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铁山区
其他人还在往下掉,就唯有黑母抵不住冲力要往上升,只要他一脱手,平衡圈连接就必然失败,所以他是关键核心,不能有任何闪失。
眼看钟馗就要靠过来了,千钧一发之际,黑母身体一侧,虽没完全躲过来势不善的冲力,却也没与它正面对击,而是让它从背脊上划过,并直直地扑向了梦奇。
梦奇的位置与他是正对面,圆鼓鼓的肚皮挺着,不管何时看去都弹性喜人。
“嚯~!”
黑母一挺胸脯爆发怒吼,两条短腿直蹬向梦奇……
“哎呀呀黑哥你这是要做啥呀?我错了再不拿舌头舔你行不?你别报复……哎呀……”
梦奇惨叫一声,白肚皮同时挨了两脚,可说也奇怪,一点也不疼,就好像挠痒痒似的。
黑母却借着那两脚力气,轻盈地弹开去,并且弹出的距离比之前他的位置远多了,正好够到钟馗的手。
八人平衡圈,只差最后封口了,剩下的是鲁班七号与梦奇,只要他俩牵手成功,这圆圈就再也散不开了!
鲁班七号也是能人,木头手臂本来就细长,这时更从中甩出一条类似橡皮做的细管,甩到了梦奇手中。
掉进这可怕的地方,虽然使不动法力了,人家鲁班七号用的却是机械设施,不受法力约束!
“抓住啦!我抓住啦!”
本次危机中,梦奇终于立下大功一件,顿时喜上眉梢,恐惧害怕啥的,统统给抛去了脑后。
平衡圈组建完毕,接下来就得摆出盘坐的姿势了。
这点八人里没谁有问题,很快皆顺利完成任务,随后黑母又做出惊人之举,并令老夫子大为不悦,认为稷下学院出来的学生如此丢人,他的老脸都不知该往哪儿搁了。
黑母做了啥?他放了个屁,挺响,大伙儿不仅全听见了,八人平衡圈还给震得一颤,还好没人下意识用手去捂鼻子。
不过响屁过后,沉沉的坠势竟猛地一缓,盘坐的人犹如坐上了一个气垫,又像是给不知何处而来的云团托起来,再也找不到那种悬在空中,无依无靠的无助感。
也就是在这时,到底了,“嘭”一声巨响,八个人全重重地坐到了实地上,屁股磕的那叫一个疼,简直快由两瓣裂成八瓣十瓣了……
这地板,怎么这么硬?好像更硬过顶上那石渣地!
并且因为震动力过大,平衡圈终于散开了,有的人一只手尚能牵着人家,另一只手身不由己去撑地,定力差一点的则两只手全松,也不知该捂哪儿,只嘿呦嘿呦瞎叫唤,比如梦奇。
不过,片刻之后,老夫子先惊喜地喊叫:“哎呀,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咱们竟然没死?都还活着?”
苏烈斜眼往肩上瞧,攻城槌还好完好无损地呆在那儿,也高兴地笑道:“对,何止没死,还毫发无损呢!苏某认为,这全是黑先生的功劳!”
孙悟空也算半个粗人,直截了当问黑母:“黑先生,你刚才那个屁,怕是放得别有用意吧?”
黑母一张脸变得苦哈哈的,心道:“哥们儿,火箭发射见过没呀?没见过吧?说白了就是火箭屁股朝下放个屁,冒出股白烟它就上天了。我不过是借大宇宙的威力,将屁的作用倒转过来,没让咱们往天上冲,而是往地下落,并与仓罗之王制造的引力对冲,缓解了降势,你们才平安无事的!”
这回答,怎么能说出口?只怕这些人听了以后问题会变得层出不穷,光那火箭是啥,就能给他们解释半年了!
还好梦奇嘴快,算是无心中帮他解了围,梦奇拍着巴掌笑道:“我黑哥的能耐,大到你们想不到!他连人家墙上挂的字都能改,你们说厉害不厉害?放个屁做出个气垫子,帮我们软着陆,又有啥好奇怪的?”
“哦,原来黑母做出不堪的粗俗行为,是出于这个原因!”大伙儿全听懂了,老夫子也听懂了,反而为自己不理解黑母,错怪了他而感到抱歉。
正想同黑母说“对不起”,老夫子的一双眼却瞪圆了,这还不够,他还哆嗦着用枯手摸出老花眼镜,架上鼻梁使劲瞧看。
不止是他,除去黑母与盾山,所有人都在四处张望,打量他们到底到了哪里。
这地方,看起来既稀奇又古怪,如果要找一个最恰当的词形容,就是阴森森的。
这儿并不是漆黑一片,四处都存在发光体,只是那些光看起来强烈,能照射的范围却极小,就好像是给什么东西吸附在中心一点而发散不出来。
正因如此,数不清的黑影被投射在地面,乍一看似乎在不停晃动,正朝某一方向逼去,仔细看却又像是静止的,黑魆魆鬼气十足,胆小的见到此景得给吓死。
地面黑影,来自数不清的有着尖顶的小山。
说是小山,它们却明显不是天然形成,而是由钢铁铸就。又硬又冷的躯体更增添这一处空间的冷寒,加之“山顶”竖起的类似“十”字的高架,王者大陆上不管哪儿,纵然也充满神秘气息,也与此处不同。
然而铁铸之山只是怪异景象的一部分,并且属于是背景部分,构成画面主体,并充当了主角的,是一些泛出莹白光泽,如同从天坠地的圆月的球状物体。
一时间数不清究竟有多少个这种圆球,只看得出它们是集中排布,围成弧形大圈向远方辐射,如能从半空俯览,或许会产生密密麻麻的密集感。
圆球很大,除去盾山,在场每一个人都能给装进去,要挤一点,装他两三个都不成问题。
再往下看,圆球给架在敦实厚重的石墩上,那些石墩经过雕凿,既富有厚重的沧桑岁月之感,让人联想到象征历史的古旧遗迹,却又提供出遐想空间,似乎喻意某种不可触摸,却也无法逃避的未来……
石墩形状看起来像巨大酒杯,月亮似的圆球却怎么都看不出是卡在杯口里,而仅像随意搁放其上,那样的布局,实在是太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