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6章 一个棒头一个栆

每天醒来的时候都要去努力做一个不一样的自己，和昨天不一样意味，这就是进步，当然你要是退步了我也没有话说。

锦衣卫的基地，如今已经扩建得像是一座城池了。

房屋越建越多，规划的也越来越整齐。

各个功能区域也区分的很开，当然这里面的植被还没有被破坏，至少在修建的时候还是考虑到了山林地适合树木的正常情况。

当然出口，却只有一个一条坦坦荡荡的大道通往的京师。

如今京师里的勋贵和那些大臣们都知道，这里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大本营，里面藏着无数的秘密，藏着无数可能引起大明惊叹的秘密。

之前也有不少的人暗自来查探过，这些人，要么来了不回，要么回去了啥也不知道。

如今这里的等级越来越高，之前还有一些锦衣卫内部人员的家眷在这里，但是现在他们已经被转移到其他的地方了，至少重要的区域现在已经基本上不来外人了。

就算是内部的人嘛，没有权限也是去不了那些地方的，不过你锦衣卫基地不远的地方已经有了普遍的村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那些依附着锦衣卫生活的人和他们的家眷。

朝廷对此并没有过多的干涉，毕竟锦衣卫是天子，亲卫，锦衣卫，北镇抚司，如今所有的权势不是他们所能诋毁的，更何况他们建造这些东西的时候，所有的程序都按照朝廷的规定所办的，而且花费的金钱也是他们内部拨出与朝廷的财政税收无关。

也就是说如今的锦衣卫基地除了太过神秘以外，跟朝廷是没有任何关系的，百姓们就算是想来参观一番，也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们是靠近不了的，毕竟这里是严格戒严的区域。

就算是方中愈来也要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毕竟对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一视同仁才是最好的。

方中愈带头做这样的事情，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心存不满的，认为他们已经是锦衣卫，你的老任了，甚至是小方大人的心腹，就更不应该有这种待遇了，但是后来方中愈也直接不跟他们讲道理，直接发挥到地方上做一个小案，他们才认识到方中愈真的在这件事情上是上了心的，不会给他们任何可能偷懒的理由，所以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做下去。

做检查的和守门的都是比较机灵的，他们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所以目前为止锦衣卫的大门还没有出现过什么样的问题。

今天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大佬们都在会议室里开会，如今这场会议已经持续了一个时辰了，里面讨论的热火朝天，外面的人并不知道，他们也不会去偷听。

锦衣卫内部严格把守的一项规矩，那就是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不会告诉你，也请你不要问。

这样的规矩严格执行之后，锦衣卫的纪律性立马上升了一大截，只有他们在外面打听消息却不会知晓自己内部与他们无关的东西，会让他们知道的，一定会让他们知道，不该他们知道的一个字也不会说。

“刚刚具体的建议我都告诉你们这些呢，具体怎么操作你们去做，但是有一点我不希望产生大量的杀戮，可在必要的时候，你们要是动用的杀戮，一定要有合理的理由，大明毕竟是礼仪之邦，有些事情就算咱们做了也得让别人无话可说，更重要的事情是我们需要的是一片可以统治的土地，不是一片充满着仇恨，充满着憎恨，对咱们大明人喊杀喊打的土地，也就是说那些百姓们就算不站在咱们这一边，他也不能走在咱们的队里面，具体怎么样平衡这个过程，你们自己去讨论。”

方中愈知道这些人表面上看着都是大老粗，但内地里做事可不比那些在官场上混了多少年的人，毕竟能够在锦衣卫还没有完全恢复实力的时候，就已经担当重任，还能在后期发展中迅速的攻城略地，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方中愈现在这样交代他们，只是因为这些事实确实是需要他们去做。

“大人，那些孤苦伶仃的暗探可以直接留在外地，结婚生子吗？”

锦衣卫的编制还是比较重要的，就算是他们雇佣的安排不隶属于锦衣卫，或者说隶属锦衣卫的暗探，他们的安全也是最重要的，既然为了锦衣卫付出，朝廷也会保证他们的安全，如今问出这样的话来是因为大量的开展外借业务的话，还需要本地人配合，所以如果没有合理的身份和合适的态度，有些事情是做不下去的。

大明希望他们统治区域有大量的汉人，就跟如今那些国家希望有更多的人是本地人一样，大家都有这样的想法，所以防范之心还是有的，大明越强大并不代表他们就越喜欢，当然有些人喜欢，是因为他们觉得大明的文化和饮食特别符合他们，是他们向往的才喜欢，可还是有些人死脑筋，特别顽固，总认为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所以这样的人就是被除去的对象。

“这个度你们要把握住，我不排除他们可以用这样的方式生活在那里，同样也希望他们记住他们身世，大明人此时大明鬼，更重要的是如果他们能够在外面开枝散叶，让更多的百姓成为大明人，有着汉家的血脉，这些人还要给他们奖励。”

有些比较残忍的政策方中愈就不想实施了，毕竟想要让一个民族彻底的失去传承，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非要用杀戮来解决，比如说让更多的男人去从事苦力，甚至是阉割他们，恐怕这个民族很快就会衰弱下去，而他们民族里的女人如果婚配给其他部族的男子，那么久而久之，这个部落就会不在了。

方中愈不太想用这种比较残忍的方法，可为了大明，他还是希望能够尽快的让那些人认可大明的文化，至少不会在大明的背后捅大明的刀子，这才是最重要的。

“大人的意思，属下懂了。”

手下众人都明白了。

大人是觉得大明的百姓实在是太少太少了，朝廷一直在推动着鼓励生育的政策，他们的人自然也在帮助朝廷实行这样的政策内部，对于这样的政策也是积极的支持的，甚至是获得奖赏的人还不少。

虽然说其他部落的女子与汉家百姓生下来的子女流着汉家的血脉，可能还会有一些人觉得不太好，可几代过后这可就是实实在在的汉嘉人了，只要用汉家的礼仪交代他们，让他们成为汉民族的一员，以后不管走到哪里都可以见到自己一脉相承的人物，这画面想想就是比较刺激的。

在座的不少人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燕王朱棣。

当初自己家大人去劝降燕王朱棣的时候，就让很多人比较纳闷，毕竟凭当时方中愈的实力和朝廷大军平叛的能力，完全没有必要强攻，完全可以拿下燕王府，甚至是燕王朱棣的人头都可以拿到，但是最后方中愈却选择了劝降。

再到后来燕王朱棣真的投降了，然后又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又往驻地直接离开了大明国境，前往大明南洲。

之前他们想不通，为什么自家大人要把大明南洲给予燕王朱棣，现在看来恐怕大人早就想好了，燕王朱棣和他手下的人马一定会把汉家文化和汉家血脉在那座大岛上延续下去的道理非常简单，那个地方他们也听说了，有土人。

有土人也就有男人和女人，如果那些男人在反抗之中都死掉了，那些女人恐怕就成为汉家血脉的传承者了吧。

纵然不能完完全全消灭掉，或者说一些极端的方式，可是只要有联姻的可能，汉家女子嫁给土人的男子，土人的女子嫁给汉家的男子，长时间下来也会把文化互相融合的吧，以汉家融化强有力的包容性，恐怕不久之后那里都将成为汉家文化的集聚地。

大家是越来越佩服自家大人了，光凭这开疆拓土的功劳，恐怕皇帝就不会少了赏赐，再加上如今陛下已经正式赐婚，也就意味着自家大人与魏国公府就成了姻亲，要是以后自家大人在立下更大的功劳，岂不是有望伯爵侯爵，说不定老了之后还能混个公爵呢。

不止一个人，想到这些他们一下子眼光就更凉了，说不定跟着自家大人混以后自己也能混一个学位来了，就算是再小的爵位，只要能够传承几代，自家牢牢的抱紧了方家这棵大树，以后自家儿子孙子也能混个荣华富贵呀。

“之前的问题你们都仔细的想一想有什么要补充的，有什么要修改的，多跟身边有能力的人谈谈在后续的做事之中有什么问题多跟身边的幕僚们讨论讨论，我相信你们身边都有能人，要是自己能读书就更好了，之前也要求你们不断的学习，现在虽然长时间没检查了，可希望你们不要放松学习，还是要多学一点的，以后朝廷你会出来越来越多的人才，如果你们不想被期待的话，抓紧时间学习，至少要让我看到你们依然有进步的空间，甚至可以说想要走上更高的位置，得有配得上他的能力还有功劳。”

方中愈看着手下的这些人，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这些人能走到这一步，虽然不傻，但是眼界还没有那么长远，毕竟有点功劳之后沾沾自喜也是正常的，自己之前也有这么一段时间，所以还是想好好的跟他们说说，让他们明白，有些事情还得抓紧时间做。

“知道了，大人。”

众人齐声答道，他们心里那点小九九方中愈知不知道，他们自己是知道的，所以在方中愈提醒之后，大家也能收敛住心思，至少在现在不要暴露出来以后还有时间呢，再说了，竞争确实越来越大了，如今朝廷那些年轻人不管做什么事儿都跟疯了一样，自己要是真的不抓紧时间的话，还真的有可能被替代，再加上锦衣卫内部里面的能人也不少，之前小方大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批人，在很多方面都比他们强，那些人虽然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模式，可是努力学习一下，还是能够很快的赶上他们的。

“最后有一句话忠告他们，高调做事，低调做人，锦衣卫确实能让你们嚣张，可你们要想清楚一点，嚣张了之后这个结果你能不能承受下来，对你们自己和家人有没有好处，是不是会带来麻烦，当然我说这句话不是让你们一味的忍让，年轻人有血性，忍让可能太难为你们了，可是你们既然做了，那就要把事情做好，至少做了第一步就得往后面看，第二步，第三步，不要老是别人给个圈你们就跳，别人挖个坑，你们恨不得自己钻进去，这没什么意义，不要到最后让我去天牢里捞你们。”

这话就有些重了，可是又不能不说。

“是，大人。”

除了讨论事情的时候大家都会畅所欲言，毕竟这些人都是熟识的，除了一些隐秘部门的人没有来以外，他们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各自有各自负责的事情与地区，不可能所有的人都知道彼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至少有些消息还是能够传递出来的，方中愈这是在明显的敲打某些人。

当然也是告诉他们，有些事情做了就做了，但做了之后把屁股擦干净，不要等到方中愈来做这些事情。

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是方中愈在说，其他人在听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跟手下人说过话了，毕竟他离开京师很久很久，大多数的消息都是通过书信快马传递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面对面的交流，其他人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方中愈的诠释并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增强，因为大家都看到了锦衣卫的潜力和锦衣卫所爆发出来的巨大能量，她们也是其中的一环，不可能感受不到。

“大人，今天您是不是有些话说的太重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