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无尽深渊

虽然只有少量的二十五毫升药剂,但是这支特制药膏的造价,几乎等同于军火市场的一只AK-47的售价!

或许在大型国际军火商手中,也有这种药膏的配方,但是这支药膏外,那军绿色塑料外壳的配方,绝对属于龙国军事科研的机密,目前除了龙国军方,没有哪个组织或者个人,拥有这种药膏外壳的制作方法!

而现在,这支药膏内所有的药剂,已经被人挤得干干净净,说明这个从柳梓钰那儿得到药膏的人,应该是有过特种军旅生涯的军人,知道这支药膏的价值和用途,所以才将它挤得如此干净!

可是这药膏的塑料外壳,却被当做垃圾一般扔在这儿,这也间接说明,他并不知道这支药膏外壳的用途,所以这个有着特种军旅生涯的人,绝对不可能出自龙国!

想到这儿,刘飞的眼角不由得狠狠一跳,他真的无法想象,柳梓钰究竟陷入了什么样的魔窟,她身边的人,又都是什么样的牛鬼蛇神。

就在这时,刘飞的耳朵轮廓微微一颤,一个愤怒的声音陡然传来,还夹杂了‘啪啪’的皮肉抽打声:

“我让你顶嘴,我让你顶嘴,就你这·女表·子样儿,还真当自己是我们大嫂啊?”

声音是从前面不远的一个小胡同里传来,中间夹杂着女孩压抑的哭泣,还有从她鼻子里发出的丝丝倒抽凉气的声音!

刘飞的双目陡然一动,眼神就像是上膛的枪口一般扫向胡同深处,脚下也如狸猫踩瓦一般,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

只见三个男人,在胡同的墙边,将一个女孩彻底逼到墙角,其中一个染着红头发,看起来像是‘大哥’级别的人物,正狠狠的抓着女孩的头发,将脑袋死死的抵在墙上,另一只手就像是蒲扇一般,一遍一遍的扇在女孩的脸上!

这个女孩,正是柳梓钰,他的身上,依旧是昨晚的那一身蓝色连衣裙,薄薄的布料,将它傲人的胸·围完全展现出来,随着一声声不断的抽泣,那傲人的山峰,就像是地震中摇摇欲坠的山峦,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心疼感。

看他那蓝色连衣裙上褶皱的痕迹,还有零零散散的,几乎已经完全渗透干涸的污渍,她应该是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回过家,也没来得及换过衣服。

柳梓钰的双手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脸,但是无论他怎么护,对方那如猪蹄一般的肥手,依旧毫无顾忌的扇着,疼得柳梓钰浑身颤抖。

“求求你,不要打我的脸,求求你,我晚上还要工作,求求你……”

柳梓钰的口中发出一阵阵如受伤的小动物一般的哀鸣,这声音,就像是针扎在刘飞的内心,让他忍不住牙关紧咬,双拳紧握,身上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一股冰凉的死亡气息!

但是柳梓钰的话,却让这三个男人哄然大笑,然后饶有兴致的看着柳梓钰那几乎已经红肿的脸蛋,用戏谑的声音说道:

“嫂子,你还真是敬业呀,难怪当初老大这么看重你,甚至不惜用钱砸你那半死不活的老妈和废柴弟弟,不过可惜,老大只是把你当成工具而已,你以为老大当初泡你,真的是喜欢你?别做梦了,老大就是想拉你下水,给自己找点资源,像你这样的·女表·子,老大有的是,你还真当老大会像你那个没种的小男朋友似的,跟你海誓山盟,白头偕老?我呸!”

一口泛着青黄色粘液的浓痰,重重的吐在了柳梓钰的脸上,只见这个揪着柳梓钰头发的男子,用手重重的拍着柳梓钰的脸蛋道:

“说说吧,你哪儿来的一万块钱?别告诉我,昨天晚上有俩男的一起包了你,你们玩的3·P,还有那支药膏,谁给你的?”

刘飞听到这儿,似乎有些明白了,是自己的一万块钱,还有那支药膏害了她,而流窜于各大酒店拉活的柳梓钰,挣的钱也不全是自己的,还要孝敬这些混混口中的‘老大’!

而此时,浓痰在柳梓钰的脸上缓缓滑落,混着他的泪水,就像是丧家之犬一般可怜,她甚至都不敢用衣袖去擦,只是低着头,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这哪里还是当年风靡整个江城大学的校花啊?

看着这一幕,刘飞的心就像是刀绞一般,他真的很想说,‘柳梓钰,你就是咎由自取,你就是活该’,可是刘飞的脚,还是忍不住的微微抬起,准备上前替柳梓钰解围!

可就在这时,柳梓钰突然说话了,刘飞那刚刚抬起的脚,在空中猛然凝滞,泪水竟然不自觉的在他的眼眶中翻滚了起来!

不知为何,此时如蚂蚁一般,被人捏在手里的柳梓钰,突然鼓起勇气,朝着这三个家伙咆哮道:

“这是我的事,跟你们没关系,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不就是想上我吗?钱你们拿走,想上我,现在来呀,但我告诉你们,我的男朋友,他是男子汉,他是英雄,只是我配不上他,你们这些人渣可以侮辱我,但你们没资格侮辱他!”

“卧槽!”

这一次,‘大哥’真的愤怒了,他那揪着柳梓钰头发的手陡然一转,直接狠狠的掐住她的喉咙,掐得柳梓钰几乎喘不过气来,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重重的扇在了柳梓钰的脸上,只听他一边扇着,一边咬牙切齿的骂道:

“妈的,我们是人渣?你呢?你他妈连人渣都不如,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还有脸维护你那没种的小男朋友?不,是没种的前男友!”

说完,‘大哥’那掐着柳梓钰脖子的手猛然一推,只听‘哐当’一声,柳梓钰猝不及防,脑袋重重的撞在了小胡同的墙壁上,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悲鸣,整个人瞬间瘫软了下去!

没有人去扶柳梓钰,相反,这三个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戏谑和玩弄,就像是在看一只卑贱的母猴耍戏一般,让他们内心的变态兽欲得到充分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