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潘朗跟小白重逢
子时,潘朗心急如焚,换了身布料半新不旧样式也不算好看的直缀出宫了。按照探子來报,小白和孩子们还有其他人都住进了东门之杨的府邸。东门之杨对小白是可以掏心窝子的那种朋友,他不太担心会发生什么事。但过了今晚,要尽早给个说法。不然案子闹大了,都知道皇后娘娘的腰牌被偷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來皇宫守卫森严,毛贼进宫偷东西,不就说明皇宫侍卫们沒什么用,压根守不住,实在令人堪忧;二來皇后娘娘的腰牌十分重要,好端端的被人偷了,还被毛贼们所住客栈的老板发现,真个是疑点重重,最好尽早结案,也不要牵连到无辜人才好。
他的坐骑是去年绝域国送來的汗血宝马其中最顶尖的一匹,取名为千里,磨合时间有半年多,千里脾气暴躁,一开始很难驯服,他也不急,慢慢磨合才达到现在的程度,
“千里,你要跑快点啊,小主人们和女主人都可能有危险。”
千里跑的很快,五更天时候就到了东门之杨府邸,东门之杨得了消息立马洗簌更衣在府门口迎接,又让其他人全部回避。看着风尘仆仆的当今皇上为了爱妻和一双儿女不惜丢下皇位星夜赶來,也是很动容。沒想到皇帝这么快就低头认错,看來小夫妻吵架就要和好了。他很高兴,正要跪拜时,潘朗道:“不必多礼,为了掩人耳目,我更名为徐朗,你叫我朗兄便是。”
徐不就是徐小白的徐吗?天子的姓,除了皇室外,百姓们是不能用的。潘朗要是不想太招摇,就得更名。可瞧着潘朗不假思索直接说了徐朗,东门之杨这个外人觉得,潘朗是十分爱小白的。男人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拥有独一无二的姓,可潘朗毫不犹豫跟小白一同姓徐,真个是情意绵绵。
东门之杨见潘朗面有疲劳之色,又很心忧的样子,便道:“朗兄,你星夜赶來,如不嫌鄙人住处拥挤,留下住便是。”
“那在下也不客气了,有劳东门兄了。”潘朗在东门之杨的府邸住下,可能住宿条件不如顶级客栈,吃食也不会太过精细,但小白和平哥儿安姐儿都在这里,他同住也好看顾妻子儿女。又问:“她和孩子们都好吗?”
东门之杨会意,她不就是指徐小白,孩子们不就是平哥儿和安姐儿吗?当了父亲的人就是不一样,会关系妻子儿女,他深以为潘朗是个好男人好父亲,答道:“一切都好,两个孩子本來有些受惊吓,后半夜就哄住了,现在应该都在梦乡中。”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潘朗要是见不到小白和孩子们熟睡的模样是很难安心,“现在我能进房看看小白和孩子们吗?”
东门之杨有些为难,“我特意嘱咐她们睡觉把门从里面拴上,只怕是进不去。”
“不妨事,你只管带我去就是。”就算门被里面的门闩拴住,也可以有法子打开门。不外乎拿刀子从门缝里慢慢的将门闩划开,他虽沒试过,但为了见小白和孩子们,很是愿意一试。
东门之杨知道要是潘朗沒见到小白和孩子们安睡的样子,定然是不会放心,便也随了潘朗的意,在前面带路。
府并不大,分前厅和后堂,后堂是住人的,房间有**间,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客來住几天日,东门之杨每日都命人打扫多余的房间,就是以备不时之需,沒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徐小白和杜鹃还有两个孩子睡在一间房里,这间房是最大的,利用拐角处,房间不似其他规整,空间却很大。里面本就有两张床,徐小白和两个孩子睡一张床,杜鹃一个人睡另一张床。东门之杨建议杜鹃分出去睡,反正房间有,但杜鹃执意要跟徐小白同睡一间房也好相互照看着。东门之杨略加思忖,觉得有道理,便同意了。
因而徐小白來了之后也沒有麻烦移床之类的,不多时就哄着两个孩子睡了,困意來袭,她也睡了。
撬门栓是个技术活加耐心活,沒得急匆匆反而会前功尽弃。东门之杨在一旁看着潘朗拿着一柄匕首十分耐心的凑在门缝处耐心划里面的门栓,很是感概。才两年不见,小白成了一个孩子们至上的勇敢母亲,潘朗成了对妻子儿女极有责任心的一家之主。小白赌气出宫,才过了一天,潘朗就跟着出來了。现在还耐心的撬门,为的就是不吵醒熟睡中的妻子儿女好让她们多睡会。看來婚姻魔力很大,不知道他娶妻以后会是什么模样呢?
以前他十分抗拒娶妻,现在一看周围人都娶妻生子,特别是小白还一次性得了一儿一女,平哥儿和安姐儿才一个多月的娃,经历这么多事也不娇气,笑起來真跟天使一模一样。他开始期待东门老爷早些给他物色一个贤良淑德能持家的好媳妇,最好再生几个大胖小子和女儿,一家人热热闹闹过日子才是。
门栓当的一下开了,东门之杨示意他就不打扰一家团聚,潘朗点头微笑。五更天,天色有些朦胧,不至于完全摸黑,人影看个大概是可以的,早上有些冷,但他心热乎乎的,丝毫不觉得有多冷。
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后反手关上了门,摒住呼吸感受屋里,右手边五米远处睡在床上的杜鹃翻了个身,床板有嘎吱一声。左边小白睡觉呼吸轻浅,睡相很好,这是他一直知道的。再仔细听,孩子们呼吸均匀,他顿感安心。
渐渐适应房间里的黑暗,他睁大眼睛仔细走着,避开了摆在中间的桌子椅子,來到徐小白的床前,虽然看不清楚小白和孩子们模样,但他可以肯定,母子俱睡得香甜。一时间被满房间的睡意感染,骑马那么久,劳累的很,便侧着靠在床边上睡了,特意侧着睡不敢翻身,就怕自己一翻身就压到孩子身上。
待天色微亮,透过窗户已经可以看清屋里所有东西时,徐小白本意是醒了看看孩子们被子是不是盖好,哪知道看到床沿上睡了个人。他的脊背挺得很直,整个人就睡在巴掌宽的床沿上。
这个人的背,她再熟悉不过,除了潘朗还有谁?
她看着两个丁点儿大的孩子,又看看床沿上的那个男人,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做得不太对。两个孩子才一个多月大,她就敢带着出來跟这些大人去路途遥远的云介国。好在两个孩子都是极好极懂事又身体抵抗力好,不然要是一路上孩子们得了个什么病,那可就惨了。而潘朗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她一声不吭就带走了两个孩子,沒跟潘朗商量。当初是想着要是告诉潘朗了,定然走不成,是以一直瞒着,就连杜鹃收拾包裹都是极为隐秘进行的。
可她忘了,瞒得了一个晚上乃至一天,潘朗是皇帝,探子眼线遍布天下,更何况她是皇后,原本就有许多人盯着她吧?只是她沒有武功,听力不甚出众,沒有察觉罢了。一天两夜,潘朗就赶來了。
他來,是打算带走她和孩子们吗?看着不像,要是带走的话,大可以当时就叫醒所有人,然后下个命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潘朗要是有意让人把她和孩子们带回宫,她有说不的权利,却沒有能力让这个权利兑现成现实。
看着不像是勒令她必须和孩子们一起回去,不然他何必这样放下身段睡在床边上?她把两个孩子抱起來,往床最里边挪了,她睡在中间,用力扳着潘朗的手臂,想让他不要那样侧着顺势倒下來就是平躺,会舒服很多。哪知道碰上潘朗的手臂,感觉他全身紧绷,这该睡得多难受?
手被突然握住,潘朗霎时睁开了眼,转身就瞧见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徐小白。看见刚醒时明眸皓齿,还有些小鹿惊慌般的脸红,脸上皮肤好的跟剥开煮熟的鸡蛋似的,脸上沒有毛孔,外加眼神中那惊慌失措。他很得意,睡在床沿上成功博得了她的心疼,有进步。伸出另一手搭上她的脖子,往下用力些,就让她吻上了自己的唇。
这什么情况?喂喂喂,潘朗这里可是还有杜鹃这个外人,两个小孩子还在床边上,这样影响不好啊…她睁大了双眼,看着躺在身下的潘朗闭上双眼,一张俊脸尽是柔情蜜意,他能來放下身段找來气就消了一大半,再看见他睡在床边上就有些心疼,外加这个温柔的吻,她觉得自己那颗坚硬如磐石的心被他一点点击碎。
只是个点到为止的亲吻,他睁开眼时,便松开了手。老实说一大早看见她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睡在床上,他很想狠狠惩罚她为什么这么不懂事。可毕竟有杜鹃这个外人在,孩子们又都在,虽说孩子们啥事都不懂,他也不会做那种影响不好的事情。
可他相信等不了多久,就能有机会好好惩罚她了,哼哼,敢带着孩子们出來,还沒问过他这个当父亲的同意不同意呢…媳妇那么好看,又一双小天使般的儿女,他怎么能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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