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张历有徒

次日,张氏早早起床,服侍刘宽洗漱后,陪着刘宽也到花园晨练。刘宽打坐时,叫张氏绕着花园小湖快走,她倒也是出了一身热汗,张氏平时笑不露齿、行为举止端庄,哪曾锻炼过,一身汗后,感觉神清气爽,浑身舒畅。

之后每日张氏都陪刘宽晨练,两人如胶似漆。

刘宽修习的五行总诀,强身健体、疏通经络,奇经八脉日渐通畅后,丹田真气汇集,暖流遍行周身。真气收放,十米之内可以摧物。华钧、王冰每日前来指导,稍有小成。

因遵祖师法旨,他们并未传授刘宽御金诀,所以刘宽学的并不是道家长生之术,不能聚天地灵气为己用、也不能凌空飞渡。但五行总诀是各分诀总旨,运气法门相通,可通贯五行阵中他人灵气,这也是华钧等人督促刘宽练习的原因。

王冰每日还传授刘宽五行长拳和五行棍法,三十六套天罡长拳、七十二路地煞棍法,精妙无比,因为五行弟子内功心法源于聚气长生之术,修习之人以五行总诀为基础,内功大成后,都力大数倍于常人以上,所以走的都是刚猛路数。一根三十来斤重的铜棍在刘宽手上舞的是呼呼声响,密不透风,水泼不进。

刘宽每日练下来,感觉自己力道不断增长,身体日渐粗壮。

因为单独练功有点枯燥,刘宽便寻思着找些事情做,想来想去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除了妻子的陪伴,其他人也不熟悉,还是独处的时间多些。

一日刘宽突然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如果将来要有所成就的话,也就是自己有些后世的知识,但是这些知识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的衰退,最终会遗忘的。既然闲来无事,不如将脑袋里面的知识趁早将它都记录下来。

自己是文科生,虽然高中时候理科成绩也很好,但都是些基础性的知识,无妨,就是这些基础性的知识,对当下来说,也很是先进了。

至于自己的专业法学,不管将来有没有用,也还是都写下来吧,一是可以打发时间,二是说不定将来有用呢。

还有就是自己喜欢文学,儿子读书后为了带动刘通的学习,自己也跟着他背诵了大量的诗词歌赋。

这些知识如果都写下来,不敢说对这个社会有什么用,起码今后可以教育子孙嘛。刘宽想到这些便开始实施起来。

从此刘宽每日练功读书写字。刘虞见他身体日渐强壮,不像之前轻浮、也不再出去呼朋唤友、斗鸡走狗,也乐见其成,不再严苛于他。后听说张氏怀孕,刘虞夫妻更是高兴异常。

突然一天,王冰前来,叫刘宽去他们住处,说张历受伤,被人送了回来。

刘宽、王冰来到住处,进屋看见张历靠在病床之上,与一三十来岁男子聊天。看见张历须发尽白,相貌苍老,受伤且长途跋涉,现时脸色苍白。刘宽在五行洞见过张历,当时还是不到三十岁模样,因紫气修为受损,也已经回复了本来年纪模样。

刘宽过去拜见张历,张历为刘宽介绍来人,原来护送张历从冀州巨鹿而来的汉子叫马元义。

话说当日张历外出游历寻访五行纯金之人,一路往北方行去,经司隶、过兖州,而至冀州,分别逗留于赵国、清河、常山、巨鹿诸地。张历双眼失明,寻人靠的是御气,每到一郡,便在人口繁多的郡国治所之地,摆摊为人卜算。

有一日,张历在巨鹿大街坐在卦摊前,御气寻人。路过一个七十来岁老道长,远远感知有人运用本门道法,便寻来,看见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瞎眼白发道士,便停下来打量。

来者正是张衡大弟子于吉,张道陵挂名弟子两千,传其衣钵的只有三大弟子,王长、赵升和张衡,三人也各有弟子,因张祖法旨要术不得外传,所以张祖再传弟子,都未传张祖之飞升之术。

王长飞升前有七大弟子,道法左慈最强,武学以童渊为最,善于用枪;赵升有五行五徒;张衡慧根最浅,却弟子众多,有成就者寥寥,于吉道法高强,王越武学大成,精于剑道。

却说张衡失踪之前,张衡弟子都已经知道本教雌雄斩邪剑为赵升五徒所偷,却不知道张衡已被华钧五人所杀。张衡诸弟子见张衡许久不归,便四处找寻、一并也寻查赵升五徒,追回镇派法器雌雄斩邪双剑。

于吉知道五徒所修法门,五徒因赵升所创道法高深,自己必然难敌,但找寻多时,难得遇上,断定眼前的人就是五徒之一,便狠下心来,想一举成事。

于吉慢慢靠近,张历以为是来算卦之人,不曾防备,于吉一言不发,突然举掌运起真气劈在张历左胸,张历倒飞撞在街边门店墙上,远处一拉着一童子的雄壮老人惊呼,想出手相救,却也来不及了。

这时过路的三个壮汉中一人,快速移步拦住于吉,另外两人去扶起张历。只见拦住于吉的汉子,一米八几,眉毛如须,葛发黄衣,相貌奇异。“阁下怎可暗箭伤人?”

于吉道:“本门叛逆,誓当诛之!”

汉子说道:“欺人眼瞎,暗算袭人,何其卑鄙!”

于吉大怒,抽出佩剑,向汉子刺来,汉子身形腾挪,与之对打起来。于吉剑术高明,真气充沛,汉子不敌,被刺中几剑,其他两名汉子,加入战团,也落于下风。

远处雄壮老人看见于吉武功,知道是自己同门,本不想出手,但看张历和三名汉子命悬一线,便上前震开于吉宝剑,向于吉施礼到:“师兄,为何如此?不给人留下生路?”

于吉看来人功法也是同门,怒道,“你是五行何人?”

老人言道:“在下王师门下童渊。还请师兄不要同门相残。”

于吉道:“五行五徒盗取祖庭镇派法器雌雄双剑,怎能不追回?童师弟当与我共同清理门户!”

张历颤巍巍站起,拿起拐杖走来,向两人施礼,“在下张历,我等师兄弟,盗取法器,事出有因,大事一了,立即归还。”又对童渊施礼:“多谢童师兄相救。”

却说童渊本是冀州人,最近隐居巨鹿授徒,经常下山购买盐米,前几日路过卦摊,感知张历御气,知是同门,也不想相认,便远远坐下相陪一阵。今日带幼徒赵云下山采购,又来看望张历,却遇见于吉行凶。

于吉性子暴戾,“休得言语诓骗,不交出宝剑,就把性命留下。”语音未落,左掌击来,童渊赶紧接招,喊道:“三位壮士,请速速带张师兄离开。”三名大汉赶紧拉着张历离开,葛发男子背上张历,向城外一路奔去。于吉想追,却被童渊拦下,一时不得脱身来追。

将近一个时辰,众人来到葛发男子住处,男子本会医术,便给张历止血治疗,每日侍奉勤勉。张历便住了下来休息疗养。三男子每日外出,傍晚才回,夜间时常有数十人来聚会,在最远处房间会宴谈论。三人行止异常,张历也不多问。

一日,葛发男子前来拜见张历,介绍自己名叫张角,其他两人是他的兄弟张梁、张宝。张角看见张历、于吉、童渊同门相斗,武艺道法高深,知道张历是大派高人,有意相交。

张角素有大志,痛恨当朝。言道当今外戚专政、宦官专权、西羌战事不断,皇帝卖官鬻爵、徭役兵役繁重,民不聊生,前途何在?

张历本来不关心民生疾苦,但游历日久,也感痛心。听到张角言语,头脑老是回响一个声音“大德为何”?若能解救万民于倒悬,岂不是大德?便问张角可有救世之策?张角不语。

张角又向张历介绍了自己最近的作为。张角本是未受箓的小观道士,精通医术,师傅死后,便回家过活了。最近几年,看民不聊生,就在医术基础上,加以符水、咒语,为人治病,并广为传播平等互爱的观点,深受民众拥护,现有数十人紧从。

张历考较张角道法精义,张角所学不多,不得其法。张角便拜求张历收其为徒。张历见张角天生异相,慧根不浅,且门徒甚多,广为救苦大众,想着传其道法,由其救苦大众,说不定也是修得大德之举。便点头应允了。

此后每日教授张角道法诸学精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