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二章 怎么又赢了?!
万鬼门内,一个宽大装饰的又十分讲究的洞府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一股股苦涩的煎药气味,在这里弥漫。
在一个白玉色冒着寒气的床上,躺着一个身穿黄衣的少女。
少女的双目紧闭,两弯好看的眉毛紧紧的蹙在一起,似乎是极为痛苦。
她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青色,露在衣服外边的脖子上,也都是同样的颜色。
隐隐的,有一种死气从她身上传来。
少女身子无意识的蜷缩在一起,不知道是寒冷还是痛苦的缘故所致。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流露出所有的脆弱和无助。
在寒气逼人的床前,坐着一个身材伟岸的男子。
这个一言出而万鬼门众人莫敢不从的人,现在却一脸的愁苦和怜惜。
他坐在那里,伸出手在少女的脸上轻轻的触碰,不敢用力太大,怕把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女儿弄醒。
说起来真的很可悲,他是吴国几个宗门的门主之一,在吴国没人敢招惹。
凭借他元婴初期后阶的修为,即便是在这天地间纵横,也没有几人愿意去撩拨他。
但是他却偏偏对自己女儿的病并没有丝毫办法。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受尽病痛的折磨,他的心中痛如刀割。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一个黑衣老婆子端着装满黑色药汁的碗走了过来,想要给少女喂药。
坐在那里发愣的中年人微微一动,回过神来,他摆摆手,那黑衣老婆子就把药碗放下,朝两人各施一礼之后,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中年人端起药碗,用汤勺稍微的舀起一点汤药,放在嘴边稍微尝了一点,试试温度。
一股极致的苦涩,就已经顺着他的口一直蔓延了下去。
他没有吐,而是若无其事的把药碗放下,然后施展了一个法术,把在床上睡熟的女儿托起。
这样苦涩难以下咽的药水,她的女儿却不知道喝了多少,而她却一次都没有说过苦,也从来没有任着性子说不喝什么的。
“唉……”
他无声的叹息一声。
他喂药已经和熟练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何种手法,只要他把汤勺凑近少女的嘴边,睡熟中的少女的嘴巴就会自动张开,把这温度刚好可口的药汤喝下。
不知道是习惯了这种汤药,还是在睡梦中对这些没有太大的感觉,一碗药很快就被她喝了下去。
中年男子把空了的药碗放回台子上,脸上的表情却更加苦涩了,刚才给少女喂药的两只手也微微的抖动起来。
一碗汤药下肚,少女脸上的青色开始缓缓消退,就连一直紧促的眉头也逐渐的舒展开来。
中年人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丝毫的放松,他又坐在这里陪伴了一会儿,就转身出了这个房间。
而之前告退的那个黑衣老婆子则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这里,垂手站立,看护着躺在床上依旧未醒的少女。
房间的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脸上长着一个红色的胎记。
这正是那两个一直守卫着那个少女的两人。
他两人见中年男子出来,也只稍微的躬躬身子也就没有了别的动作,依旧站在那里不动不动。
中年人也不见怪,而是在外间不停的踱着步子,过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身去了另外一处。
等他出来之后,对两人交代了几句话,就转身出了洞府,化作一道虹光,朝南方飞去。
‘棋儿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从原本十天喝一次要就能压制的住,转化为五天,发展到了现在,竟然是需要三天就必须喝一次!
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剩下了两年能不能活够都很难说。
他不想再等下去了,看着自己的女儿遭受这样的折磨,他实在是不能忍受。
通过前一段时间的试探,他觉得,千前辈所说的那个小子,应该是已经有了治疗棋儿病情的方法。
此时自己前去,应该不会对那所谓的一线生机,有什么影响才对……
他这样想着,就一路朝南飞去。
银星河市依旧人满为患,秦凤楼内人头攒动,众多的修仙之人在里面来回走动,寻找着自己需要的物品。
可以预见,进过这一日,银星河市所有的商家都会赚的盆满钵满……
秦凤楼一旁的回字楼内,鸦雀无声。
放着青光的‘青玄木偶台’上,一个人被高高的举起,他的两只手还在胡乱的扒着,但是把他抓起来的‘青玄木偶’已经失去了光泽,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啪”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那个被‘青玄木偶’举起的少年从‘青玄木偶’无力的双臂上滑落,落在台子上。
而那少年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即便是已经脱离了‘青玄木偶’的控制,依旧在胡乱的挥舞着手臂,嘴中还发出毫无意义的“嗬嗬”声。
直到他的手重重的打在呆立不动的‘青玄木偶’身上,手上传来的疼痛才让他彻底回过神来。
他快速的看了一眼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光泽的‘青玄木偶’,确定它已经失去了战力之中,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也不顾及形象,就那样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剧烈的喘息起来。
短暂的寂静过后,这里立刻就‘嗡’的一声炸开了锅。
“他大爷的,这个狗日的运气也太好了,两只手胡捶乱打,竟然是打到了‘青玄木偶’的要害处!”
“……我日,老子的灵石啊!”
“有种的不要下去,接着打,我就不相信你的运气会一直好下去!”
有人咬牙切齿的发狠。
甲字十八号包厢内,一身玉色长袍的人一脚踹在椅子上,把椅子踹出了老远。
他还准备再踹些别的东西解气,却看到了听到动静之后转头望里面看的侍者,有讪讪的把踹了一半的脚收了回来。
然后又把被他踹出去的椅子放回到了原处,却抬手打在了另外的一个同伴身上。
秦凤楼的东西他们不敢破坏,但是拍自己的同伴,秦凤楼却管不着。
“这个该死的狗东西!这怎么就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