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不长教训
姚凯旋对尤如的怒火,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她是利用了尤如,可那又怎么样?谁让尤如说话做事不动脑子?
蠢货的存在价值,不就是给聪明人利用的吗?
只是她没想到尤如比想象中还蠢,姓徐的明摆着就是在诈人,尤如倒好,一点磕巴也不打,直接就把底全掀开了。
不过就算尤如掀了老底,她觉得也不打紧,反正奚落尽欢的目的已经达成,而且还有尤如当炮灰顶缸,再完美不过了。
姚凯旋心里正得意,尽欢接下来的举动,就让她再也得瑟不起来了。
尽欢猝不及防地伸出手指抬起姚凯旋的下巴,“你是没明说,但其实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暗示的尤如的吧?嗯?”
“你干什么?还不给我放手!”姚凯旋没想到尽欢突然会动手。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下巴被尽欢稳稳地捏在手里,尽欢个子本来就比她高,又刻意把她的下巴挑高,她连拔都拔不出来。
其实下巴拔不出来的气愤还是其次,尽欢这种漫不经心狎玩的态度,更让姚凯旋难堪。
胡君澜也愣了几秒钟,他没想到尽欢会突然出手,她知道尽欢有拳脚功夫,怕不小心伤了别人,所以轻易不会跟人动手。
她还以为尽欢会像上次在豫园那样,不带一个脏字,把姚凯旋给怼得面无人色,给姚凯旋一个警告教训也就完了。
不过看尽欢只是掐住姚凯旋的下巴,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想来不会把姚凯旋整治得太难看。
姚凯旋因为胡家的关系,不敢跟她起冲突,反而把矛头对准了尽欢,不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吗?
尽欢动手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谁让姚凯旋这么狗眼看人低?
尤如和白桦两个人就更蒙了,安静得像两只鹌鹑,根本不知作何反应。
别看这几朵白莲花算计互坑,小算盘小心机用得挺溜,但要说真的动手掐架,她们真的不在行。
等她们俩反应过来,也不会帮姚凯旋,劝尽欢放手。
谁让姚凯旋之前就把人全给得罪光了,她们不幸灾乐祸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帮忙?
“干什么?”尽欢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当然是看你这张脸啊?你这张脸可真够瓷实的啊!之前差点被你表姐宗正芙给毁了容,看来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点儿没长教训。”
姚凯旋想挣脱尽欢的手,可踮着脚伸长脖子,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心里的火气本来就够大了。
尽欢居然还用她的容貌来羞辱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当初她爸的职位很低的时候,她也没被人这样轻慢亵渎过。
“姓徐的,你究竟想怎么样?”姚凯旋被迫昂着脖子,说话其实挺费劲。
尽欢食指和拇指地捏着姚凯旋的下巴,左右来回端详,“我这是在帮你看脸,忘记告诉你了,我是学医的,你脸上这点疤痕,真的不用担心,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谁要你帮我看?赶紧给我撒开手。”姚凯旋厉声说道。
虽然她嘴上很厉害,但其实心里怕极了,自古医毒不分家,要是这姓徐的,趁着这时候给她下点药,她的脸会不会再也恢复不了了。
“我又没说收你钱,你就别急着推迟嘛,”尽欢嘴语调轻快。
“女孩子的容貌呢,还是要爱惜,你这张脸长得一般,算不上多好看,勉强还能称赞一句清秀,要是真毁了容,可就真的一无是处了。
虽然你在背后嚼舌根说我坏话,但谁让我学医呢,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就勉为其难吃点亏免费给你诊治诊治,也好证明一下,我没穷到需要占朋友便宜的地步。”
尽欢嘴皮子利索,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毒舌的本事发作,呛得姚凯旋毫无回嘴之力。
姚凯旋怎么回嘴?尽欢虽说实在嘲讽她,但架不住说的都是事实,再说下巴还在尽欢手里呢,想顶嘴也得姿势方便啊。
“就是就是!”胡君澜也没给姚凯旋回嘴的机会,直接抢过话头,“尽欢师从齐寅桐齐教授,医术手艺那是没得说,能遇上尽欢义诊,姚凯旋,你还挺有福气。”
“齐寅桐齐教授,那不是专门为首长们看病的医生吗?徐同志你真的是齐教授的徒弟?”尤如惊诧道。
胡君澜很乐意给尽欢造势,不假思索地点头,“当然是真的,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尽欢会是齐教授的关门弟子。”
“徐同志可真有本事。”尤如的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吹捧奉承,还是出于真心,反正语气艳羡得有点发酸。
酸的可不止尤如一个人,白桦心里也在感叹尽欢命好。
沈云旗疼尽欢跟护眼珠子似的也就算了,现在又冒出齐寅桐这样一个医学泰斗的师父。
尤如和白桦都暗暗庆幸,之前没把尽欢得罪太狠。
只有被气愤到无以复加的姚凯旋,恨不得一口把尽欢给咬死,可惜她的下巴还被尽欢捏在手里呢。
嘴里咬不到尽欢,姚凯旋就手脚并用得挣扎反抗。
她那双留着指甲的手,朝着尽欢的脸伸去,她想把尽欢的脸也抓成她当初的那样。
不!要比她还严重,最好直接毁容,再也恢复不了!
可惜,想象是丰满的,现实却很骨感。
姚凯旋的手还抬高到肩膀,就被尽欢的左手拧住反剪到了背后,两只手抬高到肩胛骨中心位置双手合十,瞬间就把姚凯旋摆了个标准的反手祈祷式。
练过瑜伽的人都知道,反手祈祷式对韧带和肌肉有一定很高的要求,需要循循渐进。
冷不丁做这个动作,不仅会非常痛,还极有可能受伤。
别看姚凯旋养尊处优,长着一副柔柔弱弱的小白花外表,但其实肌肉和韧带都僵得厉害,根本经不起一步到位的反手祈祷式。
姚凯旋只觉得,她的手臂到肩胛骨一线的皮肉,好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痛得她龇牙咧嘴,“姓徐的,你给我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