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这个老兵我不放心

至到在也看不到一点车子的影子了,丁班军这才转过了身来,门口己经换上了阵管营的战士站岗,他们好像也是很能理解丁班室一样,任由他的军容不整。

“班长,抽支烟来。”负责门岗的巡视的一名上等兵走了过来,从自己的口袋里取了烟,笑着凑到了丁班室的面前,掏出烟,另一只手也掏出打火机,不过他还是有些紧张,递烟的手抖了一下。

丁晓军打量了一下那上等兵,强装着笑意,他本来还想着开个什么玩笑,只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他接过了那上等兵递来的烟,双手合在上等兵打着的火机,侧着脑袋,将叼在嘴里的烟点着了。

丁晓军吐出了一个烟圈,在那上等兵的肩上拍了一下:“你这个兵,很有前途,我记住你了。”

“谢谢你班长。”上等兵很高兴的将火机装回到了自己的口袋。

“你是哪个连的?”叼着烟嘴的丁晓军又对那上等兵问了一声。

“报告班长,我是阵管二连二排五班的。”上等兵大声的对丁晓军报告等。

“你很不错,好好干。”丁小军在那上等兵一笑,迈着大步就离开了。

他故意走出很悠闲的样子,表现的自己一点也不在乎,但叼在嘴上的烟出卖了他,仔细看,能看到叼在他嘴上的烟抖得不像个样。

“我不难受,我好的很,无事一身轻,我该高兴。”他心里安慰着自己,只是他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失落,只能狠狠地用力咬着烟嘴,不让它掉落到下去。

“菜鸟也长成雄鹰了,小家伙们,走出去了,可别给老子丢人了啊,要不然,老子追你单位揍你。”前往值班室回的丁晓军,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

燃的老长的烟灰被一阵小风吹过,脱落而下,被风吹到了他的衣服上,他挥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拍了一下,感觉到烟嘴有些烧嘴了,他又两支去夹己接近燃尽的烟头,手给夹住,就又将那烟头甩到了地上,接着又甩了甩自己的手,甩过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那被他甩在地上的烟嘴尾部被他彻彻底底的咬扁了,他看了一眼,一脚踩上去,拧了拧脚掌。

“好安静啊!”

丁晓军又嘀咕了一声,最终还是忍不住转身看了看原来学员们住的营房。

那里没有了一丝人烟,一排营门的门都紧闭着,曾经,说曾经太远了,应该说在今天之前,这一排营房还热闹着,早上的早操号,至到晚上的熄灯好,总会看到人活动的迹象,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冷冷清清的,让人很不舒服。

阵管营的营长远远的看着站在营区中间,尽显寂寞的丁晓军,他就看着,也没有打扰他的意思。

丁晓军是个老兵,不需要他过去安慰什么,做为军人,离别那是每一年都有的,没有那一个军人不会经历离别,在他看来,丁班室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他应该是个经历过很多离别场面的人,不应该会有这样子让人看着都悲凉的场面。

只是阵管营营长并不知道,这一批学员,理论上是丁班室带过的第一批学生,他们不同当初的堂云辉与金鑫,虽然这批学员没来之前,或者从更早的他进入二营这片驻地以来,就拿了班长职务费,但他这个班长,和光杆司令没什么区别,一直都没有真正的属于自己的班组战士。

学员队的到来,恰恰就满足了他那份遗憾,所以,这一批学员的离开,让他有一种失去亲人的感觉,这与以往的所有分别都不一样,就像是小时候,自己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一样。

“教导员,这个老兵让我很不放心。”阵管营营长对自己身边的阵管营孝导员说道。

阵管营的教导员也在的看着失了魂一样的丁班室,竟也如同被感染了一样。

“这个兵我认识,他的经历我很了解,曾经,他是我看到最牛的兵,一个不服输,也不会输的家伙,现在他成了这样,我也很难受。”

“你认识这个兵,讲一讲啊。”阵管营的营长忽然来了兴致。

阵管营的教导员回忆往事一样的说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列兵呢,那时候我还是个排长,他也只是个骄傲的技术兵,不过他又骄傲的资本,那时的他,和另一个倔脾气的老兵两人用大号板手和我一个排的阵管营战士比端枪呢。”

阵管营营长不由的笑了一下:“技术兵和我们阵管营战士比拼端枪,这不是笑话吗,咱们陈管营日常训练,端枪是日常训练科目,使工具的技术兵能和他们比,这还真的是个笑话。”

阵管员的教导员叹了一口气:“是的,这是个笑话,而更可笑的是我那一个排的战士在自己的强项上比输了。”

阵管营营长一脸的惊讶:“你说什么?比输了,他是技术兵吗?”

“是不是技术兵,你自己能不知道,咱们来发下的通告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只是他现这样,倒是让我很是意外的。”阵管营的教导员看着远外丁晓军的身影,只觉得心堵。

阵管营的营长想了想:“怪不得上面会发那样的通告,我现在倒是有些理解了。”

阵管营的教导员对阵管营的营长摇了摇头:“不,营长,你不理解的,我说的只是他的一部分,上面对他的特殊,可不是因为这个,你空降下来的,没听说过他的事迹,我对他知道的多,也知道他在这里驻守近八年了,这里来了又走的人一批又一批,就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更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是一个人驻守着这一片营区,他还经历过更多的事,如果你要了解,可以去问问上面一些领导的。”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就想知道了,不过看他现在,情绪很容易出差错啊。”郑广营的营长虽然有了更深的兴致,但还是有些担忧。

阵管营的教导员看着看向他的营长,只觉得他的目光怪怪的。

“营长,你这什么意思啊,你不会是让我……”

“知我者,教导员也,你看你们也是老熟人了,在加上你是政工工作,正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