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9章一次不行要两次
高田阳乃喜极而泣,义银也是松了口气,总算把这傻丫头给忽悠过去了。阳乃雪乃,的确是义银放不下的心头肉。姐姐阳乃心黑胆肥,一套乾坤大挪移玩得炉火纯青,以超时代的金融手段支撑起斯波家的经济。妹妹雪乃忤逆伦常,以暴制暴,无敬无畏,心中只在意义银一人,是一朵异于常理的解语花。这对性格各异的姐妹,是义银最早的追随者,最贴心的仰慕者,义银怎么舍得处罚她们,被爱贼爽都来不及呢。但有些事只能心里暗爽,外表该演还得演。阳乃看似聪明,其实对义银是盲目崇拜,傻妞一个。义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没有半点在外面精明能干的模样。雪乃看似呆木,那才是真聪明,把义银拿捏得死死的,义银对这丫头是心有余悸,甚至还有点不知道下一次她会怎么玩的小期待。义银感叹一声,摇摇头,对阳乃说道。“你今天回去闭院反省一天。雪乃那边,既然你已经让她禁足,也关一天吧。那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关一关让她长长记性。”阳乃看了眼义银,义银有点心虚得移开视线。就雪乃的性子,关一天有p用?这不是变相鼓励她下次再搞事吗?就是因为义银的宠溺纵容,这丫头才会变本加厉,这会儿连阳乃心里都是恨得牙痒痒。但阳乃到底心疼妹妹,没说什么。义银还有点期待下一次,自然是罚酒三杯,下不为例就算完了。看着阳乃伏地叩首告退,义银心里小小得意。阳乃回去反省,自己等下和金毛红毛深入浅出的谈事情,就不用担心有人再来打搅了。———丽璐有点忐忑不安,克莉丝汀娜被留在偏室不允许跟来,蒲生氏乡只让她一人前来觐见。看着丽璐行礼的义银也有些意外,问道。“你的副官呢?”丽璐一愣,下意识看向一旁引她前来的蒲生氏乡。蒲生氏乡一晚没睡,这时候脸色颇为难看,不知道是因为熬夜,还是其他事,她鞠躬说道。“君上,南蛮人来历不清,心思不明。您秘密召见单独奏对,臣下唯恐她们心存歹意,伤害君上。所以,我就让另一名南蛮人呆在偏室了。”义银眯了眯眼。蒲生氏乡一直很听话,做事一板一眼,执行自己的命令从来没有半点折扣。可今天,她似乎有了些自己的意气。但义银也不好说什么,因为这是蒲生氏乡的本职工作。义银一门心思搞洋妞,秘密召见单独奏对,连个护卫都不放。要是真发生了什么意外,负责护卫君上的蒲生氏乡承担不起,她自然有责任安排妥当。义银无奈点点头。“你做的很好,先出去吧。”蒲生氏乡看了眼丽璐,丽璐被她目光中的莫名情绪刺得心头一跳,好吓人的眼神。“臣下告退。”蒲生氏乡慢慢退了出去,缓缓关上拉门,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丽璐的脖子,直到拉门闭合。门外,蒲生氏乡愣了愣神,鼻子一酸,黯然离开,去院中望风。门内,丽璐的背后已经渗出冷汗,蒲生氏乡如刀似剑的目光,刺得她背脊生疼。此时,她耳边传来一句。“你过来。”丽璐愕然抬头,只见义银的目中似乎酝酿着什么,像是在燃烧。见丽璐迟疑,义银不耐烦得再次命令。“过来!”时间紧迫,义银不能不抓紧。从玲奈出现开始,所有人都变得奇奇怪怪,不管是关东还是近几,姬武士们都变得怪怪的。特别是这次来堺港,阳乃,雪乃,甚至氏乡,都越来越奇怪了。义银不准备和丽璐废话,他要大快朵颐直接办事,他和丽璐又没有感情,只是单纯想要爽一把异域风情,顺便搞点火炮回去轰人。所以,义银没兴趣废话,先干再说,反正等下丽璐就会痛哭流涕恳求原谅,生涯不犯特效的套路,义银都看腻了,装都懒得装。丽璐却不知道义银是什么意思,在她发愣的时候,义银已经主动凑上来。那张在梦中反复出现的英俊脸蛋距离她越来越近,最后他的唇贴上了她的唇。丽璐瞪大了眼睛,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睡着了,正在做梦呢。接下来,她便知道这不是梦,因为太大太粗太激烈!再接下来,她开始确定这一定是梦,因为这世界的孱弱男人不可能这么强!———狂风暴雨之后,义银搓了搓手指,撇撇嘴,有点想抽烟。丽璐不出意料得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瑟瑟发抖。“伟大又仁慈的领主,请您宽恕我的罪孽,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义银打了个哈欠,拉了拉袍子的下摆,将腰带整整紧。刚才穿得急了,有些松垮。腐败呀,当了几年上位者,都是别人伺候着更衣,义银都快忘记怎么穿衣服了。义银在自我吐槽,丽璐却是发自内心恐惧。刚才沉迷得多愉悦,现在的贤者时光就惊吓得多想尿。自己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如克莉丝汀娜说的那样,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区别了吗?虽然梦想成真好爽,但她真的不想死啊!义银摸了摸下巴,不理会丽璐的哀求,径直问道。“你的船上有几门炮?”“额?”“我问你,你的船上有几门火炮?”丽璐战战兢兢回答。“四门佛郎机炮,船首船尾各一门三磅炮,侧舷两门六磅炮。”义银一愣。“这么少?”丽璐苦笑道。“领主大人,我只是一个跑航线的,舱位大多用作货物仓和补给仓,要那么多火炮做什么?就这四门炮,还是克莉丝汀娜一定要我配置的,我都嫌重。遇到海盗放几炮吓唬吓唬争取时间,趁海盗犹豫的时候,加快速度逃跑。”义银点点头,是这个道理。“把这四门炮给我,我就原谅你对我的无礼。”丽璐漂亮的小脸蛋,顿时皱成了苦瓜脸,义银皱眉道。“怎么?你不愿意?”丽璐讪讪道。“仁慈的领主大人,我们南蛮人之间是有协议的,火炮属于非卖品,不参与贸易。”义银眨眨眼。“非卖品吗?我不给钱不就行了吗?这是你羞辱我的补偿,还是说,你想以死谢罪?”丽璐可怜巴巴看着义银,已经泣不成声。“领主大人。。不是的。。我不想死。。但。。但。。那些火炮不归我管。”义银嗤之以鼻。“编谎话都编不好。这是你的船,你现在告诉我火炮不归你管,你没有权力处理?”丽璐抱着双腿蹲在那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可怜兮兮的说道。“领主大人,我说的是真的,我对那些火炮没有支配权。您不了解我们远航的规矩,我虽然是船长,但在船上也是有许多限制。例如船员有权争取自己的合法利益,船上的大副,二副,水手长,她们都有权替船员发声。特别是我的副官克莉丝汀娜,她在英格兰皇家海军干过,是船员拥立的战时指挥官,在海战时有最优先的指挥权。而且,船上所有与军事有关的刀剑,火枪,火药,弹药,全部锁在库房,战时才会分发,钥匙在克莉丝汀娜手里。”义银微微点头,丽璐这话倒不像说慌。中世纪的航海是一场大冒险,虽然出海能得到巨大的财富,但也是死亡率极高的一次探险。所以,出海的船队渐渐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海上规则,船长虽然权力很大,但并非没有制约。像丽璐这样的商船长,她也许掌控着海图,航道,港口的巨大权力,能够要求船员绝对服从自己。但对于大副,二副,水手长,军事长这些特殊职能岗位,并无权干涉对方的正常职责。义银想要一草换四炮,看来是想简单了。一草不够,还得再草。———克莉丝汀娜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看了眼不再前进的蒲生氏乡,以军人的直觉,她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隐隐的杀气。蒲生氏乡冷冷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自己进去吧。”克莉丝汀娜望着前方紧闭的拉门,又看了眼已经掩盖不住自身杀气的蒲生氏乡,犹豫了一下。但想起丽璐还深陷其中,克莉丝汀娜只能咬咬牙,举步向前。在她身后,蒲生氏乡没有像之前那样退出去,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克莉丝汀娜进入房间。她知道,自己这样是违反了君上的命令。但看着两个南蛮人进入房间与君上单独相处,他很焦躁。为什么?君上为什么要这么做?昨天的高田姐妹也是,今天的南蛮人也是,君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被义银说服,要一生忠于他,为他看门望风的蒲生氏乡,此刻分外痛苦。她心中那个圣洁无邪的男神,似乎在一次次的看门望风中渐渐崩散了形象。但似乎又有一种奇特的规则之力,不断重塑着她心中那个神圣不可侵犯的男神。一时间,她都恍惚了,男神,男表子,男神,男表子。。情窦初开的少女,感觉自己的的心都快被掰成两半。她反复告诉自己,我要相信君上,君上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君上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不管蒲生氏乡在外面如何精神分裂,进入房间的克莉丝汀娜看到衣冠不整的丽璐缩在地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丽璐?”“对不起,克莉丝汀娜,对不起。”克莉丝汀娜还想再问,身后传来关门声,她一回头,义银已经将她搂在怀中,眼看就要。。就那一瞬间,义银忽然感觉天旋地转,然后背部被狠狠砸在榻榻米上,这让猝不及防的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被义银从背后抱住的克莉丝汀娜,她反射般用一个标准的过肩摔,将义银狠狠砸在地上,然后反剪住他的双手。这一下,让义银猛地想起这是一个女尊世界,女性军人的力量远远超过他这个来自男尊世界的普通男人。这几年他顺风顺水,早就没人敢忤逆他,就算是上床这种事,姬武士也是嘴上说不要,手上没力气,心里喜滋滋。已经很久没有女人敢对他下狠手了,今天,从英伦半岛来的红发凯尔特美女,再次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做疼。几乎就在义银发出惨叫的同时,拉门被迅速打开,蒲生氏乡看到克莉丝汀娜反剪义银手臂,顿时红了眼。她拔刀冲着克莉丝汀娜的脖子砍去,义银马上大喊。“不要杀她!”此时,刀锋已经停留在克莉丝汀娜的脖子上,几缕红发缓缓飘落,掉在榻榻米上。一旁的丽璐尖叫道。“不要杀克莉丝汀娜!不要杀她!我什么都答应您!”克莉丝汀娜的一击过肩摔,只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她刚才压制住义银,就知道大事不妙。此时,刀锋冷冷贴在她脖子上,她的额头顿时渗出汗珠。她缓缓放开义银,慢慢举起双手,唯恐身后可怕的姬武士误会。义银甩了甩被勒疼的手,用衣袖抹去疼出来的眼泪,接过蒲生氏乡手中的打刀,继续抵着克莉丝汀娜的脖子。他看了眼庭院,听到丽璐尖叫声的同心众姬武士鱼贯而入,正在跑过来。义银眯了眯眼,对蒲生氏乡说道。“你出去,让她们离开院子。”蒲生氏乡犹豫一下。“君上,这个南蛮人袭。。”义银恼怒得打断道。“我的话你听不懂吗?我让你带着她们出去!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准进入这个院子!”义银真的火了,刚才那一下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今个儿不把克莉丝汀娜搞个底朝天,他岂肯善罢甘休。蒲生氏乡抿着唇,凶狠得扫了两个南蛮人一眼,鞠躬退了出去。义银冷声道。“关上门!”蒲生氏乡顿了顿,关上了门。室内三人不动,门外传来蒲生氏乡训斥姬武士的声音,然后是离开的脚步声。义银知道,蒲生氏乡心里很委屈,这个望风专业户显然有了自己的情绪,义银需要重新忽悠一下,不然以后就不好使了。但现在,义银要先收拾克莉丝汀娜,他今天非得把这红毛洋妞给办挺了,才能一泄心头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