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这是，第一次的蜕变

恍惚中，方璇看到了人影。

炽热的赤瞳，修长的身影，以及，令人胆寒的杀意。

“所以我才没有村雨啊……即使是身体一样，我仍然不是赤瞳啊……”方璇苦笑着，也不再去管那种蹂躏自己的痛意了。

人影没有出声，只是看着他。

“我之所以承担下这个死斗的责任，就是可谓有一天能站在你的身旁——至少我有这个机会不是吗？”方璇絮絮叨叨的，完全不像一个重伤之人。

“我在想，我现在倒在这里，是不是就永远不会站在你的那个境界——现在想想看，这个目标也挺可笑的不是吗？明明只要保持现状就能在这个世界混吃等死……”

但……

“这个世界似乎不欢迎我啊，无论是人类，还是烂肉，还是吸血鬼，都不欢迎我啊……”

方璇挣扎的抽出桐一文字。

“即便是自己想要混吃等死，但到了某种时刻，我还是忍不住想要轰轰烈烈……人就是这样吧，即使是没人逼着你，没人让你往前走，但你仍然忍不住迈步——或许真正可以逼你的，只能是你自己啊……”

“你在说什么鬼话？”

男爵好奇着，再次碾碎方璇的腿骨……

这次没有想象中的惨叫。

隐约中方璇看到了面前的少女眼中亮着红光，仿佛是跳动的火焰。

他也再次捏紧了手中的刀。

人影拔剑，剑指前方……

方璇怒吼着，将桐一文字刺向了男爵。

男爵悲悯的看着方璇，看着他这样做着无用之功。

“有用吗？”

胸口溢出一丝丝鲜血，稀少的可以忽略不计。

对于这种挣扎，男爵从来都是享受的，进就像很早之前那个游侠，自己在穿透了他的胸口之后他仍然可笑的挥舞手上的剑在自己身上斩出一道道伤痕……

简直可笑。

他回想了一下，把当年嘲笑将死之人的笑容拿出来。

“是不是很绝……”

嘲笑的低头看着方璇，男爵的话戛然而止。

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少女，眼中跳跃着火焰——就像虚空之中只有方璇能看到的赤瞳一样。

方璇咧开嘴，露出来一个不算迷人反而很狼狈的笑容，红色的眸子也撕开了雨色的封锁，赤色的光芒让男爵心胆俱碎！！

随后方璇的声音和男爵背后的赤瞳重合了起来。

赤瞳举刀，高傲的朝吸血鬼劈下，一如她之前那样在自己的目标背后挥刀一样。

“葬送！”

男爵愕然的听着方璇的怒吼，他有感觉，自己身体里面生机正在被剥夺，被眼前的人类手里的那把刀。

“这是……”

一滴鲜血滴在刀上，旋即被雨水冲刷掉。

吸血鬼的身体倒地，再没了生机。

村雨，只存于虚幻中的妖刀，在这茫茫雨色之中，为他的主人斩杀了第一个对手。

方璇推开了自己身上的尸体，闭着眼睛任由雨水击打自己的面庞。

方璇以前很讨厌雨，因为雨下大的时候，寝室老是漏雨，他睡上铺，于是渗下来的总是滴在他的床铺上，造成一种他尿床的假象。

但现在，他似乎不那么讨厌了。风干了好长时间的身体感受到水分，让一直觉得干涩难受的方璇再次放松了下来。

“终于，结束了啊……”

方璇意识模糊了起来，双腿的创口在大量失血，此时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是在加速他的死亡。

方璇任凭睡意卷席了自己。

胸口前的挂坠仿佛有什么感应，光芒大放，笼罩了方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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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粉发少女在一所图书馆内——不用说，又是她幻化的。

脚边已经是一摞比人还高的书堆了，但显然她还没有找到自己要的东西。

“感觉每一个现有人物都不足以满足我对主人的歉意啊，第一次就出了这么大纰漏……”

少女毫无征兆的将手里的书扔在地上，烦躁的把她的头发揉成了一个鸟窝。

书正面朝上翻开，露出了德莉莎的图鉴。

“干脆自己设计一个好啦！”

少女揉了一阵，然后灵感爆发，随即她身周的景象再次变化，变成了一个……工作室？

“你们，一定要给我一个最可爱，最萌，最牛批的人设知道了吗？”

少女带上英梨梨同款的眼镜，对面前的三个……呃……自己下令。

“了解！”

三个少女异口同声的回答。

随即工作室开始了鸡飞狗跳的忙乱，各种诡异的笑声（大雾）不间断的从里面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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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兰帝国靠近不死族森林的上空。

几对洁白翅膀的鸟人……咳咳咳圣天使在天上熬翔（大雾）。

“加百列，你确定那里有个吸血鬼公爵？”

其中，一个胸比较大的向一个胸比较小的说到。

胸平的加百列看了一眼问自己的乌利尔，没搭理她。

这是丫第十……十几次来着问自己同样的问题了。

加百列撇了撇嘴。

“乌利尔，你已经是第十七次问这个问题了，难道你数星星把自己的脑子数坏了吗？”

但乌利尔右侧的圣天使马上给出了加百列答案。

“闭嘴莎莉叶，你个小矮子好好超度你的灵魂吧！”

乌利尔反唇相讥。

“你说什么你个奶牛！”被捅了痛处的莎莉叶立马炸了毛：“你是想让我长成和拉菲尔那样的傻大个吗？！”

“诶？有人叫我吗？”

一旁一边飞一边打瞌睡的拉菲尔迷迷糊糊的抬起脑袋，问了一句。

但一旁已经掐起来的两个人并没有回答。

加百列看着这个场面，再一次叹息着。

她有点理解米迦勒为什么要偷院长的棒棒糖然后故意被抓住了。

和这一群奇葩组队……

还不如被罚扫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