迷的同伴一样要把他晃醒一样。
晃着晃着，上原停下了，一声如裂帛的声音响起，在上原惊骇的眼神中，日向汢无头的尸体从中间裂开了。
浑身都是粘液的大蛇丸露出一个脑袋，他狭长的蛇瞳看的人毛骨悚然。
“桀桀，小鬼……”
“啪！”大蛇丸似乎想说点什么的，不管是恶作剧还是他一贯喜欢的心理攻势什么的，然而，迎接他的只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同伴死去，一定很伤心吧，世间有无数的术……”
“啪！”上原这次的手感更好，耳光更响亮了。
“小……”
“啪！”
一连三个耳光，大蛇丸都懵逼了，他想要说什么来着已经忘了。
一个手掰不了响指，上原缓缓起身，他手指捏的咯吱咯吱作响，“混蛋大蛇丸，老子要宰了你！”
“啪！”又是一记超级用力的耳光，大蛇丸脸上留了红色的指印。
“可……可恶！”大蛇丸神情阴郁，他一下从日向汢身体中钻了出来，他下半身如蛇一般满是鳞片。
“没有任何血继和特殊之处，但是你这家伙似乎有着无法言说的力量，岩隐的奇迹忍者，有趣的小鬼……”大蛇丸嗬嗬的笑着，细长的舌头丝丝的吐着蛇信，他脖子瞬间伸的老长，张牙舞爪的看着上原，“这么有趣的身体，就交给我吧！桀桀……”
单手结印上原做不到，身体的力量也无法发挥出来多少，上原紧张的应对着声音飘忽不定的大蛇丸，他感觉到四周有无数的幻影，额头上的蜘蛛没任何反应，感知也无法做到。
久守必失，当上原狼狈的一个跟头翻身滚向一边的时候，腿部咯嘣一声扭曲了一下，上原额头上的瞬间下来了。
大蛇丸抓到了这个机会，他脑袋绕到上原脑后，正对着脖子嘴巴张刀二分之一大狠狠地咬下。
噌的一声，冷风在后颈吹拂，上原身体瞬间紧绷。
再看大蛇丸时，他已经收回了扭曲的脖子变的很正常了。
脖子里镶在领子里的铁片有手抹强去有着深深地划痕，上原笑了，躲过一截。
为了防止割喉而特殊制作的装备，集合了大家所有的智慧，风伽取用了风魔一族最珍贵的金属特质而成，比忍刀还坚固的材质韧性十足。
目光死死的盯着大蛇丸，上原一把扯下领子，故意露出金属色泽的铁片扔在地上，上原无声的嘲讽着大蛇丸。
“大家要比佐助还要厉害。”上原莫名的想到另外一个被大蛇丸咬到的家伙，一起成长的大家尽管如同微尘般不见于光芒，但是做的足够好了。
如果是天才一般的佐助，在那种情况下也肯定会被一下咬到要害然后被留下咒印，但是红蜘蛛所有人，大概都能档下一次致命的攻击。所有同伴颈部都有一道隐藏的铁片，这个巧妙的想法来自于一个很普通的风魔一族忍者。
“喂，小鬼，主角是什么意思？”大蛇丸抱着双臂饶有兴趣的看着挣扎着起身的上原。
“奥？主角？”上原错愕，他半跪着身体不是因为他不想起来，而是因为磕在地上的右腿完全没了知觉。
看来大蛇丸藏在日向汢尸体里藏了许久，上原本以为没人能听到的话，全被大蛇丸听到了。以往靠蜘蛛感应能发现隐藏很深的敌人，上原一直以来都在避免自己过分依靠力量，但是常时间战斗中养成的习惯还是影响了判断，他竟然没察觉到日向汢遗体的异常之处。
“主角啊……”上原拉长了声音，他一边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右腿一边，一边意味深长的看着大蛇丸，“我们是忍者，会遇到数不清的敌人。”
“总会有一些家伙，不管你掌握了多少知识，学会了多厉害的术，有多少强力的部下，又安排了多少周密的完全不可能失败的战术，但是——”说到但是，接下来一定是转折的语气，上原戏谑的看着大蛇丸，“那些弱小的家伙家伙总能不可思议的赢得战斗，一次又一次，就仿佛，”上原张开手指用力一握，他像是要把天空握在手中一样，“就像有一只手在操纵着一切一样。”
“而这只手，我们称之为命运，或者说……宿命。”
风寂静了，大蛇丸眼神中有莫名的色彩闪过，“呵，宿命吗？”他冷呵了一声。
“说起故事，自来也那家伙已经写了很久了，叫什么来着？”大蛇丸一时于语滞。
“？”上原试探着问到。
“没错。”大蛇丸有些惊讶，“故事中永远只会有一个主角吗？”
“那就看写故事的人喽，”上原扬起嘴角笑了，“我觉得，我是，我的同伴门也是。”
跟一个有着深邃思想的家伙探讨哲学问题，对上原来说很有意义，上原要探讨下去，大蛇丸却皱着眉头转身想要逃离。
“我要杀了你大蛇丸！！”自来也气急败坏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被大蛇丸偷袭绑在了树上，自来也好不容易摆脱束缚，他很想质问大蛇丸在搞什么。
接触过禁术并担任木叶第一任禁术学校的教员，大蛇丸很清楚遗留在战场上被云忍带走的那些遗体对木叶意味着什么。自来也以及木叶忍者们在和云忍厮杀，大蛇丸却失踪了，直到战事结束之后他才出现，任谁想，这家伙都是因为恐惧而逃离了。
要毁掉被云忍保存的很严密的储存尸体的卷轴，难度太大，大蛇丸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
自来也风一般的从上原身边跑过，看他的样子，他一定是要把大蛇丸抓着揍上一顿。想了想，上原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日向汢的死因成疑，上原很想问了清楚。
……
“螺旋丸！”普通的殴斗而已，自来也却用上了仙术还有神奇的螺旋丸。
轰隆一声，自来也手中一个耀眼的巨大螺旋丸狠狠砸在大蛇丸身上，这么强势的攻击，不死的大蛇丸也挨不了几下。
轰隆一声，螺旋丸砸在了大蛇丸的，大蛇丸直接被轰飞了，连带着撞断了一棵巨大的大树。
“咳咳……”大蛇丸嘴角不停的咳着血，“停下自来也。”
“我怀疑，是不是怪物占据了你的身体大蛇丸，”自来也抓着大蛇丸的领子一下高高的举着拳头，还没消肿的眼眶里有着冷冽的光芒，“一次又一次抛弃同伴，这可不像你！”
嘭的一拳，自来也一拳砸在了大蛇丸鼻子上，打的大蛇丸鼻子鲜血直流，“如果有你在，我们就不会阵亡那么多同伴了，装下同伴们的尸体，我用了五个卷轴……”自来也第二拳如何也挥不下去了。
自来也肯下手，大蛇丸可不一定，他趁自来也发呆的时间一下锁住了自来也的双腿狠狠地把他掀翻在地上，这下换成大蛇丸骑在自来也身上暴揍了。
“身体恢复的很快啊自来也，”大蛇丸一拳接着一拳朝自来也脸上打，仿佛他跟那张脸有仇一样，“说我是怪物，自来也，你也一样！”
这两个反常的家伙，围观的上原想要逃离。上原觉得大蛇丸已经开始涉足禁忌忍术的研究了，作为最亲密的同伴，自来也大概发现了些什么。
“喂，别打死了！”咚咚不停的拳头与脑袋接触的声音听得上原只咽唾沫，他忍不住出声提醒着。
听到上原的声音，大蛇丸停下了砸出血迹的拳头，“小鬼，日向汢没参与这次任务。现在，如果速度快点，你还能赶得上参加汢和火之国公主的婚礼。”
“记得，帮我和自来也带上礼物。”说完，大蛇丸再不管上原了，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自来也的脑袋上。
日向汢没死，上原愣了许久。没死的话，那爆刀不用留下陪葬了，上原笑的跟傻子一样一路回赶。
……
“大蛇丸，为什么抢走卷轴？”自来也忿忿的看着大蛇丸。装尸体的卷轴全被大蛇丸给抢走了，那可是数百木叶忍者的尸体，尽管残缺不全。”
“禁术学校需要研究素材，紧此而已。”大蛇丸的眼睛盯着自来也看了许久，“战斗太激烈了，阵亡的忍者们没有遗体留下，遗体全落入了云忍们手中。回到村子里就这么说，明白吗自来也？”苦无顶在自来也的喉咙上，大蛇丸眼神冷的不见丝毫感情。
……
“我刀呢？！”上原愤怒的声音传遍旷野，墓穴前，空无一物，爆刀飞沫不见了。
“都怨你日向汢，你要不把斩首大刀陪给我，那就没完！”朝火之国看了一眼，上原恨恨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