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零九章 双重标准的逍遥王
说其它事情可能李慕云要差一些,但如果说借势装犊子,那绝对是大唐数的着的狠角色,只一句话就把老魏说成了照镜子的猪八戒。
李世民看了看魏征,又看了看李慕云,皱眉问道:“此事与魏爱卿有何关系?”
李慕云嘿嘿一笑:“陛下,而臣弟似乎记得,当初魏相曾经谏言过要陛下要节俭。”
瞬间,魏征坐在一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本来他就是过来陪着皇帝演一出戏,结果没想到演着演着,演成无间道了。
李世民被怼的有些下不来台,有些不爽的说道:“这不是一回事,岂能混为一谈。”
李慕云瘪瘪嘴,抽着鼻子说道:“陛下,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罢了,所谓上好有,下必效之,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宇文士及原本只是想拍拍马屁,但现在事态已经上升到了另外的高度,他可不敢再让李慕云继续说下去了,连忙出言喝道:“大胆李慕云,你竟然公然污蔑皇上……”
结果,李慕云不等他把话说完,眼珠子一翻不耐烦的说道:“你的事儿回头再说,先一边待着去。”
“我……”宇文士及险些被怼的吐血,转头看向李世民,委屈道:“陛下,臣……”
“你且站到一边。”李世民用同样的话怼了宇文士及,看向李慕云正色道:“继续说下去,朕很想听听你的观点。”
“嘿嘿……”李慕云摸摸鼻子,对宇文士及挑了挑眉毛,然后又对李二施了一礼:“陛下,臣弟言语可能会有些激烈,但绝无不敬的意思,还望皇兄恕罪。”
李世民不置可否的说道:“你且说来。”
原本他只是打算找点事情解闷儿,但现在事态升级,他是真的很想听听李慕云能说出什么与众不同的话来。
同时魏征这个时候也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李慕云,眼中精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情况已经容不得李慕云再回头,众人注视下坦然言道:“皇兄可还记得前朝隋炀帝杨广数次下江南的事情?正是因为他喜好奢华,造成了大量的浪费,所以才引得民怨四起,遍地烽烟,难道皇兄想要重蹈覆辙?”
瞬间,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李世民更是被气的脸色铁青。
李慕云竟然拿他与隋炀帝那个亡国之君相比,这对于好大喜功的李二来说简直是忍无可忍,甚至就算他并没有说错,也还是让李二心中升出无名业火。
就连一向胆大的魏征这个时候看向李慕云的目光也满是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胆竟然如此大,敢用这样的方式对李世民说话。
不过话说回来,老魏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对李慕云的观点道是十分赞同,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似乎大有与其同进退的意思。
长孙无忌觉查出情况有些不对,咳了一声提醒魏征,意思是告诉他有什么话大可回头再说,眼下这段时间是属于皇帝与李慕云之间的‘战争’。
而李慕云则是不知死活的继续说道:“皇兄,臣弟没啥文化,但却知道三代之前帝王以身作则,所以基业得传数百年,前隋喜好奢华,三代亡矣!”
一句话说完,魏征激动的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与李慕云并立,躬身正色言道:“陛下,臣附议!”
房玄龄看了一眼宇文士及,又看了看长孙无忌,同样起身站到李慕云一侧:“臣亦附议!”
最后,就连长孙无忌也叛变了:“臣,附议!”
李世民哭笑不得的指着面前四人:“你,你们几个,朕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你们……”
魏征还是那张黑脸:“陛下,逍遥王此乃金玉良言,望陛下纳之,引以为鉴。”
面对三个肱股之臣,李世民终于还是败了,无奈的摆摆手说道:“好好好,朕采纳了成吧,以后出行一概从简!”
长孙无忌人面面相觑一会,一齐赞道:“陛下圣明!”
李世民叹了口气:“朕如果圣明,就不会让这小子进来,给自己找麻烦。而且话说回来,李慕云,你这小子口口声声说什么自己没文化,可这大道理却说的比谁都好,不如去御史台做个御史如何?”
听说让自己去御史台,李慕云连连摆手:“我,我不行,我这人懒散惯,当不得官,而且我也就是会说说嘴,不行,真的不行。”
“不行?!”李世民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目光却落在李慕云身上,看了一会儿有些不大确定的说道:“李慕云,你这一身的行头怕是不怕百贯吧?”
李慕云点点头,十分显摆的说道:“啊,对啊。这官服用的是上好的蜀锦!还有,还有这个腰牌,纯金的!这扇子,上好的紫檀木所制!这熏香,大食的高级货!这玉佩,西域极品!还有……。”
“停,别说了!”李世民这个时候已经被气的脸色铁青,指着李慕云便骂:“你这混蛋刚刚还说要节俭,可是看看你自己,你自己都快成会走动的金坨子了,你还有脸说朕!”
“皇兄,您是皇上,要以身作则,我是一个穷的只剩钱的空筒子王爷,穿成这样正好可以体现我大唐的富庶,否则那些异族番邦来到大唐还以为我们真的很穷呢。”
还能这么解释?对于李慕云两个标准的行为,长孙无忌等人避之唯恐不及,一个个立刻退出老远,脸上写满嫌弃。
倒是某人丝毫不以为耻,反而不知死活的继续说道:“皇兄,您知道的,咱大唐总要有人出来撑门面对吧?所以臣弟只能牺牲自己,反正臣弟的名声也不好,牺牲一下也无所谓。”
如此不要脸的说法让李二怒不可遏,一指马车车门:“滚,马上滚,以后不要让朕看到你!”
“呃……”一脸得意的李慕云好不尴尬,想再说什么却发现所有人都鄙夷的看着自己,索性只能臊眉耷眼的下车,远远还能听到他嘀咕的声音:“我花的都是自己的钱,又没花别人的,为啥不能穿的阔气一点,真是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