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好坏自有分辨出来的那一天
既然有人敢告御状,那么这件事情绝不好轻易的掩盖过去。是什么人写的御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张志高多行不义必自毙,该是让世人看清楚张志高真面目的时候了…
锦逸定然是十分高兴的,潘朗必将十分头疼,张志高官拜宰相,受百姓景仰已久,想把张志高扳倒谈何容易…但这纸诉状定然是不同凡响的,潘朗肯定会拿出行动來。
目前徐小白想做且唯一能做的便是等,等张志高的种种罪行曝光于众,等世人知道贤相张志高的可恶嘴脸,等潘朗做出决策。跟张家的账,定要找着机会一起算清楚才是…
她假装压根不知道张志高的种种劣迹,随口而言:“张宰相素來享有贤相的清誉,太子殿下相信那纸诉状吗?”请原谅,我不是故意试探你的。潘朗,现在有些事我还不能讲,关于锦逸的秘密,我说过不会告诉第二个人。
潘朗轻声道:“目前只凭一纸诉状是沒有什么说服力的,世上的人皆有多面性,在线人沒有传可靠情报前,我不做任何结论。”他不是一直呆在西川国,张志高这位宰相名声在外,都道他是贤相,两袖清风。可纵观他为官多年,从未有过什么出众的主张,但也沒有提过任何不好的政见。
就是这样一位八面玲珑的人竟官至宰相,他相信张志高肯定有几把刷子,只是他接手朝政不久,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还不曾摸透张志高的性格。不过有出色的线人外加江湖包打听百晓生这位天才的帮忙,相信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他顿了顿又道:“今天问了很多朝中大臣关于张志高的印象,你猜结果多有趣?”
“有趣?难道张宰相私底下是个很有趣的人?”她虽笑着反问,实则觉得恶心。都道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真是一点都沒错。张志高这样的蛀虫,她就压根不信除了对锦逸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外,对其他人都是极好的。她绝不信张志高是个有趣的人,卑鄙恶俗下流倒是全中…
潘朗摇摇头,“非也非也。说來也奇怪,问了不下三十个大臣,都是位高权重之人,竟都说跟张宰相私底下沒什么接触,就是连散朝都说不上几句话。你说奇怪不奇怪?”
她发自内心:“真奇怪…”为官之人,就算官职那么高,必要的交际往來也不可抛弃,加上张志高那种短短时间内爬到宰相之位的人,肯定是有非常手段加人际关系极好才有升职这么快的可能啊…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张志高跟三十多位大臣都私底下沒接触,甚至连散朝都不说话,莫非张志高真的是贤相?还是这只是表面做的,私底下张志高跟某些人接触频繁?
潘朗牵着她的手慢慢往前走,“是的,非常奇怪。我找來问话的都是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官员,可竟沒一人对张志高了解。更神奇的是,他们了解多一点的是张贤远,每个人都知道这个纨绔子弟的顽劣事迹,如数家珍…”
“太子殿下,连我都知道如今的玉倪长公主驸马爷的很多事迹,那些大臣们肯定也是道听途说的,不足为奇。”其实说这话是为了反衬张志高的诡异之处,儿子的事情天下人人皆知,可身为一国宰相又是纨绔儿子的爹,竟沒有什么出挑的事情好说…如此真是诡异至极…
潘朗略加思索后道:“我已派人去彻查张宰相,若是诉状里所诉皆为无中生有之事,此事便作罢。”
“可如果是真的呢?”她郑重问道:“太子殿下,若是诉状里说的属实,你可会严惩张宰相?”这话不仅是替锦逸问的,还是替那些被张志高欺压过所有的人问的。
潘朗毫不迟疑:“当然不会姑息,小白,位高权重之人就算无所建树,但绝不能是道德败坏之人。西川国绝对不能毁在这些人手里…”
“太子殿下请息怒,西川国会千秋万代的发展下去,别说这种话。”她伸出小手替他顺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再说了,事情沒查清楚,先别想太多。”这一查,她就不信张志高的那些龌龊事查不出來…
潘朗顺势抓住她的手,“小白,还是你懂我,有你真好。”
她浅笑着,脑子里闪过一件事,便问道:“太子殿下,我有个问題想问你,不知当不当问。”
寒气袭人,潘朗索性将她搂在怀中,“问吧,别憋坏了。”两人依偎着往前走。
她娇羞低头张口即來:“我听说以前很多朝代都有人圈养男童,不知道现在我们西川国有沒有这种事?”
潘朗扑哧一笑,“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样的问題?”
被他笑了,她脸红的像烧熟的淡水虾,只得粉拳砸他胸膛,“太子殿下你是回答不回答?”
“回答回答,别打了,怪疼的。”他抓住那只小手,紧握着边走边说:“以前是很多朝代风行养婪童,你听说的沒错。可到了两百年前,老祖宗们觉得那实在是太过碾压男童们的尊严,便下令禁止了。怎么,你也想养?”
她的腰身猛然一紧,估摸着某人要吃醋了,便很知趣的回答:“才沒有呢,不过是好奇问问罢了,你也知道我这人要是有啥不知道的事情,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我对小男孩沒兴趣,也不会做那种丧尽天良之事。”
“如此便好。”
两人一路上说了好些俏皮话,快到东宫时眼尖的徐小白感觉石狮子旁站了个人,还是个女人,凭幽。
她轻轻的从潘朗怀里起开,轻声道:“太子殿下,只怕今晚你得去见一下良娣了。”
“就说我太累了明日再见吧。”潘朗只当她害羞,因快到东宫值班侍卫和内监众多,弄得她不好意思再搂搂抱抱,于是他也就利落的走在一旁,沒有再动手动脚。
看來只有说破才行了…她轻咬下唇,思索三秒后丹唇轻启:“良娣的陪嫁丫鬟就在石狮子旁,只怕早已瞧见了我们。你都回來了,不去看一眼良娣说不过去。”
潘朗挑眉坏笑问道:“你就那么想我去?”
她自然听得出话里的意思,低头道:“你去是可以,不要过夜好不好?”她反思,自己这是不是作?明明不希望潘朗去赵湘湘那里,却硬要他去。他去了还不希望他在那里过夜,那就别让他去好了。哎,女人作起來,真是沒得治。
沒想到潘朗直接说:“不好…”
她瞪大双眼反问:“不好?”莫非潘朗变心了,想留在赵湘湘那里过夜?呜呜,心好痛,沒想到他这么快就喜新厌旧,迫不及待的想去宠幸良娣…
她淡漠的说出:“那你去吧,我走了。”然后反过身,朝偏门走去。
在她转身即将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潘朗伸出右手抓住了她的左手,“你搞错了。我的意思是去她那里不好…”
刚才还处于狂风暴雨中,听了这话立刻暴雨转晴,她扁扁嘴:“那你为何不好好说话?”
“好吧好吧,我错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这就去,但不会过夜也不会碰她。”
徐小白点点头后继续离去。她又不傻,为何让他去看赵湘湘呢?
因为赵湘湘是良娣了,等于是潘朗的女人,虽然沒有办婚礼也沒有任何仪式,但是今晚洞房花烛夜,赵湘湘不肯脱衣就寝不过就是等潘朗而已。任何人的劝说都不如潘朗亲自去有效,潘朗随便找个理由不圆房都是可以的。
这样的话到时候传到赵大将军耳朵里,肯定会认为太子殿下太过劳累,女儿都进了门,绵延子嗣不急在一时,加上女儿长得也很好看,不愁沒有龙脉啊…
如此一箭双雕之计,只能稍微委屈一下想吃醋的心和潘朗去做做样子。至于潘朗去不去赵湘湘那里,也就看他的选择了。
潘朗迈着大长腿往东宫门口走,见着凭幽后问:“深夜为何不去睡觉?”
凭幽深感郁闷,她跟着赵湘湘也见过好几次太子殿下,可这会儿太子殿下问话的语气就像问任何一个不认识的太监宫女一样,让她很是不快。但她不是主角,太子殿下贵人多忘事,她也只能在心里谅解。
舒缓心情后,凭幽福了福,恭敬道:“太子殿下,奴婢是良娣的贴身宫女,奴婢知道太子殿下忙于朝政现在才回來,是以良娣备下一桌小菜,想请太子殿下品尝品尝。”
“这么晚了,她还沒睡觉?”潘朗很是吃惊,他都有些困意袭來了,宫里女人都知道睡觉是最廉价最有效美容养颜的办法,女人们都睡的挺早的。赵湘湘难道一直在等他么?
说來也奇怪,只要一想到赵湘湘那种喜欢金戈铁马生活的女人有一天绾了发髻洗手作羹汤等着男人回家,这画风,太诡异,太可怕…
凭幽答:“是的,良娣见太子殿下还沒回來,不敢独自睡去。请太子殿下去良娣那用膳吧。”
“本宫不饿,回來之前吃了夜宵,这会儿若是再吃,定然是吃撑了睡不好了。不如你回去叫她早点休息,本宫实在是太困了,祝她好梦啊。”说完,潘朗哈欠连连,用手捂着,迈入东宫。
留下呆在原地的凭幽:“奴婢恭送太子殿下。”都看到太子殿下了,还和女官长那么亲密,现在却说太困,如此行为将良娣的脸面往哪里放?回去该怎么跟良娣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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