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7.4女厕杀人****案

约定时机成熟时再一起回玉泉县城找小林宽敏报仇，林建杞和孙家兄弟来到省城便分开了。

林建杞到省城东郊的一家机械厂当了一名机械工，心想隐姓埋名先混过几年，再回玉泉县替父母和弟弟报仇。

可林建杞不想生事，麻烦事却紧紧缠上了他。

就在逃离玉泉县城的二个月多的7月4日夜晚，正在机械厂里加班的林建杞，应同事陈斌的邀约，一起到工厂大门外去吃宵夜。

跟门卫范国真打过招呼，两人吃完宵夜正摸黑往回走，林建杞突然听到路边厕所的女厕里传来救命声。

林建杞正拔腿往女厕跑去，却被陈斌一把拽着回了车间。

侠义心肠的林建杞操作着机械，心里却越来越不是滋味，便不顾陈斌的劝阻，跑出工厂大门到女厕里一探究竟。

女厕里灯坏了黑乎乎的，林建杞隐约看到一个人影俯身搁躺在半截隔坑墙上，就上前叫了几声。

没听到那人的应声，林建杞担心破坏现场不敢擅动，急忙退出女厕跑回车间，将他的发现告诉了陈斌，说要去办公室里打报警电话。

年长林建杞两岁的陈斌，阻止林建杞去办公室打电话报警，说这兵荒马乱的，劝他不要自找麻烦。

从小就立志要做英雄的林建杞，不顾陈斌的多次警告，还是到办公室里拨打了报警电话。

应出警警察的要求，林建杞拽着陈斌一起到厂门外的公厕边上，给出警的郭庆佳介绍着他的发现，还应郭庆佳的要求坐警车到公安局里做笔录去了。

做完笔录回工厂的路上，林建杞一心以为他做了件好事，心情特别的愉快，见陈斌一脸苦逼相，还开玩笑道：“你连警察也不相信呀？”

可令林建杞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日本军部派来督察办案警察的负责人是小林宽敏高中同学村山玉树，而女厕被先杀后奸的死者正是小林宽敏高中班长小泉友和的老婆小泉友惠！

小林宽敏本来就跟村山玉树交好，时常在一起聚会喝酒。

为了探清弟弟小林觉行犯下的这一起先杀后奸案的侦破情况，小林宽敏故意安排了一个晚宴，单独跟村山玉树喝酒聊天。

酒喝半酣，小林宽敏率先将话题转移到“林建瓯先杀后奸”的《5。10孙家村杀人****血案》上，引得村山玉树说起《7。4东郊女厕杀人****血案》，将林建杞和陈斌是如何听到死者的呼救，后来又是如何报警的介绍了一遍，还问小林宽敏对《7。4东郊女厕杀人****血案》有何建议。

小林宽敏一听林建杞三个字，心里立时生出了个李代挑僵的嫁祸计划，既替他弟弟小林觉行脱了罪，又能陷害林建杞，从而威逼利诱林建杞交出《林家拳谱》和《飞针秘籍》。

为了弄清此报案林建杞是不是林建瓯的哥哥，小林宽敏故意说要看过已有的证据与询问笔录，综合考虑之后才能给出建议。

村山玉树不知道小林宽敏关心此案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开车带小林宽敏一起回东郊分局看材料去了。

证实林建杞就是林建瓯的哥哥时，小林宽敏先问村山玉树对此案的证据作了哪些安排。

得知村山玉树正准备对小泉友惠****提取液送去做血型测试时，小林宽敏不动声色地微微摇着头，说道：“如此清楚的案情，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肯定是林建杞和陈斌吃完宵夜回机械厂时，林建杞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进了女厕，便起意强暴那个女人，回到车间后才单独又跑去找那个女人。谁知那个女人拼命反抗，林建杞就将那个女人先杀后奸了。事后，林建杞越想越怕，妄想以报案人的身份来掩盖他的暴行，还串通陈斌给他做假证。不然的话，林建杞听到死者的呼救时，就应该冲进女厕救人了，怎么还会在回到车间后，再跑出来查看女厕呢？”

村山玉树寻思着小林宽敏的分析有道理，林建杞去而复返肯定是先杀后奸那女人去了，而不是像他所说的是去查看究竟！

“这么说，我们连血型检测就不用去做了？”村山玉树问道。

小林宽敏微微一笑，道：“你们先审问林建杞和陈斌，要是能撬开他们的嘴巴，令他们不得不在证据面前低头认罪，那就不用花那么多的精力去做血型检测了。不然的话，你们再送去做血型检测也不晚嘛！”

村山玉树深觉有理，第二天早上便带队将林建杞和陈斌再次“请”回分局分房间进行审问。

林建杞敏锐地察觉到警察是在审问他，而不是请他回忆过程协助警方破案。

对此，林建杞十分不满，指责主审的村山玉树对热心报案的他不公。

已经对凶犯就是林建杞先入为主的村山玉树，见林建杞竟敢反过来指责他，顿时恼羞成怒起来，召来几名日本兵教训起林建杞来。

陈斌听到隔壁房间里林建杞被坐人力车惨叫声被吓了，在审问警察的威胁之下，遂按他们的引导做了一份只看见死者进入女厕，不曾听到她呼救声，待林建杞出去又回来说起女厕发现死者时，也怀疑是林建杞犯案的口供。

陈斌被释放时路过审问林建杞的门口，刚好有一条警察出来，他匆匆憋了一眼房里的林建杞，发现他双手被铐吊在屋梁上，浑身被打得血肉模糊，耷拉着脑袋嘴角正淌下血水来。

吓得魂不附体的陈斌赶紧跑回工厂，无论什么人问起这案子，他都按警察教他的说词来说，从不敢乱说一句真话。

小林宽敏十分关注《7。4东郊女厕杀人****血案》的进展情况，借着帮村山玉树的名义多次过问。

旁敲侧击得知村山玉树没有在林建杞的宿舍里发现什么特殊的书籍，小林宽敏顿时十分失望。

但能将林建杞定为《7。4东郊女厕杀人****血案》的真凶，也就是帮他弟弟小林觉行脱了罪，小林宽敏自然继续给村山玉树提着各种审讯建议，以击溃死不承认的林建杞心防。

到时，借着查办《5。4孙家村杀人****血案》的需要，再想办法将林建杞提回玉泉县来，那林建杞不交出《林家拳谱》和《飞针秘籍》还能成么？

可怜林建杞不明不白地连续受了七天的刑讯逼供，在第八天一早意志终于崩溃，按警察提示的细节做了“有罪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