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就像那位老者说的一样,墨白在回到中医院的途中,接到了一个显示未知的电话。

“是墨白先生吧。”电话里传来一个电子合成之后男人声音。

“没错,请问你是?”墨白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没有我的帮助,你在第三天中医执业考试很可能无法通过就对了。”男人说话很不客气。

墨白心中好笑,自己原来还真成了那个没身份没背景,被人随便捏的软柿子。

如果一般人在这个时候估计都会以为是骚扰或者诈骗电话,直接选择挂断。而他没有,很淡定的问道:“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在诈骗我呢?”

明显对面也已经是这种问题的老手,没有丝毫犹豫,说道:“墨白,男,19岁。出生在济阳省南K县,西宝村人……”

电话里男人说的没错,甚至就连小时候尿了几次床都说的清清楚楚。当然,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他来燕京时使用的一份身份资料,在百草山内门弟子基本都是孤儿又或者一些没有户籍的黑人,而这时师父就会给予一个新的身份,以备有需要的时候使用,就像此时的墨白。

“顺便说一下,你第一项和第二项的中医执业考试成绩合格,就差这第三天的了。怎么样,你还什么想问的吗?”电话里的男人显然对自己的资料很有自信。

“没什么想问的,说说怎么个帮助法吧。”墨白问道。

“既然是帮助,那当然是收费的,不过对于这第三天的考试我们会对你进行特殊照顾的。”

“什么是特殊照顾?”

“第三项的考试就算不合格,你也会照样收到证书。”男人淡淡地说道,“当然对于这样的照顾,我需要你支付俩万块打到下面的卡号XXXX。”

“俩万?”墨白直接当街喊了出来,这尼玛还带涨价的?

那老者不是说一万块吗,怎么到他这就变成俩万了。

“想想你马上就要成为一个挂牌医生了,这俩万块对于你来说还不是一笔小钱。”男人说着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当然如果你觉得支付不起,也可以。不过你明天的考试就很危险了。”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说的危险是什么意思,当然最后的选择权在于你,记住在今天晚上12点之前把钱打到我之前说的卡号里。”

“我会按时把钱打给你的。”墨白很快地答应道。

“好,既然墨白先生如此慷慨,我也告诉你明天考场在聚合堂中医院三楼的临床诊断室。”

挂断了电话,墨白回到中医院门诊室开始上班。

“师父你回来了。”刚迈进门诊室,里面就传来的杨恩的声音。

“是墨白啊,考试快结束了吧?”谭育人也在办公室,身上已经由病号服换上了白大褂,墨白请假的这段时间门诊室也都靠着他顶着。

“嗯,快了。明天还有一天,这几天麻烦谭老了。”墨白笑着说道。

因为还没到时间开始正式上班,几人又闲聊了一会。

秦松推开门诊室的木门,说道:“墨白,我听说你回来了,咦,你们也都在?”

秦松微微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和众人打了一个招呼。

“墨白,明天的考试地点我和你说一下,在聚合堂中医院的三楼。”秦松把目光移向墨白说道。

“还真是聚合堂?”墨白一脸惊讶地说道。

看来给他打电话的那个人还真不是一般人,不过想要他的钱,那真是痴人说梦。

“墨白你知道?”秦松以为他已经听说了,问道。

“哦,我就是随便说说。”墨白并不打算让秦老干预进来,因为他要以身试险,看看这些人是怎么个把好好中医拒之门外的。

“那好,”秦松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摆摆手说道,“到时间,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秦松忽然转身看向杨恩,说道:“小杨,你的急诊室?”

“……”杨恩不敢反抗院长,只好跟着走了出去。

下班之后,墨白直接回到了北宫家。和北宫夫人吃过晚饭之后,他洗了一个澡,躺在自己的床上。

汇钱?想都别想。

虽然临走时师父给递给他一张银行卡,而且据他师父说里面有一百万,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打算支付这俩万块。

如果支付,那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纵容,纵容犯罪,让他们更加的肆无忌惮。

为什么中医害人,中药杀人,针灸出现医疗事故的新闻屡屡出现,正是因为有这些人为了一己私利而给那些庸医行了方便,而真正有本事的中医却因为没有支付好处费,而成了没有证书非法行医的人。

棒国针灸大师金南洙,一生治病救人无数,其在针灸上的造诣在棒国已经犹如教父一样的级别,可就算是到今天金南洙仍被指控非法行医,没有行医执照。这是什么?这是社会之殇,是一国之殇。

想想这里可是华夏的首府,都是如此,那就更不要说其他省市了。

墨白摇摇头,他想要振兴中医那么这些人就是这条路上的绊脚石。

第二天一早,墨白直接乘车来到最后一天的考点聚合堂中医院。

聚合堂是燕京一家历史悠久的中医馆,始建于清朝中期。

创建人为当时反温补派的弟子陈修园,后来陈修园科举中举当了知县,而他的医馆则托付给了他的徒弟。

如今聚合堂已经改为私立中医院,院长是陈修园的第八代传人袁东林。

大门是老聚合堂的医馆,至今仍作为门诊使用,后面是现代化的医院大楼。

就在大楼顶层的一间办公室中,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愤怒的将一份资料拍在办公桌上,说道:“老袁,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小子绝对不能让他通过考试。”

“谁呀,这么不开眼竟敢得罪吴大会长。”坐在办公桌里的是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老者,吃人正是聚合堂的院长袁东林。

袁东林伸手拿出资料看着照片上的少年,一把老骨头还硬是挤出一张献媚地脸,说道:“呦,这不就是一个毛头小子吗?吴大会长您消消气,我这就替您把他给办了,怎么样?”

听到老者劝慰,男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可依旧气哼哼地说道:“吗的,这小子竟然敢骗我。”

“吴大会长,您别太激动,不就是区区两万吗,过俩天我让徒弟给您汇过去。”袁东林知道男人所指被骗的意思,脸上充满了讨好的笑容说道。

对于他来说,只要有牢牢抱住这位年轻人的大腿,别说两万就是二十万、二百万他都舍得。

男人听到姓袁愿意出这俩万块,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地道:“老袁,我倒不是气这两万块钱。我是气这家伙骗我,昨天说按时汇钱,结果他半毛钱都没有汇过来,我看他是不想考了。”

袁东林这样的老狐狸自然察觉的男人的表情,不过到并没有说什么。

这个世界没有人跟钱有仇,更没有人和这样的摇钱树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