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大婚之日6
柳芷晴道:“唐老前辈,难道你自己都已经试过了?”
唐怀山道:“那个失去内力的药老夫是已经试过了,否者的话老夫怎么敢拿出来给沈冰两人吃,这万一吃出什么问题来那如何是好?”
柳芷晴笑道:“唐老前辈还是非常谨慎的!”
唐怀山道:“那是当然,老夫虽说是唐门的人,可唐门的人会下毒,并不代表我所有的药那都是毒药,这种药目的只不过是让对方暂时失去内力而已,又不是谋财害命,当然事先自己要试试才行。”
柳芷晴道:“还是唐老前辈谨慎。”
唐怀山道:“那是自然,只不过老夫也没想到夫人居然用这种方法来成全这两个年轻人,让人实在有些意外啊!”
要知道柳芷晴平日在铁血门那可是相当于铁血门的门主一样,一直还比较有权威,在那些属下之中也很有威信,于是在唐怀山眼中,或者说在那些手下眼中,自然应该是比较正经才知道,那知道正经的她也有不正经的时候,居然用迷药这种方法把两人给弄晕了!
柳芷晴道:“唐前辈,说实话我也不想,可是这两人实在看着让人着急啊,明明就是郎有情妾有爱,非要当陌生一样,看着让人生气,所以干脆就用这种方法,看能不能把两人给凑到一起去。”
唐怀山不由的微微叹口气,道:“你这当门主夫人的,还操心起下面的人的婚事来了。”
柳芷晴叹口气,道:“罢了,我也不想,谁叫这两人看得让人着急,还好这事情没人知道。毕竟遇到这相知相爱的人,万一要是错过了,这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这种当然必须得保密才行,所以知道的人很少,否者的话要是有朝一日这事情被人知道了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唐怀山点点头,对于这件事情他心里多少也有些遗憾,特别是年轻的时候,总想在江湖之中闯出一个名号来,可是就因为如此,所以才会经常忽略了其他东西,特别是身边的人。
于是再次道:“要是他们两人能成了,那么老夫还真没想到有朝一日靠着这药能成就一段佳话的!”
柳芷晴道:“现在机会是给他们准备了,这能不能还真得看他们自己,还真希望两人能走到一起,现在我们也就拭目以待!”
武冈笑道:“夫人,你也别太担心了,昨天我也试探过了沈冰,很显然对于苏姑娘他还是比较在意的,现在他估计是想通了,否者的话也不会跑到苏姑娘哪里去喝酒,只不过这人平时孤单惯了,也不知道怎么说,别看他平日在银子的问题上和你们说着说那的,实际上在感情上面,他绝对就是一个闷油瓶,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他估计就不知道这叫什么事。”
柳芷晴道:“这至少也说明他专情,哪里像你们门主,娶了两个好不够,现在还要娶,还是一次娶两个。”
说到这点,柳芷晴也有些无奈,可现在也没什么办法,每次也不是赵远自己去招惹别人,但是他就好像有了桃花韵一样,关键是这些女子都还不是人家的女子。
对于这个事情,武冈发现自己还真不知道应该如此来劝,所以干脆也就不说话。
房间内一下之安静下来,时间也缓缓的流逝。
终于,沈冰身上的药效率先过了,他已经缓缓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床上,微微扭头一看,却发现自己身边居然躺的是苏云。
这房间里面点着一只蜡烛,昏黄上的灯光仅仅只能让整个房间微微亮而已!
沈冰心里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身边居然躺着的是苏云,脑子此刻有些昏昏沉沉的,根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微微一用力,打算试试内力,却发现自己内力居然空空如也,这丹田的内力好像瞬间消失了一样,而自己身体居然一点力气都没有,换句话说,现在自己就好像一个软脚虾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冰心里有些疑惑道,仔细的想了想,自己晕之前好像在和武冈喝酒,可是喝酒的时候他也在喝啊,怎么自己晕了?而且自己内力全无,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仔细一想,沈冰顿时就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这一切估计都是武冈捣的鬼,至于能把自己给赌晕了,说实话也没什么人,估计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来自唐怀山唐来前辈的毒药了。
那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给弄晕了,除了之外,为什么旁边还有这苏云?
虽说没力气,脑袋没办法动,可是眼睛能动,而且他们在摆放自己两人的时候还刻意让两人面对面,如此一来,自己和苏云的脸也不过半尺而已,自己仿佛都能轻轻的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现在她好像熟睡了一般。
坦白的说,这是沈冰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苏云的脸,苏云的确没有柳芷晴那种大家闺秀的气质,也没有苍无霜那种超凡脱俗,也不是吴谨的那种知书达礼,可是五官长得那都是非常精致,让人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种。
而且苏云本来就有几分泼辣的劲头,这种劲头也是因为她从小就出生和生活在帮会只有有很大的关系,所以现在想想,和她相处的时间自己并没雨偶觉得有任何的压力,就好像非常平静,整个人也非常轻松,自己有时候却非常期待和她在一起,然后习惯她有时候的泼辣和蛮不讲理!
可是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让自己明明期待,却想远离,而越想心里也就越害怕,这种害怕就感觉自己好像背叛了别人一样,让自己心里不由的有了一种罪恶感。
所以那个时候的自己一直都想逃,不是不想靠近苏云,而是不敢。
可为什么知道苏云在哪里嚎啕大哭的时候自己心里同样也难受,而当自己做好决定的时候才发现整个人居然如此轻松,就好像完全卸下了身上的枷锁一样,那种轻松,那种自在,就好像呼吸都畅快了很多一般。
现在想起来,那是因为自己终于走出了以前的阴影,斯人已逝,难道自己要带着对她的感觉一直活着,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感情实际上已经变成了自己身上的枷锁,狠狠的锁住了自己,让自己没办法动弹一般。
突然间,沈冰心里突然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个想法,就保持这样,让时间停止流逝。
可是事与愿违,你期待时间过得很快的时候,却是度日如年,你期待时间过得很慢,却是转瞬即逝。
苏云长长的睫毛微微的跳动了几下,然后眼睛缓缓的睁开,此刻她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看着自己对面沈冰,脑子还有些糊里糊涂,奇怪道:“你怎么在这里?”
可是问出这句话之后,她脑子突然好想清醒过来一样,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不由的大声尖叫了起来。
沈冰眉头不由的一皱,也没打断她,而且等她叫完了,停歇的时候这才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先别慌,我也暂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云终于停了下来,急道:“你走开!你怎么在我床上!”
即便平日她还是有几分泼辣,可现在突然和沈冰在一张床上,她也有些慌了神,毕竟是黄花大闺女。
沈冰苦笑道:‘我要是能动早就动了,你难道没发现,现在不仅仅浑身没丝毫的力气,而且内力全无,根本就动不了!’
苏云闻言果然一运功,才发现如沈冰一样,内力空荡荡的,一点内力都没有,而自己浑身上下就好像没丝毫力气,连睁眼睛都有些费力,不由的惊讶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冰道:“我一个人中了那可能是巧合,你要是中了这估计就是刻意而为,你自己也好好想想,在晕之前你在干什么?”
苏云想了想,道:“是大夫人让我和她一起用膳!”
沈冰道:“还正巧了,当时候我在和武冈一起喝酒,这天下估计没有这么巧的事情,想来想去,也就是他们做的,至于这药,我们铁血门还真有人能做到如此一点,就是唐老前辈。”
苏云道:“还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做什么,居然给我们用药。”
沈冰道:“我知道为什么。”
苏云疑惑道:“那你说说,那是为什么?”
沈冰道:“他们给我一个和你面对面的机会,一个让我面对面和你把话说清楚的机会,只有这样,我才敢面对面对你说,而你也才会面对面听我说。”
苏云心里一动,脸上却面无表情道:“你不用说了,我也不想听。”
沈冰沉默了,苏云同样也是如此。
这在一旁看得人却是着急了,特别是柳芷晴,低声道:“这个沈冰,还真是榆木脑袋,女人如此说,实际上她非常想听,要是你真不说,那可是真棒槌!”
如此好的机会要是不说,那岂不是浪费了?可是即便是柳芷晴,此刻也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完全拿沈冰没任何的办法。
沈冰心里也在挣扎,犹豫了片刻,道:“不,即便你不听,我也要说!”
说着,深吸一口气,道:‘我喜欢上你,已经很久了。’
苏云心里一颤,这句话自己等了好久,道:“你不用说。”
沈冰道:“我就要说,反正你现在也没力气,也不能把耳朵捂上!”
苏云还真的一愣,她哪里料到平日一副冷冰冰的就好像木头一样的沈冰此刻居然就好像无赖一样。
沈冰也没理会,接着道:“我不知道当初为什么门主把我弄去你们帮中,名义上是监视控制,实际上你大哥均在铁血门,以你和你大哥的亲情你也不会背叛,后来和你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我终于明白了,他目的就是想把我和你凑成一对,他说我就好像木头一样,而你却活泼,就好像火一样,也只有你这火才能让我这木头燃起来。”
苏云心里一软,脱口而出道:“什么我是火,我才不是火,只有你是才是木头,一块烂木头。”
说完这句之后,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搭话,立刻就闭上了嘴。
这一幕看得旁边偷看的柳芷晴顿时心花怒放,笑道:“对了,对了,就是这样,这苏云搭话了,就说明这话听进去了,我还以为这沈冰是木头,不知道怎么说,没想到居然能如此说,还真是看走了眼。”
武冈压低了声音道:“还是夫人英明!”
柳芷晴道:“别拍马屁了,接着看!”
此刻屋内,沈冰道:‘对,我是木头,就是一块烂木头,朽木,所谓朽木不可雕也,连烧火都燃不起火苗来。嗯……和你呆得越久,我心里就越害怕,因为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有些离不开你,喜欢你在我身边叽叽喳喳,喜欢你学剑的时候找茬和鸡蛋里面挑骨头,也喜欢吃你那些吃了说不定一个时辰都要不到就要拉肚子,而且味道非常怪的饭菜……”
“等等!”
苏云打断了他的话,道:“什么叫做鸡蛋里面挑骨头,你那剑法本来就有问题,我提出来难道不对,这孔子都说,嗯……算了,我也忘记他说什么,反正你剑法就是有些不对,还有什么叫做叽叽喳喳,我就是多说几句话而已,你就烦了?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我做的菜真的有那么难吃?”
“嗯!”
沈冰非常老实回答道,可回答之后,突然想到好像有些不对,立刻又道:“开始的时候的确不好吃,酱油和醋没分清,用盐多少也没分寸,味道怪也就罢了,居然没熟,吃了的确要拉肚子。”
苏云道:“没熟你不知道不吃?你这人又这么傻吗?”
沈冰道:“我也不知道,我就觉得你辛辛苦苦弄饭菜,我要是不吃,对不住你,不过现在好多了,至少我吃了没在拉肚子!”
苏云道:“你这算是夸我吗?”
沈冰沉吟片刻,道:“我想……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