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1.湾流计划

在展出结束之后，江岚又和勒罗伊以及保罗一起吃了个午饭，顺便探讨了一些事务。

比如双发引擎战机，勒罗伊觉得双发引擎战机在空母上有其得天独厚的优势，所以他想尝试一下，但保罗更倾向于勒罗伊能够先完成手头上的XF6计划。

“或许我们应该组建更多的研发组，尽管F4F-4的前景看起来还不错，但谁都无法保证它究竟能不能让公司进入盈利期，而且……我无法保证XF6计划依然能像F4F-4一样成功，江，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我不信任自己，时代的变化总是很快，我无法保证自己能跟得上时代。”勒罗伊的说法很中肯。

“或许你是对的，勒罗伊，但我依旧觉得现在我们现在应该保守一点，国会那边已经正式把反垄断法案搬上议案了，总统阁下和不少议员都在推动这个法案的发展，等到这个法案通过的时候，我们完全可以借助着F4F-4的成功来获得更多的政策优惠。”

保罗的提议也同样很有价值，一旦获得政策扶持，那么无论是人才和资源分配的倾斜还是订单项目的优惠，这些都可以让公司在一个极为舒服的环境中拔地而起甚至一飞冲天。

“哦，得了吧保罗，我们毕竟是一家私人企业，我们不能光依赖政策活着，再说了，上边就算成立了反垄断法被政策扶持的又不止我们一家，而且我们也必须得有所准备才能吃得下那些优惠政策。”勒罗伊努了努嘴，对所谓的政策扶持并不是很看重。

“但是你得考虑风险，朋友，F4F-4的成功已经让很多人盯上我们了，如果这时候你要拓展业务的话说不定我们会被那些巨头给盯上的，你得知道洛克希德现在就正在推销他们的双发战斗机，一旦你也开始开发这个那我们势必会引来不必要的敌意，现在那些巨头们已经够敏感了，你绝对不会想承受这个的。”

来自巨头的压力让金发胖子变得有些怂，作为纽约格鲁曼的开创者，他很清楚触碰了那些巨头的代价是什么。

“P-38，我知道，可他们是陆航，我是海航……”

“他们可不会管你是不是海航，他们只在乎你在开发他们也在开发的东西，你触碰了他们的利益……”保罗有些无奈的摊开双手说到。

这就是联邦那名为自由背后的现实，上百年的独立战争养活了很多这样的巨头企业，但同时也让这些企业尾大不掉。

根据一些可信度还不错的说法，在推行反垄断法案的现在，特区的那位总统阁下经常会拿自己被刺杀来开玩笑，很显然他已经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了。

“好了，二位别再争了，勒罗伊说的有道理，公司必须得发展，我们的研发团队扩大是必要的，我们可以把研发组扩大到两个或者三个，项目领域也可以扩大到私人飞行器上，只要不涉及陆航和民航的大蛋糕那些巨头们就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听着面前两个人的分辩，在参考现实状况并略作思索之后，江岚打断了二人的争执。

“现在这两个市场还是小公司的游乐园，不会引来那些大家族的敌意的，再说他们现在更多的得把精力放在即将到来的法案上，根本没工夫管我们。”

闻言的勒罗伊满意的点了点头，保罗尽管表情里有些质疑，但他并没有提出异议。

“保罗，我知道你担心我们的体量太小，会招架不住来自巨头的压力，但是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把握好分寸，那些巨头们不会轻易对我动手的。”

保罗表情稍宽的点了点头，现在的他可不再是几个月前那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白痴，自家BOSS的体量还是不错的，这一点他已经了解了不少。

“那就这样吧，等人手够了之后勒罗伊我准许你开始双发重战项目，但这个项目更多的只是用于技术储备而不是实际产出，在这一方面你要拿捏好，另外……勒罗伊，我需要你开始一个新的项目，这将会是我们的另一个重点业务，如果这个业务发展的足够顺利，我说不定得为这个业务专门开设一家分公司。”

“那是什么？”

金发胖子今天的收获良多，他很快就会得到好几个研发小组，他还可以去开发他现在最感兴趣的双发重战，所以他现在的心情很好。

“就是我刚才提到的，民用私人飞机制造。”

这个说法让勒罗伊和保罗都有点转不过弯来，毕竟格鲁曼·江是军用飞机制造商，而民用飞机……

“抱歉先生，这个市场既小又零散，如果要进入这个市场的话，我们的体量恐怕又有些大了。”保罗面带歉意的说到。

现在小型私人飞机的市场确实不好做，农场用飞机已经趋近饱和，航校用的飞机又越来越专业化，小型私人飞机现在唯一的市场就是民间的那些有点财力的飞行爱好者，但想要做这个市场需要大量的推销工作，这种利润不高而且做起来还麻烦的市场一般都是那些成本极低的家庭作坊做的。

“不不不，你先听我说完，保罗，我们需要的是一种有一定空间的小型客机，而不是那些单座或者双座的玩具……我希望我们能拥有一种安全的，内部装潢豪华的，功能全面的，用于上层人士出行的飞机。”

“私人专机？可波音正在做这个，我们不可能竞争得过他们的。而且我们没有这方面的技术，若是做这个的话恐怕会很困难，并且开发那种大家伙耗费的成本很高，我们不一定承受得起。”勒罗伊并不看好江岚的这个想法。

“并不光是私人专机，我的朋友，我要的是一种性能可靠的，机舱内足够安静，拥有办公和举办会议能力，并且通讯能力强大的飞机，我称之为公务机或者商务机。”

勒罗伊不再说话，飞机现在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更多的只是一种杀戮工具或者快速运载工具，办公用具？这个概念还是第一次出现。

“你看，全世界有那么多富商和政治家每天都要在全世界跑来跑去，可他们却必须得坐慢悠悠的飞艇，这是一种很浪费时间的行为；另外还有那些将军们，有时候他们不得不从遥远的地方赶往战场，可战况瞬息万变，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允许他们白白浪费在路上。”

江岚的说法让勒罗伊和保罗一起点了点头，时间确实是一种很珍贵的东西，保罗总是会在路上浪费大量的时间，而勒罗伊更是为了节省时间每天都泡在工作室里，很少会离开。

“而我的想法就是，为什么不创造一种可以让他们在出行中也可以工作的高速交通工具呢？他们可以在交通工具上处理很多事务，而且在处理事务中，他们也很快就能赶到他们需要到达的而地方，你们看，我们来帮他们节省时间，他们给我们钱，有钱的可以买我们的飞机，没钱的可以学波音那样租我们的飞机，这是很划得来也绝对会很受欢迎的交易。”江岚笑着摊开双手说到。

“好吧……但是技术……”

“不急，我的朋友，这个项目我们不需要着急，在这个项目上花费十年甚至二十年都没有关系，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我当然很清楚这一点。”

勒罗伊点了点头，只要江岚不是急功近利他就无所谓了，如果说要几年内就搞出这种玩意他还真做不到。

“这确实是一个很有价值的项目，而且还没有人涉足这个领域，我想这项业务会给我们带来相当可观的利益……那么先生，这个项目的名字该叫什么？或许我可以去教会申请一个字符代号？”保罗也没有什么异议，公务机的前景他也确实很看好。

“不用字母……字符代号，保罗，我已经有想法了。”

江岚摇了摇头。

“这个项目就用汉语，它叫做……湾流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