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指天发誓
“砰！”
只待站在吴老财左右两侧的那二十名治安队员，把手中端着的三八大盖步枪的枪口对准了他以后，刘一鸣说时迟那时快，左手掀开了黑色上衣的衣角，从腰间拔出来一支大正十四年式手枪，也就是俗称的王八盒子，朝着站在他正对面十几米开外的吴老财的黑色毡帽，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发出了一声枪响。
从刘一鸣掏枪到枪响，他在此期间也就花费了两秒钟的时间而已，整个过程可谓是一气呵成。
伴随着突如其来的这一声枪响，戴在吴老财脑袋上的那一顶黑色毡帽，不仅被刘一鸣手中握着的大正十四年式手枪所射出来的子弹，打出来了一个弹孔。并且，还“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吴老财身后的地上。
那二十名站在吴老财左右两侧的治安队员，虽然，纷纷把手中端着的三八大盖步枪的枪口瞄准了跟他们相对而立的刘一鸣，却根本就没有拉枪栓。
当他们看到站在自己对面十几米开外的刘一鸣，竟然从掀开上衣的衣角，从腰间拔出来一支王八盒子，不由分说，瞄准了站在他们中间位置上的吴老财的脑袋开了一枪。
原本他们都以为前来闹事的刘一鸣是在赵吴老财报杀父弑母之仇，开枪打死吴老财呢，结果他们愣在原地眨巴了一下眼皮的功夫，却看到刘一鸣手中拿着的王八盒子，瞄准了无脑袋的脑袋不假，子弹却打在了吴老财戴在脑袋上的黑色毡帽，顿时，就让他们为此大松了一口气。
对于这二十名治安队员们来说，倒不是关心吴老财是否被刘一鸣开枪打死，而是希望拖欠了他们三个月工钱没有发的吴老财，在给他们把欠的工钱补上之前再死也不迟。
在刘一鸣没有掏枪之前的吴老财，还摆出了一副自鸣得意的架势呢，觉得对付刘一鸣这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根本不用自己动手，他手下的二十名治安队员，只要开枪射击，就会把前来找他寻仇的刘一鸣乱枪打死。
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他手下的二十名治安队员连都没有拉上枪栓呢，站在他对面十几米开外的刘一鸣，竟然速度奇快地掏出来一支只有皇军军官才有资格配备的王八盒子。
当刘一鸣把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时，吴老财根本就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应，他只好闭上了双眼，觉得虽然刘一鸣父母不是他亲手所杀，但是跟他却有着直接的关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既然逃脱不掉，不如从容面对，便闭上了双眼，摆出了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发出了一声枪响之后，吴老财以为他的脑袋，会被刘一鸣手中拿着的那支王八盒子射出来的子弹给打爆呢，愣神了两下，却发现他还有头脑意思，脑袋也一点儿都不疼痛，自己根本就不像是中弹身亡。
等到吴老财睁开双眼，用手抚摸了一番自己的整个脑袋，却发现他的按哦带安然无恙，只是此前戴在脑袋上的那那一顶黑色毡帽，不翼而飞了。
刚才枪响的时候，吴老财全身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之中，他根本就无暇顾及任何的感受，紧闭着双眼的他，丝毫没有觉察到刘一鸣打出去的那颗子弹，把他脑袋上戴着的那顶黑色毡帽给打飞了出去。
发现自己并没有被刘一鸣刚才开的那一枪打死，只是打掉了自己脑袋上戴着的黑色毡帽而已，吴老财并不认为这是刘一鸣故意而为之，而是坚定地认为刘一鸣的枪法不行。
“你……你们，都……都他娘的愣着干什么啊，赶紧给老子开枪，把……把这个小兔崽子给我乱枪打死！”处于惊慌失措之中的吴老财，一边用颤抖的手指着刘一鸣，一边对站在他左右两侧的那二十名治安队员，用气急败坏的口吻催促道。
倒是站在吴老财身侧的管家王连升，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言语，完全做出了一副坐山观虎斗的姿态，他在吴老财和刘一鸣这两个人之间都不站边。
跟吴老财相邻并肩而立的一个治安队员，用无可奈何的口吻，说道：“吴老爷，刘一鸣这小子的枪法太准了，刚才都把老爷您头上的毡帽给打掉了，估计不等我们开枪呢，就会先被他给打死在这里。”
只待这个治安队员话音一落，其他几个胆小怕事的治安队员，也都七嘴八舌地随声附和道：“是啊，是啊，吴老爷，刘一鸣这小子的枪法真好，我们可不想送死！”
由于刚才刘一鸣开枪的时候，包括管家王连升和那二十名治安队员在内，他们可都是睁大了眼睛，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唯有吴老财是紧闭双眼。
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吴老财自然是不认为治安队员的这一番说辞是对的，只是以为他们胆小怕事不想为自己卖命而已。
为了提高治安队员们的踊跃性和积极性，吴老财当即就掷地有声地驳斥道：“你们几个人不要再胡言乱语，刘一鸣这个小兔崽子，哪里是什么枪法好，分明就是想要取老爷我的首级，结果没有打中脑袋，而是打到了我头上戴着的毡帽而已，这是什么枪法好啊，简直是一派胡言。”
把话说到了这里以后，吴老财故意停顿了几秒钟的时间，抱着一颗破财免灾的心态，话锋突然一转，用蛊惑怂恿的口吻，继续说道：“我宣布，只要你们开枪把刘一鸣这个小兔崽子打死，我不仅马上结清欠了你们三个月的工钱，而且，你们每个人重赏一块大洋，不，两块大洋！”
一口气许下二十名治安队员，每个人发放两块大洋作为奖赏，这算在一起共计四十块大洋，吴老财都感觉到自己肉疼了，却发现站在他左右两侧的那二十名治安队员们，却依然无动于衷，对于他说的话置若罔闻。
就此，吴老财为了对刘一鸣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他在这个时候不惜当众指天发誓道：“你们二十个人听好了，老爷我在这里发誓，如果我刚才的许诺办不到，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