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谣言四起
一晃眼过了一星期,徐小白午歇过后,悠闲坐在太师椅上,听纸鸢汇报事情:“皇后娘娘,这几天也奇怪了,有个男人每天都说要见皇后娘娘,说皇后娘娘是他的娘子,他接娘子回家。”
“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大概是有点精神病,思妻成狂吧?
纸鸢道:“却也不是完全不正常吧,听人说衣服穿的不错,打扮也尚可,问话也能答上几句,但正经说话少,翻來覆去就是那几句,皇后娘娘是他媳妇,他不远千里來接媳妇回家。”
有点意思…难道真是个正常人?她问:“有沒有人知道他身份?该不会是别国派來的细作,特意扰乱咱们西川国吧?”
纸鸢只把听说的抖了出來:“据他自己说是云介国人,姓叶名寒生,不远千里來寻妻。”
“这个叶寒生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纸鸢摇摇头,“奴婢不知,大家都只当他瞎诌,云介国远在千里在外,谁会去查呢?另外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数不胜数,就是要撒谎也是简单的。”
她将此事记下,若是叶寒生仍是每天都來,就这么不管不顾让人把他轰走,总不是长久之计。那些侍卫自然不会去查这个所谓叶寒生的底细,潘朗身为皇帝,手下却有许多情报处,差几个得力的去打听一下也是可以的。
如果叶寒生确有其人,又不是疯疯癫癫,真是來找媳妇,叶寒生的媳妇会不会就是阿水?阿水在外流浪算到现在也有五年了,五年里嫁人了也是很有可能的。由此一番联想,她更加确定要借助潘朗的力量,去彻查叶寒生的底细。
纸鸢心里还装了一件事,不说出來感觉不妥,便又道:“皇后娘娘,杜鹃姐姐这些天都在陪着阿水姑娘,杜鹃姐姐瘦了一圈,要不要奴婢派人送些补品过去?”
“你看着办吧。”就算给杜鹃山珍海味和各种补品天天吃,心里堆着那样一件大事,不做出决定來,只怕还是会瘦下去。她担心纸鸢送东西太过明显,杜鹃有时候也很敏感,便叮嘱道:“也不要刻意去送补品,让小厨房的人上心点,按照杜鹃的喜好另外做些她喜欢的吃食。你只消告诉何妈妈便是,杜鹃的口味,何妈妈是知道的。”
纸鸢福了福,道:“奴婢记下了,皇后娘娘还有何吩咐?”
“暂时沒了,你下去吧。”本想让纸鸢去看看潘朗回來了沒有,但一想潘朗要是沒事肯定自己來了,何必又派个人去打听呢?
纸鸢出去不过半盏茶功夫,有内监禀报:“永昌候徐夫人求见。”
“快快有请。”她将衣服捋顺,又在镜子里打量还算齐整,徐夫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怎地会正下午來找她?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徐小白在正殿接待徐夫人,徐夫人行礼过后喝了口茶,示意皇后去内殿说话,她便跟徐夫人去了内殿,让众人把瓜果点心和茶水准备好后全都退下去。
徐夫人见所有人都退下后,十分担忧道:“皇后娘娘,妾身有件要事说。”
“母亲,您尽管说就是。”她印象中徐夫人一直是稳重大气,从來沒有过像今天这么担心的样子,该不会是永昌候侯爷出事了吧?
徐夫人道:“皇后娘娘,您在深宫里是不知道,外头谣言四起,全是各种难听的话。”
沒想到徐夫人是特意跟她來聊八卦?这跟徐夫人形象不搭,是以她也沒像跟九王爷或者其他人聊八卦那样回答,而是宽慰道:“什么谣言?母亲休要担心,身正不怕影子斜,谣言终有不攻自破的一天。”
徐夫人有些焦急,“话虽如此,可三人成虎啊。皇后娘娘,你需多加小心。”
“母亲,本宫养在深宫,一來不跟谁斗,二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凤悦宫里呆,有什么好小心的?”徐夫人是不是有点担忧过了头?她现在日子除了吃吃睡睡散散步以外,几乎沒有其他的活动了。
想她前世梦寐以求不用工作不用看人脸色可以拿高薪,现在她就是皇后,皇上哪里会给她脸色看,一直是哄哄哄宠宠宠,手里又有国库钥匙,简直是跟泡在蜜罐里过生活一样。
那些闲着的人该不会看她日子过得这样滋润,特意造谣吧?难说,一个人闲的发慌不太要紧,但一群人乃至一个城市的人全都那么闲,就会聚在一起瞎编些事情來,俗称造谣。
徐夫人知道皇后还不知道外面议论纷纷的事情,便道:“皇后娘娘,妾身特意來给您提个醒。外头都传日日在宫门外徘徊的叶寒生,与皇后娘娘曾有私情。妾身是断然不信这些话,可许多姐妹都去说与妾身听,妾身实在是听不过,想着來告诉皇后娘娘一声。”
京城民众联想能力不要这么丰富好吗?分分钟秒杀那些编故事的…徐小白觉得好笑,“母亲,你既然亲自跑了这一趟,不若将那些谣言全说一遍吧。”
徐夫人脸色很不好看,“那些人胡乱捏造的,皇后娘娘如何要再听一遍,平添不快?”
她也不恼,浅笑着道:“非也,母亲,你若不跟本宫说那些谣言究竟是怎样,本宫如何能想出办法來?俗话说谣言止于智者,又有俗语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徐夫人本沒打算把那些谣言说出來,但看到皇后听了前面那些话竟沒有很不快,甚至嘴角还带着笑意,便说了个大概:“皇后娘娘,那起子人说叶寒生早已跟皇后娘娘私定终生,如此放**人不配为后云云,反正说的很是难听。”
前面说私定终身时她听了只想笑,后面听到不配为后,才意识到只怕这些谣言是有人故意散播出去的,目的就是引起一片哗然,渐渐的由京城辐射到各地,让西川国人都知道当今皇后不配为后。如此险恶用心昭然若揭,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到时候被扣了一顶给皇上戴绿帽子的屎盆子,只怕别说保住肚子里孩子,生命都会有危险。
她掩饰住那份紧张,问:“母亲觉得本宫会是那种女人吗?”
徐夫人斩钉截铁道:“不是。”
“谢谢母亲这份信任,也谢谢母亲特意进宫告诉本宫这件事,本宫瞧着这股子谣言像是有人特意煽动的,还是要派人细细去打听才是。”
徐夫人一愣,沒想到年纪轻轻的她竟有如此认识,竟跟永昌候侯爷看法不谋而合。当时进宫前永昌候侯爷说:“夫人,这些谣言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了引导舆论,给人一种感觉当今皇后德行有失不配为后,要是大臣们也拿这件事做文章,全体上书要求废后,那时候才是可怕。”
如此一分析,明眼人都能看出,做这件事就是为了扳倒当今皇后,好扶持其他人上位。就徐夫人所猜测,目前有可能的,除了湘贵人娘家赵大将军家,就是当今太后了。赵大将军戎马一生,不像是会散播这种谣言的卑鄙小人。是太后吗?以前就嚷嚷着要给皇上选秀,这次也十分有可能就是为了立新皇后。当然沒有证据前完全是猜测,不一定。天底下觊觎帝后宝座的不在少数,也有可能是有人放暗箭。
徐夫人估摸着冰雪聪明的皇后娘娘肯定也想到了,便准备告辞,徐小白赏了些东西,才把徐夫人送出了凤悦宫。
待她转身回宫发现太后端坐在上座,剪瞳姑姑负手立在后面,她便福了又福道:“母后万福金安。”
“哀家哪里能安…你且往前站些,哀家有话问你。”
见太后娘娘來势汹汹,加上前面一番推测,只怕太后是特意來为难她了…她只得往前走了几步,露了个笑道:“母后有话要问,派个宫女來传话就是,何必亲自來跑一趟?”
太后嘴角勾起一丝嘲笑:“哀家要是不來,岂不是连你跟人跑了都不知道?”
她心里一惊,太后这是准备要跟她撕破脸了吗?她只装傻:“母后说哪里话?臣妾是皇帝之妻,怎会跟人跑了呢?多日不见,母后是越发幽默了。”
“哀家沒有开玩笑,你且说说你与那叶寒生不要脸的事吧。”
这样打脸的话是太后说出來的?徐小白决定狠狠反击,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吗?她声音抬高了些:“母后,您身为太后娘娘,是臣妾学习的典范,请说话放尊重点行吗?本宫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不要脸,本宫是当今皇后,叶寒生是谁,本宫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放肆…”太后把桌子拍的很响,“你竟敢顶撞哀家…全然不顾孝道…还不跪下…”
看着太后恶毒的目光,徐小白抬头死死地看着,就是不跪。
太后气急,抓了个茶杯往徐小白面前摔,茶杯合着滚烫的茶在她面前清脆一声砸碎了。太后气的哼哧哼哧道:“孽障…哀家还管不了你吗?你当怀了个野种就无法无天了吗?”
“请母后嘴巴放干净点,本宫肚子里的孩子是皇上的,是龙脉。”
剪瞳姑姑在一旁跟太后顺气,“太后娘娘您请息怒,皇后娘娘是个倔脾气,你别气坏了身子。”
徐小白已经确定散步那些谣言的就是太后派人指使的,目的就是指出她德行有失不配为后,然后太后从娘家家族里挑个可以操控的傀儡送进宫來,一步步把人送到皇后之位。狼子野心,真是可诏日天…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405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