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练习射击，科学无情
元风不说话，闭上眼睛睡觉。
现在房里就元风一人，晓霜疑惑的看着他，脸上满是不快。
她又看到水四抽着烟，追上去：“你身上的味道和他一样，刚才地下室什么情况？”
听到水四含糊其辞的说方大锤偷到食物给元风补身体，晓霜急不可耐。
“他从哪偷的，是什么？还有没有？”
水四确实是不知道内情，至于吃的什么，她肯定不会说，新鲜的异兽血肉，来历很清楚。
她觉得是大观会早就拿下双头蟒，然后被方大锤偷了还是抢了一部分。
她正琢磨怎么说，晓霜的嘴可没停。
“水四姐，我们可是一个团队一个集体，有难同当。现在形势危急，越是要齐心协力，有什么不能公开说。你看火星也死了，大家也没说什么，他肯定也不会后悔参加行动。我们要用尽一切办法活下去，你说是吗？”
道理归道理，但是人心隔肚皮，连大锤嫂都对贝多分不满，何况其他人，水四刚想开口，刚回来的贝多分听见。
“晓霜你跟我来。”
晓霜看到贝多分又多好些白发，更愤愤不平。
“他们这些人总是只顾自己，现在连水四也这样。贝姐，这样下去还不如各走各路……”
贝多分止住她的话。
“晓霜，你不要这么急的下结论，每天大家都在出去打探消息寻找门路，有人找到了食物，当时吃掉，谁都不知道。拿回来在房里吃，被你看见，你就要问，这样别人也不舒服。”
看出晓霜还是不太甘心，贝多分叹口气。
“是人就有优点和缺点，要想团队长久，就要有容人之量。遇到事情，不要先去质疑队员。你看水三他们，也没做错什么，团队的领导权就交到我手。如果我做的不好，就算能过这次难关，也会失去团队。”
晓霜委屈的说：“贝姐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们一心一意在为团队着想，他们却只想自己，我……”
贝多分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
“好了，我明白，我全都明白，但是我们做事要有方法。”
……
十月份的夜晚，气温也低些。
天空没有飞鸟，地面却有火光，压抑的城区，连厮杀都已经是沉默的，闷声的出招，闷声的倒下，闷声的翻尸体。
方木和冯宁凤穿行在建筑的阴影中。
今天不在驻地练习，改出来实地射击。目的地是大森林的下入口，由北江团把守。
隔老远就发现很热闹，已经有不少人在盯着，公路的地面，制高点，建筑的夹缝，黑暗的楼角，都是人影。
方木刀已出鞘，冯宁凤端着狙击弩，有人看到，也都不作声，互相让开距离。
他们都自称是反抗军，已经分成主战派和主和派，还有临时加入大观会的投降派。
更多的和新美源一样，拿不定主意，打也打，和谈也愿意，在焦急，绝望，企盼各种情绪中煎熬。
人工河东岸的工事，已经发生战斗，有数百人正摸黑在进攻，北江团的人不断从桥对面过来，各种远程兵器在招呼。
方木找个隐蔽的地点，叮嘱：“你射击，注意观察。”
冯宁凤感觉下午吃的肉又开始发热，身上充满力量，握着冰冷的狙击弩，瞄着对面的防御工事。
“老公，看不清对方的人。”
方木留意着着四周：“没事，你只管射。”
嗖！嗖！
弩箭稳定的射出，根本不知道有没有建功。
这里距离防御工事超过一百米，已经超出射程，何况是夜间，即便有瞄准镜，因为雾气，也难以看清，只能靠感觉。
而这边的其他人，不知道是不是也这样，又过来好几十人在距离近些的位置用各种手段在进攻，准确的说，在骚扰。
方木看到有人抓着石头往前跑，这石头就算砸到人，也没大用。
北江团的人不知是吃过亏还是怎样，后来缩在工事里面不出来，连火把都熄灭，一片黑，还击也是用弓箭抛射。
见此情形，两人又往前，冯宁凤对准工事射击，弩箭打在上面砰砰作响。
只是没有起到作用，这边的人还是拿工事没办法。
冯宁凤有点着急：“要不咱们再近点。”
方木拒绝：“封锁工事靠我们打不下来，你就当是练手，算是给反抗军助威。”
冯宁凤换上钢珠，弩箭才带了一百支，钢珠可是有一千颗。
……
银星科技。
张教授看着纸条，欣慰的说：“田台区的三大势力终于下定决心，大观会现在才觉悟，也不晚。”
刘子然有些不忍。
“一下子加强管控，恐怕会造成大的内乱，田台区现在是夜夜流血。”
张教授并没有这些情绪。
“我早就建议过，要把所有的资源都掌控住，像大森林这样的宝库，像觉醒者这样的新人类，就算是普通人，都应该牢牢控制，这样才方便研究。据说大观会连新出的异兽都没抓住，这就是不听建议的后果。”
刘子然心有戚戚。
张教授继续说。
“如果是全面管控，像新生命的事也不会难以进展。那些散乱的狩猎团，逞个人英雄的独行者，既然能从大森林里得到物资，就会蔑视权威。只有把所有人逼上绝路，才有一次悬赏万众瞩目的效果。”
她看向刘子然：“小刘，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刘子然连忙否认：“没有教授，我只是不忍心。”
张教授满脸的严肃。
“这样划时代的科学研究，不能因为一部分人的自私自利而被阻挡。我告诉你小刘，科学从来都是残忍的，无论是中世纪烧死异端学者，还是在新世纪几十年不承认新学者的理论，都是这样。科学，从来都是冰冷的，没有温度，不讲人情，真理就是真理，不能附加任何东西。”
刘子然已经习惯了她肃穆的神情，还是小心的疑问道：“可是，我们的研究不就是为了人类的将来么？”
张教授坚定的说。
“为了整个人类，我们可以放弃很多，这也是必要的牺牲。我们的工作，不能把情绪放在单独的个体上，要有使命感责任感荣誉感。科学的道路上，同样是前仆后继不惧牺牲，碾肉成泥化骨为灰。没有这种觉悟，人类怎么会成为地球的赢家，又怎么能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