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重伤
心急如焚的程咬金不停的鞭打着自己的爱马,一行人快速的从草原上呼啸而过,当他们出了草原也没有追上程怀亮他们,看来军医也着急了,应该是用最快的速度把程怀亮他们送回甘州军营去了,因为只有在那儿他们才能够得到最好的治疗,重伤的兄弟才有可能获救。
当程咬金追到甘州军营的时候听说军医们也刚回来,程咬金快速的跑到伤兵营里面,那里面几个军医正在给程怀亮以及他的兄弟们处理伤口,不过大部分人都不行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就看个人的命了。
程咬金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程怀亮和程处默,心里一阵阵的难受,虽然明知道上战场有危险,但是时代就是这样,想要有一个好的前程你会比别人付出的多很多,出生勋贵之家想不上战场是不可能的。
程咬金没有打扰军医们对程怀亮和程处默的抢救,他就在那里默默的看着,守候着。
程怀亮的衣裤全部都被脱掉了,只剩下一条**穿在身上,在程怀亮的身上大大小小的有几十道伤口,看着让人触目惊心,当然军医们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他们觉得疤痕才是一个军人的勋功章,不过看着程咬金的眼里,那是一阵阵的心疼,一年了,这一年来不知道老二吃了多少的苦,经历了什么,身上居然留下了那么多的伤痕,要是被他的老娘知道了,还不要死要活的啊。
身上大概有十多处新鲜的伤口,有的伤口很深,已经看得见里面的骨头了,有的伤口翻转过来就像是婴儿的小嘴一样,大大小小的伤口虽然暂时的止住了流血,但是如果不及时处理,感染的风险非常大,感染了的话后果很严重啊,而且现在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很容易感染的。
军医们也没有办法,不知道怎么处理,难道只有到时等到伤口发炎了用烧红的烙铁来搞?程咬金听说伤口可能会感染,就想到程怀亮给他说过用烈酒消毒的话就不会在发炎了,他快速的跑到自己的帐篷里面,抱出了一大坛烈酒来,这可是一直都是他的私藏。
程咬金将烈酒交给军医,告诉他们用酒精洗伤口就不会再感染,军医半信半疑的还是按照程咬金的说法做了。
哪怕是在昏迷中的程怀亮被烈酒洗伤口也痛的大叫了起来,满头大汗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程咬金听到程怀亮中气十足的叫喊声心里感觉到一点点的踏实,还有力气叫就说明死不了,大不了在床上多趟一段时间呗。
程咬金将头转向程处默哪儿,程处默也好不了多少,虽然身上没有老的疤痕,但是现在全身上下也有大大小小的十多处伤疤,特别是肩膀哪儿,被人狠狠的砍了一刀,肉都完全翻了过来,看着极度的渗人,希望以后不要影响身体的灵活性,其他的那些伤口都不是伤再重要的部位,应该也死不了吧。
程咬金看到这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两个儿子不死就好,当兵上战场哪儿有不受伤的道理啊,老子身上的疤痕也不少呢。
程处默被酒精清理伤口的时候也醒了过来,被痛醒的,眼泪都给痛出来了,不过他还是挺高兴的,本来以为自己这次完了,没有想到命大居然又挺了过来。
程处默想着想着居然就哭出来了,他娘的,太刺激了,跟着老二一起真的是要拼命啊,一不注意,差点小命就没有了,程处默感觉一阵阵的后怕,我还没有娶妻呢,虽然现在有个小妾了,但是还没有找到大老婆,儿子也没有一个,这样死了,那我的小妾不就是跟着别人跑了哇。
要知道当初为了得到这个小妾可是付出了带价滴,硬生生的从长孙冲他们手里抢过来的啊。
不知道老爹怎么安排的,居然硬生生的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公主,就是那个清河公主李敬,本来是给老二的,结果现在居然嫁给了自己,这不是坑爹嘛,不过程怀亮也不敢反抗啊,老爹的虎威可是惹不起的,特别是现在自己还躺在床上呢。
程处默把头转向其他兄弟他们那儿,程怀亮一脸的苍白,躺在病床上胸脯一起一伏的,看来死不了。
老烟头,大个和猛男呼吸也很平稳,其他的七个兄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军医们还在他们的身边不停的忙碌着,看来还是在想办法抢救,就是不知道最后有哪些挺不过来的,想到这里程处默就有点伤感,这些可都是有过命交情的兄弟啊。
说好的一起逛青楼看美女呢,你们可一定要挺住啊,程处默在心里不停的呐喊着,激动的程处默又昏迷了过去,他的伤势让他不能太激动了。
程怀亮一直昏昏沉沉的,可能是因为失血太多,可能是太累,可能是伤势太重大脑的自我保护,程怀亮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
包扎的像粽子一样的程怀亮睁开了双眼,发现老爹很关切的眼神注视着他。
“老爹!”程怀亮声音嘶哑的喊到,嗓子缺水,干的。
程咬金轻轻的拍了拍程怀亮,亲声的说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程怀亮不知道这几天是因为他一直高烧不退,程咬金一直在旁边守着他,就怕他出了什么意外,不过程怀亮的身体素质比较的好,终于被他硬生生的挺了过来。
“大哥他没事吧?”程怀亮急切的问道,他还记得,程处默被肩膀上被砍了一刀,然后就昏迷了过去。
“没事,没事,他早就醒了,身体好着呢,你就别担心他了,你先养好你的伤吧。”程咬金肯定的对程怀亮说道。
“那我的那些兄弟们呢?他们都还好吗?”程怀亮没有忘记自己的兄弟,醒了就关心他们的状况。
“额,这个你先休息一下,一会儿你的兄弟们会过来告诉你。”
程怀亮听说兄弟们过来给他说情况,以为没有什么大事,点了点头,又趟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又进入了梦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