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责难(求月票!)

扫了眼人头攒动的族会大厅,日向镜若有所思。

这次族会的规模,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族中的上忍,特别上忍,乃至一些资深的中忍,几乎都到场了,他甚至在人群中还看到了一贯不参加族会的日向铃。

“宗家那些家伙们又想搞什么鬼呀!”

撇了撇嘴后,日向镜挨着日差,坐在了一块蒲团上。

不多久,以家主日足为首的宗家一行,缓步走入了大厅。

这次出席族会的宗家,一共有四人,除了家主日足之外,其余的三人,皆是把持着日向一族大权的宗家长老。

而随着宗家到场,族会正式开始了。

作为家主,日足神情严肃的端坐在家主的主位上,却沉默不语,似乎完没有开口的打算,令底下的一众日向族人们面面相觑。

“咳咳”

这时,一位宗家长老轻咳了两声,抢过了话茬:“今天的族会,是要讨论近期忍者学校实战演练中发生的事情。”

“实战演练中发生的事情?”

“是九尾人柱力的事吗?”

“要讨论仙术吗?”

宗家长老话音一落,参加族会的日向分家的成员们纷纷议论了起来。

宗家长老立刻抬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将目光落到了日差的身上:“九尾人柱力的事情与我们日向一族无关,今天族会要讨论的是宁次这个孩子。”

一位日向分家的上忍疑惑道:“宁次这次在实战演练中的表现,虽然不算亮眼,但也中规中矩,没有给我们日向一族丢人呀?”

“是呀!”

“嗯,宁次这次也不比宇智波家的那个小子差啊!如果不是九尾人柱力那小鬼大放异彩,宁次的表情其实也说得过去了。”

分家的成员们纷纷附和了起来。

“哼!”

宗家长老突然冷哼了一声。

而这声冷哼,令大厅内嘈杂的附和声戛然而止,所有参会的分家成员都自觉的闭上了嘴。

冷冷的扫了眼厅内的一众分家成员,宗家长老语气严厉的呵斥道:“作为木叶的忍者,宁次的表现的确无可指摘。但大家不要忘了,他不仅仅是一名木叶忍者,还是一名日向的分家,在面对无法抵抗的强敌时,他应该优先确保宗家大小姐的安,而是像莽夫一样与强敌纠缠!”

说到这里,宗家长老目光逼视着日差,几乎一字一顿的喝问道:“老夫非常好奇,他究竟只是单纯的愚蠢呢,还是说他根本已经忘了分家最崇高的使命了?日差,能为老夫解答这个疑惑吗?”

毋庸置疑,对于这次宁次在实战演练中没有优先确保雏田的安,而是选择了与所有伙伴一起对抗强敌的行为,宗家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在宗家眼中,分家最大的使命就是保护宗家,宗家的利益应该高于父母,高于兄弟,高于村子,高于一切!

喝问声,在大厅内不断回荡。

然而坐满了分家成员的大厅里,除了宗家长老的喝问外,一片寂静,面对宗家的不满,分家的成员们一个个都显得惶惶不安,哪怕是一些上忍,也不例外。

这时,日差缓缓伏低了身子,将额头点在了地面上:“很抱歉,是我教导无方。”

看着底下卑微的弟弟,坐在主位上的日足神情复杂。

从感情上讲,他并不希望看到眼前这一幕,但作为家主,他却不得不维护宗家的利益,哪怕这有违他的本意。

日差的恭顺,并没有彻底消弭宗家长老的怒气,他故意让日差保持着伏低的姿态,对着身边的侍从招了招手。

侍从连忙上前,为宗家长老倒了一杯茶水。

举起茶杯品了一口后,宗家长老才慢悠悠的说道:“日差呀,要明白一个道理,如果连自己的职责都忘了,那就算再怎么优秀,也没有存在的意义。”

日差额头上顿时沁出了一层细汗,连连点头:“我明白了,宁次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由于‘笼中鸟’的存在,宗家掌握着分家成员的生死大权,不论分家成员实力多强,宗家只需发动‘笼中鸟咒印’,就能掌控分家成员的生死,所以宗家长老口中提到的‘没有存在的意义’,并非一种空洞的恫吓,而是一种切实的警告。

要知道,宗家处决分家成员的事例虽然不多,但也并不是没有。

大厅内的气氛,此刻变得更加压抑了,数十位分家成员都闭口不言,大厅里安静的甚至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心跳声了。

望着面前寂静一片的分家成员们,几位宗家长老相视一笑。

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们三人并不意外,在他们看来,家族中所有的分家成员,都已经被驯服了,他们只要展现宗家的权威,分家就必然会噤若寒蝉。

突然,宗家长老发现了人群中面无表情的日向镜。

与周遭其他的分家成员不同,日向镜目光澄澈,眼神中既没有畏惧,也没暗含愤怒,甚至连一丝常人该有的忌惮都没有。

宗家长老目光一凝,说道:“日向镜,作为宁次的老师,宁次这次犯错,也有无法推脱的责任。而且也太鲁莽了,为什么不事先将实战演练的计划向宗家汇报?这种安无法评估的实战演练,怎么敢瞒着宗家胡来!”

霎时,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日向镜的身上。

边上的日差生怕日向镜年轻气盛,会做出什么傻事来,连连向他眨眼,示意他暂时向宗家服个软。

在日差看来,如今身为忍者学校校长的日向镜,在村子中已颇具威望,只要肯服个软,宗家也不好过于责罚他的。

坐在大厅边沿的日向铃,此刻是又惊又怕,一脸祈求的望向了日向镜。

她很清楚日向镜的为人,知道日向镜平时虽然和和气气的,可实际上是一个极有主见,内心不愿受任何束缚,而且骨子里有一股子狠劲的人。

可同时她又明白,不论日向镜多么的强大,在‘笼中鸟’的面前也一样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她只能眼巴巴的望着日向镜,祈求事情不要向坏的方向发展。

角落里,一位存在感极为薄弱的日向分家成员,此刻也向日向镜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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