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一次接触
夕阳西下，红艳的霞光洒在海面上，一叶孤舟在海上悠闲的漫步着。
江岚已经保持着趴在围栏上的姿势很久了，但他还得继续保持这个姿势，无他，卡米尔的小脑袋正靠在他的手臂上，闭着眼睛，呼吸很平和……
这妹子的职业毕竟是女仆，全天候细心的照顾江岚是她的工作，虽然江岚不愿意让卡米尔太过劳累，但显然他做的还不够好。
小姑娘的金色细发在白皙她白皙精致的脸上随风飘动着，让她时不时的会挪动一下脑袋，江岚也时不时的会帮她捋一下发丝，这样确实有些失礼，但江岚却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这样也能睡的这么沉……江岚无声失笑的戳了戳卡米尔的小脸，小姑娘很可爱的颤抖了一下。
江岚再次看向海面……
战争确实是很无聊的东西，但其实这话轮不到他来说，因为出生在和平国度的他根本就没有接触过战争，真正的残酷距离他很远……
他能看得出来，卡米尔和他是一类人，他们在之前的人生中，都距离战争非常遥远……
“你为什么要加入到这么残酷的事情中来呢……”江岚的视线再次转回卡米尔，只感觉到怜惜……
当月亮从海平线冒出头的时候，浑身都有些酸痛的江岚还是叫醒了卡米尔。
江岚发誓，那有些凌乱的秀发，那朦胧的睡眼，那滴落在他袖子上的口水，还有那瞬间刷一下变得通红的小脸都是他此生的最爱……
军官餐厅，当江岚和卡米尔到达的时候，贞德和玛丽安娜两位大小姐正在享受餐后的茶点，看到两人进来的女仆们都用一种促狭的笑容看着二人。
玛丽安娜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的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之后才开口。
“江岚先生，首先我要感谢你对卡米尔小姐的照顾，诸位小姐们平时的工作都很辛苦，卡米尔小姐能负责照顾你这样一位优秀的绅士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你才是绅士，你全家都是绅士……江岚尴尬的笑了笑做到玛丽安娜对面的座位上，晚餐的时间都快要结束了，他们俩已经迟到很久了。
唔……题外话……按照西方的观念来看，卡米尔一家的男性还确实都是绅士的来着……
“那么，卡米尔小姐……”当看到江岚大大咧咧的坐下来的时候，玛丽安娜无奈的小小翻了个白眼，又把视线转向卡米尔，这让卡米尔有些局促。
江岚并不打算阻止玛丽安娜对她的女仆说教，这本来就是人家自己的家事，而且玛丽安娜是个善良的女孩，并不会对卡米尔多严苛。
不过一个十二三岁大的孩子一脸老气横秋的教育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孩子还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于是江岚就这么有趣的在一旁看着……
“卡米尔小姐，请不要那么紧张，既然你已经负责照顾江岚先生了那么你的一切行为都只需按照江岚先生的意志就可以了，不过当你正在工作的时候，还请你牢记身为一名高阶侍者的风度。”玛丽安娜一本正经的说道。
说实在的，每次看到这种小孩子如同小大人一样江岚总有一种滑稽的感觉。
玛丽安娜说教完就和贞德离开了餐厅，这里只剩下江岚，卡米尔和负责餐厅事务的两位女仆。
“来，坐。”江岚站起来，帮卡米尔拉开了身边的一个座位。
卡米尔顿时有些惶恐……
“坐吧，你的那位大小姐的晚餐都结束了，现在也没人陪我一起晚餐了……请问厨房里还有晚餐吗？”江岚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对另一位女仆妹子问到。
“有的，这就送来。”那位女仆小姐笑着点了点头。
“你的主人也说了，工作的时候按照我的意志来……”江岚斗胆拉住了卡米尔的小手。
可怜的小卡米尔好像瞬间被煮熟了一样，晕乎乎的点了点头，在江岚的牵引下坐在了他的身边……
法国人当然要吃法国大餐，可惜这里是战舰，那些耐存储的材料是不可能做出法国大餐的……
不过负责晚餐的女仆小姐手艺倒是很不错，总之这是一顿不错的晚餐。
就是刚才江岚那个有些逾越的动作让江岚和卡米尔两人都有些羞怯和尴尬，总之一餐无言。
直到返回住舱，两人都没能鼓起胆量朝对方说一句话。
回到自己船舱的江岚也顾不上洗衣服，而是直接一头倒在了床上，虽然卡米尔那姑娘很轻，但是托着一个人从下午站到晚上还是让他累坏了。
“这日子越过越奇妙了……”咕哝了一句之后，江岚就进入了梦乡……
江岚有种遇到了鬼压床的感觉……
其实并不是鬼压床，在有那种感觉的时候他立刻就惊醒了，而那种怪异的感觉却并未离去。
忽然，战舰警报大作。
很快反应过来的江岚顿时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在这种时候拉响警铃……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他立刻下床穿上鞋，离开船舱朝舰桥跑去……
当到达指挥塔的时候，这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正穿着水兵服的姑娘们像是无头苍蝇一样的在到处跑，玛丽安娜则在尽可能的协调姑娘们，而贞德正表情严峻的举着望远镜盯着远方的海面。
“请各位小姐们冷静下来！就如同一直以来做的那样！”玛丽安娜自己的声音里都有些慌张，更别说其他的姑娘们了……
“发现敌人了？”于是江岚走到了贞德的身边问到。
“伟大意志发现了一艘战舰正在接近我们的航线……”贞德放下望远镜点了点头，江岚这才发现她比玛丽安娜好不到哪去。
“敌人？”江岚忽然发现自己除了心脏跳的快了一些之外，却一点没有其他的负面情绪……或者说……他现在好像有点兴奋？
江岚抛开了这个念头，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兴奋？他又不是狂战士，应该只是紧张造成的错觉罢了。
那些可爱的无头苍蝇们乱七八糟的忙碌了好久战舰才恢复了条理。
指挥塔里忽然出现了一声分贝不大但却有点刺耳的蜂鸣声，直到贞德走到指挥台前打开传声筒他才发现那声音是什么发出的。
传声筒……江岚感觉自己吐槽都找不到槽点……
“损管小队就位！”
“通讯就位！”
“观测就位！”虽然相当失真，但江岚还是判断出了这是卡米尔的声音。
因为这艘船的主要运转是依赖伟大意志，所以需要人的岗位并不多，不过各岗位传来了几次就位贞德就打开了几个传声筒，这可真是够方便的……
“还有望远镜么？”江岚环视了周围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望远镜。
“其实看不到什么，我只是试着在让自己不那么紧张……”贞德干笑着把手中的望远镜递给了江岚。
妹子，你没发现你已经紧张的连口癖都没了么？江岚有些无语。
“说起来江岚先生倒是一点都不紧张呢……”贞德的语气中有一些羡慕。
江岚还没来得及回答，传声筒再次传来了蜂鸣声。
“发现舰影！327方向！距离18000！其他暂时不知道！”这是从观测岗上通报下来的，并不是卡米尔的声音，不过看起来这妹子应该是很紧张了，连不知道都蹦出来了……
“最大航速！主炮朝向327！距离18000！”贞德连忙喊道。
意志很快就回应了贞德，主炮很快就转向了目标所在的方向。
江岚撇了撇嘴，意志这玩意可真是方便，这要搁原世界啊……光是在战列舰开火之前的收集数据并计算出射击参数就得需要上百人以及足足几十分钟的时间……
“希望不是敌军……希望不是敌军……希望不是敌军……”贞德小声念叨的让江岚有些无语。
他转过头去看向玛丽安娜，这小妹妹正如同木雕一样站在那里好久都没动过了……而且脸色惨白惨白的……
“你们俩是第一次参加战斗么？”某人差点想扶额……
“是……第一次……希望不是敌军……希望不是敌军……希望不是敌军……”贞德好歹还能回答一个问题。
MD！法兰西的军部是有病么？让两个菜鸟指挥旗舰就算了，还派她们远航3个月？
某人在心里骂到，但这并不能改变本舰指挥官是两个菜鸟的事实。
那个神秘舰影正在不断靠近大主教号，通过观测能获得的信息也越来越多，比如那是一艘旗舰，而且速度高达30节，还有3座三联装炮塔，2座烟囱什么的……
在没有光污染的海面上，目视条件真的蛮差的，为了确定对方的身份，双方已经靠近到10000的距离了，无论是测距塔还是主炮都在互相指着，一旦发现是敌人就会立即开火。
这让从信息时代过来的江岚感到各种无语……太TM落后了……我那正在当博物馆的大衣阿华姐姐一个人就能挑翻你全世界啊……
当双方的距离已经不到10km的时候，通讯室里来的消息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虽然江岚有些哭笑不得……
“报告！对方发来明码电报！她们署名圣彼得帝国塞瓦斯波托尔号！”
嗯，是的，大主教号至今没弄清楚对方到底是谁，对方却已经可以明确判断出这边是大主教号了……
谁让这艘船的特征太特么明显了呢！
不过貌似是不用打架了，这是好事……
“降低航速哦！向塞瓦斯波托尔号前进哦！”贞德非常大气的朝前方一挥手……
嗯……口癖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