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 有惊无险

面对余惊鹊的问题,季攸宁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躲在余惊鹊怀里,表现出一种被吓坏的感觉。

因为季攸宁不知道审讯室里面,有没有监听设备,所以她不敢在这里说话。

宪兵队的审讯室,那种恐惧感还是有的。

余惊鹊看到季攸宁一点都没有受到伤害,心中的焦急也是消除了大半,甚至是有一种开心的感觉。

原本以为已经是被用刑,现在发现并没有,余惊鹊自然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扶着季攸宁,向着外面走去。

至于剑持拓海,现在应该在羽生次郎的办公室里面,所以没有人来阻拦余惊鹊。

余惊鹊扶着季攸宁,快步离开宪兵队,不出去宪兵队,两人这心里都放心不下来。

扶着季攸宁出来,余惊鹊和季攸宁也没有交谈,而是拦了车,回去家里。

进去家门,回去自己的房间。

两人才松了口气。

余惊鹊看着季攸宁说道:“对不起,让你跟着遇到危险。”

余惊鹊很自责,因为他知道,季攸宁遇到今天的危险,其实就是因为自己。

剑持拓海是因为想要对付自己,才会抓了季攸宁。

季攸宁伸手将余惊鹊的嘴捂住,她不愿意听余惊鹊说这样的话,她是心甘情愿的,都不怪余惊鹊。

别说余惊鹊今天去了宪兵队,冒险为了救季攸宁。

就算是余惊鹊不去宪兵队,什么都不做,季攸宁也不会怪余惊鹊,因为她希望余惊鹊安全。

搂着怀里的季攸宁,余惊鹊感觉好怕,他真的很怕今天季攸宁会遇到危险。

季攸宁同样怕,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余惊鹊,怕余惊鹊因为自己做傻事。

两人安静的拥抱了一会之后,季攸宁才开口说道:“放心吧,我没事。”

“只是被他们从学校抓去了宪兵队,剑持拓海询问了我很多问题,甚至是挖了很多陷阱给我跳。”

季攸宁觉得,自己如果被吓到了,胡言乱语几句,余惊鹊就危险了。

“我就装作被吓的不知道说什么,他问什么,我都不知道。”季攸宁在剑持拓海面前,表现的同样没有问题。

余惊鹊心疼拍了拍季攸宁的后背。

现在的余惊鹊也明白,剑持拓海为什么没有对季攸宁用刑,第一点是用刑没有用,在剑持拓海看来,季攸宁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点,余惊鹊认为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应该是羽生次郎阻止了。

不然不管有没有用,剑持拓海为了让余惊鹊心里不舒服,还是会用刑的。

这件事情,反而是羽生次郎做了一件好事情。

“他们怎么就放人了?”季攸宁现在很好奇的问道。

因为在季攸宁看来,宪兵队将自己抓过去,就是为了让余惊鹊着急,可是这才刚刚进去就放人,是不是不太对劲。

余惊鹊将自己做的事情,给季攸宁大致说了一下。

季攸宁听完之后说道:“看来羽生次郎对剑持拓海的意见很大。”

季攸宁不是普通的女人,虽然宪兵队之行,让季攸宁心中有些恐惧,但是现在出来之后,就已经好了。

“刚开始我也有点害怕,因为当时人真的是我杀的。”季攸宁笑着说道。

人啊,最怕的就是误打误撞。

当时剑持拓海抓季攸宁,说季攸宁是顾晗月的同党,帮顾晗月杀了当时保安局指认的人。

你让羽生次郎听,这个说法是无稽之谈。

可是你让季攸宁来听,这个说法可不是无稽之谈,而是她真的做了。

所以当时季攸宁一时间是真的非常慌张,她担心自己暴露,更加担心自己暴露之后,影响到余惊鹊。

在去宪兵队的路上,季攸宁都是非常担心的。

只是坐到宪兵队的审讯室之后,季攸宁仔仔细细回忆了所有细节,她觉得自己没有暴露。

虽然她不清楚,剑持拓海究竟是如何知道的,但是她就是死不承认。

好在撑到了余惊鹊来救人。

两人在一起,说了很多贴心的话,季攸宁抱着余惊鹊说道:“这件事情不要告诉爹,我担心爹紧张。”

“我看你是担心爹骂我吧,骂我连累你。”余惊鹊笑着说道。

他知道季攸宁还是为了自己着想。

季攸宁说道:“你知道就好。”

“今天值得庆幸。”余惊鹊心有余悸的说道。

幸好是有惊无险,不然季攸宁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余惊鹊难以原谅自己。

但是这一次能有惊无险,你能保证下一次还能有惊无险吗?

之前余惊鹊就已经告诉木栋梁,要杀剑持拓海。

这一次剑持拓海的做法,让余惊鹊完全坚定了这个信念,剑持拓海必须死,不管会不会让人怀疑到自己头上。

如果剑持拓海死了,自己的嫌疑能大破天,反而是自己没有嫌疑。

事情就是这样,到了一定的极限之后,就会发现变化。

之前剑持拓海死了,大家都会认为是余惊鹊做的。

可是现在呢?

剑持拓海死了,大家更加会认为是余惊鹊做的,因为剑持拓海刚刚抓了季攸宁,这是新仇旧恨。

但是偏偏如此,反而是余惊鹊没有太大的嫌疑了。

因为人人都觉得剑持拓海死了,你嫌疑最大,你还会去杀剑持拓海吗?

剑持拓海刚刚抓了你的妻子,你就杀人报复,你是傻子吗?

所以这一次的事情,让余惊鹊敲响警钟。

剑持拓海必须死,因为余惊鹊不能保证次次都有惊无险,如果下一次季攸宁出事了,怎么办?

不过这些心里话,余惊鹊没有告诉季攸宁,他不想和季攸宁说这些东西。

抱着季攸宁,安慰季攸宁,虽然知道季攸宁不是脆弱的女人,可是余惊鹊愿意去安慰她。

季攸宁也喜欢余惊鹊安慰自己,哪怕是将自己当成了柔弱的女子。

在余惊鹊怀里,季攸宁觉得自己就是柔弱的女子。

独自一个人在宪兵队的时候,季攸宁可以冷静的去应付剑持拓海,和剑持拓海交锋。

但是在看到余惊鹊,一脸紧张,从审讯诉外面冲进来的时候,季攸宁一瞬间有些想要流泪。

就是如此。

不在余惊鹊面前,季攸宁可以从容应对很多事情,哪怕是剑持拓海的审讯。

可是看到余惊鹊紧张自己,关心自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季攸宁又柔弱的想要躲在余惊鹊怀里哭泣。

这不是矛盾的季攸宁,这就是真实的季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