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完美的演绎
“这个世界上最重要就是爱，没了爱，一切就毫无意义。”
“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巴里。”
“我创造了你？”
“我创造了自己！”
“为了对付萨维塔，你甚至创造了自己的时间残余，但他还是会杀到片甲不留。”
“萨维塔早就料到你会说什么，你们二人超乎想象地相似。”
“萨维塔知晓你的一切行动，他总是先你一步，因为这都是他的过去。”
“这又不是提前几天排练出来的，太精确了，好像萨维塔就在现场。”
“如果不曾拥有，又能从何得知呢？”
“总是先你一步，这是他的过去。”
“我，就是未来的闪电侠！”
“总是先我一步，我是他的过去，未来的闪电侠，萨维塔……”巴里·艾伦闭着眼，最近关于“萨维塔”的一切对话片段在他脑海闪过。
“巴里，巴里？”艾瑞斯疑惑地喊了一声。
“你还好吗？”
从恍惚中回过神，巴里·艾伦迟疑地说道：“还好。”
随后他站起身，“抱歉，我很快就回来。”
巴里·艾伦往门外走去，脚步有些匆忙。
出了门后，他甚至连关门的动作都没做，就直接化作红色闪电窜了出去。
“巴里，他怎么了？”
——
中央城，车来车往的街道，一道红色闪电飞驰而过。
几秒钟后，在中城郊外，亲生父母屋子前的路口。
巴里·艾伦停在这里，左顾右望地大喊道：“我在这。”
“我在这，萨维塔！”
“我知道你听得见的，萨维塔。”
然而，早就待在一旁的方觉，直接出声道：“要在这儿交谈？”
“你是打算让我缅怀过去吗？”他打量了下一旁“小时候”居住过的家。
巴里·艾伦转身过来看向这一身铠甲，没有理会他的话语，而是直接道：“我知道你是谁。”
“也是时候揭露。”方觉适时回应了一句。
“没错，你的所有事都和时间有关，是吗？”巴里·艾伦一步一步靠近过来。
“过去，现在，未来……”
“你知道这一切，你知道我的一切，乔的一切，沃利的一切，还有艾瑞斯的一切。”
“你知道我们的力量，知道我们的恐惧，你知道我们有多爱彼此。”
“你还知道，怎么利用我们之间的爱来对抗我们。”
“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不能阻止你，因为你总是提前一步，但事实并非如此。”
“你并不知道我们会发生什么，你经历过，你生活过，你记得……”
“当你还是我的时候！”
一旁，方觉静静地听着，直到巴里·艾伦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铠甲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形。
“猜出来了吗？”
“不过也对，凯特琳透露了这么多，你要是还猜不出，就可以去陪伴凯特琳了。”方觉冷厉的声音带着讽刺。
“凯特琳？”巴里·艾伦疑惑。
“萨维塔总是能先你一步，因为这是他的过去。”方觉模仿出凯特琳当时说的话语，当然，他的语气可没有那么“温柔”。
听着这让人不寒而栗的语气，话语中的信息让巴里·艾伦仿佛明白了什么，毕竟他能够猜出萨维塔的身份大部分都是因为这句话。
“凯特琳…凯特琳，是站我这一边？！”
回过神，他连忙问道：“你将她怎么了？”
“我把她关了起来，我觉得她还有作用，起码用来对付你，就很有作用。”方觉冷厉地笑了笑。
“你真的是我？”巴里·艾伦不敢相信地看着“萨维塔”，他不敢相信在未来，自己会疯狂到这个地步。
方觉没有回应，而是操纵着铠甲跪下，当然，他不是表示臣服，这只是脱离铠甲的前提动作。
一阵铠甲的自动化动作后，方觉从铠甲里走了出来，当前他是顶着“萨维塔”的身体。
尽管已经知道铠甲中的人会是“自己”，但巴里·艾伦还不敢相信地看着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
不对，是半张一模一样的脸庞。
“萨维塔”的右脸，可是被严重烧伤。
“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就是未来的闪电侠。”方觉站在铠甲后面，看着他说道。
“就像照镜子一样。”他逐渐靠近过去。
“也不全是。”看着巴里·艾伦，方觉指了指右脸上骇人的疤痕，自我否认道。
“没有了盔甲，你也没有那么可怕。”巴里·艾伦说道。
“怎么说呢，我不喜欢红色了。”方觉看了眼跪在一旁的铠甲，耸了耸肩。
“未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巴里·艾伦疑惑的问道。
“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闪电侠。”方觉用着比他沙哑少许的相同语调说道。
“去年，一个名为“闪电侠”的时间赛跑者，为了打败“极速”，他就创造了时间残余，一个时间二重身。”
“他的二重身为了拯救宇宙而牺牲，他继续过着自己的幸福生活。”
“本来一切都在正轨，但……”方觉直接指向巴里·艾伦，“你却决定扮演神！”
“你创造了闪点，改变了一切。”
“你创造一个新的世界，感受如何？闪电侠？”
“做了三个月的神后，你发现自己的超级速度在消失，关于上一个时空的记忆在消失，所以你后悔了，想让一切回到正轨。”
“求着仇人去杀死自己的母亲，感受如何？闪电侠？”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在一起不好吗？闪电侠？”
“你就这么不舍得你的超级速度，这么不舍你的记忆？闪电侠？”
一声声质问如铁锤一样敲打在巴里·艾伦心田，他看向萨维塔问道：“你后悔了？”
“在未来，我后悔了？”他在内心向自我问道。
方觉冷然一笑，没有回应。
巴里·艾伦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话道：“我去了未来。”
“未来的我告诉我，他创造了时间残余成功阻止了你。”
“2024年吗？”方觉冷漠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宛如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
“巴里·艾伦，我是你的未来，你知道的一切，我都清楚，你不知道的，我也十分清楚的知道。”
“这一次，我不会失败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巴里·艾伦带着怒火，不解地问道。
“我就想要做两件事。”方觉笑了下，竖起了食指，“第一，杀死艾瑞丝，让你从此陷入黑暗无法自拔。”
“另一个呢？”巴里·艾伦冷静地问道。
“我现在说出来可能有点讽刺，所以我就先不说了。”方觉摇了摇头。
巴里·艾伦低头，没有追问。
过会，他的右手掌突然高频震动起来，“如果我现在杀了自己怎么办？”
在这种状态，他的右手可以轻易刺穿一面墙壁，也自然可以轻易地捅穿自己的胸膛。
“我死了，你就不会出现了。”
闻言，方觉的心吓得差点跳不起来，差点演不下去了，大哥，你要不要这么绝望啊，一来就想着同归于尽。
虽然之前的萨维塔将你虐得很惨，但现在的“萨维塔”可没有那么厉害。
当然，这不是因为被方觉取缔的原因，而是之前的萨维塔真的太快，还被囚禁在“神速力”当中的萨维塔只是半只脚踏足现实的时候，借助“神速原力”，他的速度估计已经接近了光速，可以直接将闪电侠，以及将闪电侠从地球13找来的另一个闪电侠两人当成狗一样，吊起来虐。
至于现在的萨维塔，是脱离“神速力”后速度大降的萨维塔，顶多就是比巴里·艾伦快一些。
他现在的速度大概是5马赫，闪电侠则是4马赫这里。
不过，这些可不能说出去示弱以敌。
方觉眼里一串蓝色的闪电粒子逝去，“一刹那”的时间就让他想到忽悠巴里的说法。
“你死了，我就不会出现？”
“因果就是这么玄幻，在埃迪身上就不行吗，他朝胸口开了一枪。”
“但作为他几百年后的后代索恩却还在游荡。”
“这就是时空穿越，巴里！”方觉看着他，强调道。
“你穿越的次数越多，限制就越少。”
“但是我们的对话，正在改变未来。”巴里·艾伦有些激动地说道。
“是吗？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这样的对话不是在延续未来？”方觉歪了歪头。
“我是你的未来，现在的这一幕不过是我再经历一遍的事情。”
“比如说现在，我就知道你想要偷袭我。”
他落下的话语还没有开始传递，方觉眼里蔓延着蓝色的闪电粒子，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被定格在了这一刻。
能动弹唯有巴里·艾伦浑身带着红色闪电，朝他奔跑而来。
方觉也没有客气，以更快的速度迎了上去，拳头朝着他的下巴狠狠地来了一记。
“额啊~”巴里·艾伦直接被揍趴在地上，到这时，刚才方觉所说的话语才传进他的耳朵。
“是我身上没有穿着盔甲，给了你勇气吗？”方觉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未来，你会去学习格斗，很有用。”
“现在，你打不过我。”
巴里·艾伦死死地盯了他一眼，然后迅速起身化作一道闪电消失在这里。
没错，他跑了。
蹲在原地，方觉看着那道离去的红色闪电一会后，才站起身闭上眼回忆着刚才自己的表现，想检查一下会是否有遗漏。
作为主神学院中，一名演绎成绩A+、综合成绩A的好学生，他有这个自律。
过会，方觉睁开眼，嘴角动了动，随即化作闪电窜了出去。
原地，只有两个汉字的语调在传递。
“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