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滑稽和憋屈
“他难道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级别的瞳力?!”
生出这个念头后,日向镜的注意力,瞬间集中到了卑留呼的眼眶中。
然而,卑留呼此时眼眶中的写轮眼,确确实实只是三勾玉的状态,没有半点万花筒写轮眼该有的特殊图案。
日向镜顿时笃定:“他的写轮眼不是万花筒写轮眼!”
以卑留呼现在的精神状态,如果他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话,一定会大大方方,毫不掩饰的展现出来,决不会像日向镜一样深藏不露,所以日向镜可以断定,他一定没有万花筒写轮眼。
“那他的瞳力,为什么能达到万花筒写轮眼的层次呢?”
这个疑惑,涌上了日向镜的心头。
卑留呼掠夺的是宇智波柊的写轮眼瞳术血继,可宇智波柊本身只是普通的上忍级别,写轮眼也是三勾玉的状态,所以哪怕卑留呼无损的吸收了宇智波柊的全部瞳力,按照常理来说,也远远够不到万花筒写轮眼的层次。
更何况以卑留呼之前那粗糙而又鲁莽的血继融合仪式,怎么看,也不太可能无损的吸收掉五名血继忍者的血继限界。
尽管心中疑惑重重,但日向镜清楚,眼下不是探究这些问题的时候,于是他当机立断,朝着卑留呼的方向射出了几枚苦无。
唰唰...
伴着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一枚枚苦无闪着寒光,以不同的角度射向了卑留呼。
此刻开启了写轮眼的卑留呼,洞察力已经攀升到一个恐怖的层次。
他嘴角一挑,甚至连迅遁都没有施展,只是凭借他写轮眼的洞察,身体左右轻晃,在毫厘之间,准确的避开了日向镜所有的苦无。
随后,他面带笑意,说道:“无聊的攻击!”
锵锵锵...
卑留呼那头话音未落,他的身后就传来了一连串的金属撞击声。
原来卑留呼躲过的那些苦无,在他的身后撞击到了一起,改变了原来的轨迹,一部分从背后射向了卑留呼,而另一部分则射向了中了幻术,呆立不动的大蛇丸。
察觉到不对劲的卑留呼刚一回头,反弹回来的苦无就已经扑到了他的面前。
只不过这时经过相撞反弹后,苦无上的动能已经折损了大半,所以速度慢了许多,而开启了写轮眼的卑留呼反应又远超常人,因此,他轻而易举的就用双指夹住了一枚苦无,并用夹着的这枚苦无,轻描淡写的挡隔掉了其他射向他的苦无。
这时,卑留呼缓缓扭过了头,不屑的望向了日向镜:“还不明白吗?不论你的投掷技巧多么高超,对我都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
日向镜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而卑留呼身边中了幻术的大蛇丸,突然恢复了意识,猛地抽身远远退开了。
卑留呼眉头紧皱,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了大蛇丸。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神农手下区区一个试验助理,竟能这么快就解除掉自己以写轮眼为媒介,全力施展的幻术。
不过只是一眼,卑留呼就发现了端倪。
大蛇丸的咽喉处,有一条醒目的伤口,正在不断的滴着血,而这道伤口,正是刚才日向镜投掷的苦无造成的。
显而易见,大蛇丸并非是靠自己摆脱的幻术,而是通过日向镜刚才投掷的苦无的外部刺激,才勉强摆脱了幻术。
感觉到被戏耍了的卑留呼,顿时有些气急败坏的朝日向镜吼道:“该死,原来你的目的,只是为她解除幻术!”
同样气急败坏的,还有刚刚摆脱了幻术的大蛇丸。
从未将卑留呼真正放在眼里的他,这一次是真的恼火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卑留呼这么轻松的给制服了。
摸了摸咽喉处的伤口,看着指尖猩红的鲜血,他的脸色阴郁的可怕。
一想到纵横忍界几十年,身为木叶三忍的自己,竟被宇智波家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给救了,未曾有过的羞臊感,在他的心底滋生着。
“写轮眼...”
大蛇丸又望向了卑留呼,盯着卑留呼眼眶中的三勾玉写轮眼,脸上忌惮之色越来越浓,心底对写轮眼的执念也越来越重了。
“够了!”
正当卑留呼准备继续攻击时,佩恩那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
卑留呼急切的说道:“我马上就能收拾掉她们俩了!”
佩恩有些不悦,语气也越加冰冷:“住手吧,你滑稽的表演,我已经看够了,没有必须要再继续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对于完成了血继融合仪式后的卑留呼所展现出的实力,佩恩略有些失望。
尽管他也知道卑留呼的实力,在仪式完成后有了翻天覆地的提升,但连组织中的两名外围成员,两个年轻的少女都拿不下,这就让卑留呼显得十分的狼狈和滑稽了。
蝎这时也轻笑了一声:“看来我们对你寄予的希望,还是太高了些呀。”
以蝎为代表的一众晓组织成员们,脸上或是讥笑,或是失望,或是不屑,各种神情不一而足。
这些晓组织成员们,一个个虽然经验丰富,但终归只是旁观,没有在场上切身体会此时卑留呼那强大的压迫感。
他们看到的,只是卑留呼连两个稚嫩的少女都拿不下。
虽然场中那两名少女的表现,确实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了,但之前把血继融合仪式夸上天的卑留呼,如今只有这样的表现,无疑让他们对卑留呼产生了不屑和轻视。
唯有神农的脸上,依旧是那副虚假的微笑。
和其他的晓组织成员不同,神农是知道大蛇丸真实身份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令他清楚如今的卑留呼的恐怖之处。
立在场中,卑留呼是又急,又怒!
此时的他,简直是有口难言,有苦说不出!
他很想大声的告诉众人,场中的这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难缠,一个比一个狡猾,可一想到对方只不过是组织中的两位外围成员,而且还全是年轻稚嫩的少女,解释的话语,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看着一众同僚们的投来的不屑和轻视的目光,他感受到了未曾有过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