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身化万物以全天地
少年的气息实在是太过于渺小！
对于盘古来说，他……甚至还不如蝼蚁。
那样的一种渺小是，如果不仔细去寻找，便难以发现……
墨发如瀑似镜，眉心三道白菱下是一双璀璨到难以形容的眸子，容颜绝世，丰神玉骨，无人能及！
苏言！
苏言瞧着盘古，也不惧他那深渊般的气息，笑到。
“道友，此天地尚未完整……你怎能证道！”
盘古一惊，看着不断涌动的地风水火，清气浊气似是又要融合在一起，脸色有些难看。
“还请道友教我……”
苏言一笑，看着搅动的地火水风，反问盘古。
“道友认为道为何物？”
盘古一愣，大笑，似乎在嘲笑苏言怎能无知！
“道为力！”
苏言也不否定，看着犹如气泡的大千世界，沉迷，喃喃。
“道为自然！”
盘古皱眉。
“道友何解？”
苏言一脸神父的样子。
“自然者，自，自己……”苏言莫名叹道。“然，如此，这样，那样。”
盘古一脸茫然。
“还请道友细言！”
苏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盘古，你咋就不明白以身化洪荒呢？
苏言叹息。
“一切事物非事物自己如此……”苏言一笑。
“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风无人扇而自动，水无人推而自流，草木无人种而自生，不呼吸而自呼吸，不心跳而自心跳……”
苏言看向盘古，言。
“等等不可尽言皆自己如此。”
盘古有些恍悟，但就是抓不住那一丝感觉，有些急躁。
苏言撇了盘古一眼，再叹。
“因一切事物非事物，不约而同，统一遵循某种东西，无有例外。”
苏言看着恍然大悟的盘古，仔细地讲述道理。
“它即变化之本，不生不灭，无形无象，无始无终，无所不包，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过而变之、亘古不变。”
苏言莫名多了一丝笑意。
“其始无名，故吾曾强名曰：道！”
盘古一拜。
“多谢道友……”
苏言坦然受之，丝毫不在意有大因果产生。
盘古看着欲要重合的天地，一脸悲戚！
天地缺一源，本愿不全，天地安存？
道为本源，为万物生灭的起点与终点！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寂兮廖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
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即，有一种物质混然而成，先于天地产生。
寂静啊无形啊，独立存在而永恒不变，周而复始而不会殆尽，可以认为它是天下万物的本源。
我不知它叫什么名字，
就送它一个字叫“道”。
悟就是悟了，没悟就是没悟！
反正盘古此时悟了！
“道友，若是洪荒有难，希望道友相助……”
盘古把苏言当成了上界之人，能从唯一真界下界，最少需第五步修为，估计这也是自己感觉他如此渺小的原因吧……
而且，第五步存在，他难以想象！
苏言动容，明悟大道和亲身作为根本是两个概念！
得道对于一个修道之人的吸引之力简直无法言明，而盘古能以身化洪荒，牺牲之大，如他这般，也要动容！
“你真的要以身化道？”
苏言问道。
“道友着相了……”盘古大笑，“还请道友帮我照看后辈……”
盘古大笑着几步进入开辟的天地，站立于虚空，狂喜到流泪。
“吾今日得见大道，此生之幸，盘古之大幸……”
“盘古真身，顶天立地……”
盘古怒吼，展开盘古真身，背负起苍天……
一刹那，盘古化身亿万丈与天地苍穹齐高！
双手顶天，双脚踏地，目视前方，全身散发着一种坚忍不拔，永不屈服，顶天立地，舍我其谁的意志！
苏言叹息。
盘古之作为可能是无可奈何，可能留有后手，至于到底是什么不重要，单单是那一瞬间的取舍，便已让人动容。
他的意志后世的人族一直在传承，顶天立地，是为不朽！
盘古从另一种意义上证得永恒！
他虽活了一世又一世，但修为一直是短板。
他虽然可以通过祭献寿命获得举世无双的攻伐之力，奈何消耗的寿命太过恐怖，所以只能短暂爆发……
比起盘古，根本无可比较！
……
天地有着盘古支撑终于慢慢稳定下来，就这样盘古顶天立地维持着天地的平稳。
就这样日渐一日，天地慢慢平稳。
每日天高一丈，地厚一寸。
盘古的身躯亦是随着天地的增长而变得越来越高大，同时盘古周身所散发而出的气息也日渐浓厚！
盘古向苏言再拜。
“多谢道友成全……”
盘古不管苏言反应，仰天长叹。
“吾名盘古，今日愿身化万物以全天地！”
轰……
盘古的肉身开始慢慢崩溃，大块的血肉掉落下来。
气作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里，肌肉为田土，发髭为星辰，皮毛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虻。
轰……
苏言看到头顶浩瀚无垠的功德祥云降下的同时，盘古身陨的瞬间，只见从盘古的头颅之中瞬间飞出三道清气，是为盘古元神所化的三清！
其中一道卷起太极图和一成开天功德，一道清气卷起盘古幡和一成开天功德，另一道清气欲要卷起混沌钟，奈何混沌钟遁走，只能卷起一成开天功德……
一成开天大功德瞬间化作一玲珑宝塔，却是那号称后天第一功德防御至宝的天地玄黄玲珑塔，此塔诸邪不侵，万法不沾，立于头顶先就不败，镇压气运尤有神效，比之先天至宝，丝毫不弱，虽是后天，犹胜先天。
又有一成功德，瞬间化作一把长约三尺，浑身散发出幽幽气息的紫色尺子，正是那后天第一功德攻击至宝，量天尺！
量天尺，丈量天地，攻击力不弱于先天至宝盘古幡，与天地玄黄玲珑塔，都是秉开天功德而生，一攻一守，正是一对。
天地玄黄玲珑宝塔瞬间向着那三道青气遁入的方向遁去，却是日后太清道德天尊老子的护身至宝。
量天尺遁入洪荒，不知所踪！
又有从盘古心脏射出十二道精血，卷起三成功德遁入洪荒大地！
最后的二成开天功德融入洪荒大地，造化洪荒万物！
苏言叹息。
“这场梦该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