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2章 有一人可镇故地

人在遇到危机的时候，总是会出现种种的变化。

或者叫做一种人性的使然，因为没在这个时候，每个人都会迸发出不一样的契机来他们会发现彼此所进行的一种行为是如今他们应该经历的，或者在更多的情况下，这些人都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又该因为什么而去发生一些其他的变化。

孔家的生死存亡即将到来。

六长老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想的太过简单，那个时候他只想掩盖自己的错误，让这件事情不被家里的其他族老和家主知道，那样的话他的身份地位也就岌岌可危，可是没想到到最后家主却选择她作为传承整个孔家的主要执行人。

他对自己太过了解，如果按部就班的听别人的事，然后自己做主去做一些事情的话，那么他还能够干得很成功，可要是让他自己独当一面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人嘛，总是对自己有一个清楚的，认识是最好的，毕竟还要活着，在这个社会中，与更多的人交往不仅仅自己要有本事，还有能够有让别人高兴的本事，现在又长了，在这一刻仿佛成长了起来。

“你呀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不走朝廷，恐怕还要注意一些，我要是走了，那么任何一个罪名扣下来，孔家就会万劫不复，现在至少还能为孔家留下一些东西。”

孔家家主看的确实非常的透彻，毕竟虽然他长时间不在京师，但是他的身份地位在这里，能够接出来的人与物自然不同于其他人，所以在这个时候，一下子就能点出事情的本质。

正是如他所说，如果他没有走，那么朝廷可能还要顾及一些，或者说在某些方面还不能对孔家太过分，可是如果他真的走了，那么任何一个罪名都能完全把他们打垮。

他越是这样说，6长老就感觉越是苦涩，没想到他们孔家现在居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是啊，连家主都不愿意逃跑，还要把家里的嫡系托付给他，这她那担得起。

“家主，咱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六长老还是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现在的他们居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所以还是想争取一下，希望家主能跟他们一起走。

“好了，不要再耽误时间了，抓紧时间吧，尽量带他们偷偷的走。”

虽然他有安排，但是他也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况且现在的他还是感觉自己的安排是有效的，至少能让他们真的离开，但时间拖久了，他也没有办法保证。

这些年他在这里所发展的关系和人脉，到底有多少能够用的上，他也不确定，所以只能说，希望这一次运气好吧。

消息并没有很隐蔽，孔家内部的人很快都得到了消息，又从大街上听来的有从那些家里的长老掌柜们那里听来的，总之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但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孔家真的出事了。

人性是最不值得考验的，这个时候就能看得出来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之前有人非常的努力，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走上人生的巅峰。

但是现在看来什么用处都没有，如今孔家就要倒了，所以很多人一时悲愤不已，他们既痛恨那些把朝廷招来的人，同时又丝毫不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而悔改。

孔家出了这样或者是那样的问题，难道真的只是一个人造成的吗？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这一次朝廷严查才影响到的吗？

这些人遇到事情之后从来不从自己的身上找问题，反而老觉得是别人欠他们的，这一种感觉让更多人觉得非常的恶心。

孔家渐渐有了乱象出现，至少在这个时候整个空宅里人心惶惶，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的声音，就算是那些管事的掌柜没大声呵斥也阻止不了那些惊慌失措的人们。

人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保护自己，至少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了，所以有些人反而看的透彻，并没有管这些。

与此同时六长老和孔家家族还在讨论，虽然家主一直催促她早点离开，但是她还是想跟家主多聊聊，毕竟有些时候太多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清楚，也做不好主，所以这个时候，只能希望家主能够多告诉他一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他的身份地位有限，有些事情是接触不到的，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能从家主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自然要充分的利用起来，这才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与山东如此紧张的气氛不一样，整个京师却变得生机盎然起来，之前可以说是风雨飘摇，甚至是隐约还有一些可能出现的动荡，但是如今这些事情，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

百姓们依然安居乐业，之前热闹的店铺和街道又回来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进行了贸易。

方中愈对于这些景象是非常愿意看到的，在他看来别人的事情就是别人的事情，太多太多的事情可以用关你屁事和关我屁事来解决，现在他就觉得津市的老百姓已经有了这种境界，那就是别人的事情终究是别人的，与他们无关，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用自己手里的银子赚更多的银子，然后吃好吃的，穿好穿的，出去玩好的。

大明毕竟不是当年的大明的，他有着无数的发展，有各种各样方方面面的进步，在这种自然会刺激着人类的欲望，人们的欲望会被无限放大的，吃穿住行，他们都会在这上面追求更好的，所以也就催生了更多各种各样的行业，为老百姓服务的行业。

这种情况让更多的人大呼，见到了奇迹，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能够走到这一步。

黔国公和锦衣卫大明幻夜骑在交址故地的行动并没有受到太多人的关注，就算是地方上的军报，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讨论，因为他们所有的精力都被孔家的事情所牵扯过去了。

所以方中愈很是兴奋。

“他们干的不错，接下来朝廷就要在那里证实进行驻扎了当然是真正的管理，要收税的，否则的话还是一块飞地，对大明非常的不利，接下来你们要制定具体的计划。

我们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那些人归心。”

方中愈，可以说是非常严肃的对汪雨辰提出了这个要求，这是他看到这些消息之后得出的唯一结论，对于他来讲现在知道这些事情并不难，同时他要做的事，所有的事情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有人去管理。

“大人，其实占领那一片土地并不困难，困难的就是管理，现在那里的土民比较多，就算是汉人百姓不断的移民过去，恐怕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改变这种现状。”

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就算是之前是因为土民中的国主，陈家天子，希望朝廷能够在这件事情上给予帮助。

可是如今却已经是朝廷大军那里，那么陈家国主的作用也就会越来越小，当然在当地他依然会被作为吉祥物宣传起来。

当然这些话只会在汪雨辰和方中愈两个人之间进行，皇帝朱允文或许在当时都没有想起他们会这样做，毕竟那个时候他作为大明天子还是要多多考虑与周边国家的关系，所以倒不是会把这样的话一直挂在嘴边去说。

“这个我倒是不太担心，这些年来朝廷的大明国音宣传队，各种民俗，风俗习惯教师等团体大量的发展，所以只要让他们愿意去，基本上很快都能解决，况且如今他们本就各自厮杀，老百姓们也不一定愿意跟着他们吃苦，只要咱们能给他带来好处，放心，那些人很快会成为咱们手底下最为听话的百姓。

当然这是有一个前提的，那就是咱们对他们不能剥削得太厉害，虽然说大明的百姓如今越来越有优越感，可是对于那些人来说，他们依然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他们解救出来，让他们感激咱们答案，不能把他们从一个火坑到另一个火坑，到那个时候就再也没有人相信咱们。”

这是方中愈的说法，汪雨辰听了之后也觉得有道理。

虽然他隐隐约约觉得不太对，可是如今却是最好的方式来解释这些问题，对于他来讲很多事情他不清楚，但随着对于整个帝国和帝国周边的环境越来越了解之后，他也就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于他们来说到底需要些什么。

“那大人想推荐谁，毕竟如果真的把那一地化为大明布政司的话，必须要有一位能够镇得住百姓，又有充足的执政经验的官员在那里驻守，陛下，现在恐怕都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当然也要开始考察了吧？”

汪宇晨倒是非常的了解，这是方中愈一贯的做法，毕竟很多人都是他推荐起来了，如今朝中的官员除了自身本领强以外，还有一部分人能够到达如今的地位方中，愈在里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所以汪雨辰倒是不太惊讶，因为大人毕竟有未雨绸缪之能，所以在很多时候都已经提前考虑清楚了，对于他们来讲现在做的事情已经非常重要，如果有人能够帮忙再好不过。

交趾故地麻烦重重，人员众多，势力复杂，就算是这一次，朝廷大军能够攻打进去，正如汪雨辰所说还是十分困难的毕竟朝中现在对于这件事情不知道，如果真的知道了，说不定一大片反对的声音就来了。

更重要的是那里太过复杂的局势，如果没有特别精明能干的人在哪里，恐怕最后得不到丝毫的帮助。

占领那里并不困难，但要得到有效的治理还需要更多的时间，人力物力是必须要保证的，所以首先这个人选就非常重要了。

“到确实有一人，黄福知道吗？”

汪雨辰仔细的想了想。

“知道。听闻他是个好官，在各个部门现在锻炼的都不错，当然在工部待的时间更久，工部尚书郑赐大人曾觉得他平直甚至是有做大事之风，但是如今因为尚书大人似乎事情特别多，掩盖了他的光芒。”

这倒是个事实，京师中众多的官员其实光芒都被掩盖了，有一些特别出色的人在某些事情上做的特别好，所以对于那些勤勤恳恳做事的人，就有一些不太公平，他们虽然在一直勤勤恳恳的做的事，但是名声却不显，相当于一些幕后工作者。

“你去查一查，看看他这些年的履历，再加上去吏部调一下，他最近的文档，如果可以的话就推荐他去吧，陛下肯定希望有一位有能力的人在交趾故地助手，当然现在还不宜公开，不过只要事情一旦确定下来，他会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当然如果你们讨论之后，还有更加合适的人选，也可以说出来，如今位置虽然不多，但基层官员的位置还是不少的，到那个时候也会有更多的人补充进来这些封疆大吏，自然需要更高的德行和能力。”

方中愈对这件事情还是非常看重的，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能做到最好，况且也不能给后世的子孙留下遗憾和破绽，因为一旦出现什么问题，那就是别人千般万般的反扑，影响的可不仅仅是他们自己，还有更多更多的大明百姓，这一点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接受的。

“大人放心，这样的事情咱们又不是第1次做了，评估人这样的事情是最有趣的。您可别忘记了，咱们锦衣卫里面现在的专家可多着了，他们一个个对看人识人都更加的清楚。

这一点都已经快要赶上您了，所以请您一定要放心。”

这也算是汪雨辰告诉方中愈一个后期的打算吧，毕竟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讲，知道的事情越多，自然考虑的事情也要到那个时候要参与的事情多了之后就有一些拿不过来，但现在这种状况还算是比较不错的。

“好哇，你这马屁拍的，都拍到我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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