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吃的就是心跳
“施益天。”
“原来是益天兄，来，来，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处亮的挚友杜荷，昨天我们吃了你的烧烤后，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人间美味！这不，今天又一起匆匆赶来，就是为了能吃到益天兄的烧烤，哈哈！”
“哦，杜荷兄有理了，这是烧烤材料，想吃些什么，自己挑。”施益天朝杜荷一揖，指了指摆在摊前的材料。
“不用看了，老规矩，每样都要，给我们来2贯铜钱的，兄弟你叫人送到我们那里去。”
“好的，那我先去烤了，失陪。”
施益天正要进到活动木门里，程处亮又将他叫住了。
“益天兄，昨天跟你说的事怎样，如果是钱不够，兄弟你只管开口便是。”
“处亮兄，恕我不能答应，抱歉。”
“益天兄，兄弟我愿出400贯，怎样啊？”
“无能为力。”
“哎……”
施益天进入活动木门里，起火开始今天的工作。
“哎！”
程处亮他们走后，木门外又是一声长叹。
“天哥，你怎么不去啊！400贯钱就这么没了……”
“那老二你去吧。”
“……”
为什么不去程府？一是施益天不习惯，这个就如给人打工和自己做老板一样，打工的工资再高，也不及自己做点小本生意，当然，也是因为他有小空间，完全不愁生计；二是那程咬金好像有些厉害，他潜意识里不想跟这种老狐狸有什么更多的接触，免得不知不觉自己便露陷了。
——
中午，租房处大厅里。
“天呐，我们是不是发达了，一上午便挣到了9贯。”老三激动道。
“这样做一年的话，可以挣到几千贯！”老六也兴奋道。
“不敢想象，不敢想象……”老二神色恍惚喃喃道。
小七也开心问道：“天哥，那些没卖完的下午还去卖吗？”
施益天摇摇头：“下午还要去弄材料，算了，晚上弄来自己吃了，要是能在平康坊里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就好了，我们便可以全天出售烧烤了。”
这个时候晚上城门和坊门天黑便关了，要到第二天早上才又开启，在这期间所有人没有如生病等特殊事情，是不允许出来的，否则被巡逻的城管逮到，轻则罚款关禁闭，重则打伤打残都有可能。
而坊内的人流走动便相对宽松一些，像平康坊这样的以妓院为主的地方，晚上更是十里长街，灯火不灭，所以，如果能在平康坊内弄到一间铺子有了固定地点，便能挣的更多。
“自己吃会不会太奢侈了点。”老六擦着口水道。
“是啊，这一顿几贯钱的晚餐，吃的我都心惊肉跳的。”老三道。
施益天瞥了几人一眼，那就让你们吃到心跳。
“瞧你们那点出息，放在明天就不新鲜了，走了，现在去买明天的材料。”
如是两天，程处亮每天都来，而且价格也开到了600贯钱，可谓真下了血本，只是施益天懒得理他，一直都不答应，让他郁闷不已。
这一天上午，施益天4人又推着东西到了老地方，正开始摆摊挣钱，却见两边都走来几个人，左边春香阁方向领头的是一20多岁靓丽的红衣女子，右边绮红阁方向领头的是个40多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高声道：“施兄弟是吧，我是旁边聚福楼老板老赵，施兄弟厨艺精湛，特来相请到我们聚福楼做大厨！”
靓丽女子也媚笑道：“我是春香阁的老板娘绮梦，和赵老板是一个意思，想请几位小兄弟到我们春香阁做大厨呢！”
施益天看着一副笑脸模样的两人，无动于衷道：“没兴趣。”
“施兄弟，别这么快就拒绝嘛！没有谈不拢的生意，你看你们几个，在这里风催日晒的，如果能去我那，在店里面出售这个，岂不是比在这好？我给你们每月薪资10贯，怎样？”赵老板一指绮红阁方向远处挂着‘聚福楼’招牌的地方笑眯眯地道。
得，做得好一天生意也有这么多。
绮梦老板也眼带媚意言简意赅道：“每月薪资20贯。”
倒是比赵老板中肯了一些，只是还是差远了，不过也难怪，两位老板都猜少了施益天他们每天挣到的钱，以为这么个小摊，就算做的东西新颖好吃些，每天挣个几贯铜钱也差不多了。
“我出22贯，绮梦，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别争了，卖哥一个人情。”老赵陪笑望着绮梦。
“赵哥，不是小女子我不给面子呀，郑少指名要招的他们，几位小兄弟，我们春香阁出25贯薪资。”
老赵心里不爽，顿时脸上有些不好看，奶奶的，当郑公子没宠幸你的时候，你这小骚货在春香阁里还不是随人怎么折腾。原来这绮梦以前也是春香阁的头牌，只是后来被郑家公子看中，不再接客，慢慢做成了春香阁的老板，成为郑公子的情妇。
“好了，咱们也不要再争了，我们聚福楼也出25贯薪资，让施兄弟自己选吧。”
绮梦点点头：“好。”
“我老赵再说一句，我这聚福楼是饭店，而绮梦那是青楼，施兄弟你这种应该跟我的比较相同哦。”
“赵老板这话就说偏了，我们店里可是有着大把挥金如土的富家公子，像施弟弟这种高档的东西，肯定有很多人抢着花钱哟。”
施益天啼笑皆非，他们两人好像一副吃定他的模样，完全没理会他的感受。
“我自由惯了，哪也不会去的，让你们费心了。”
老赵顿时一改笑脸，阴森地朝施益天道：“小子，这个世界出来混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出的价钱可没亏待你，而且难道你不明白，如果你今天不做选择，你以为你能在这里做长久？”
施益天不语，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小弟弟，你最好考虑清楚哟，我们回去吧。”绮梦意味深长地看了施益天一眼，回春香阁去了。
赵老板见施益天没有加入的意思，不满地一甩袖子，重重地“哼”了一声，也带着几个手下回聚福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