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二章 魔醯的本质(第二更求订阅)
逼不出石屋光影,苏黎只能尝试利用无念想域沟通,可惜依旧与之前一样,无念想域刚刚接近,就挨了一击,脑子里嗡嗡作响,就算是第四位阶的真神,也扛不住。
这石屋光影看来很是傲娇,苏黎束手无策,只能暂时放弃,静下心来,再次观察获得的这四样物品,用无念想域感应,其中与他感应最强烈的就是祖龙玉骨,另三种物品与他没什么感应,但却能与祖龙玉骨共鸣,如果不出意外,这些应该都是太古遗物。
对于这魔醯苏黎也有了更深认知,终于明白这天部如此强大,为何从来都没有想过与魔醯对抗,而是一心想要利用氏祖去当封印,封印魔醯。
“可是事实证明这魔醯也不是无解的,至少它想要腐蚀融化原状初态的基本粒子,就需要很漫长时间,有了这个时间,只要再弄清楚这魔醯的本性,也许就有消灭它的希望,这宇宙万物,必然是相生相克,绝无可能有真正无解的存在……”
处于魔醯中,最可怕的就是没有距离概念,就算认准了一个方向想要逃离都不可能,在这里移动千万年,只怕和原地踏步没有区别,因为这魔醯空间,可以说是无限大,当然,如果窥破本质,也可以说是无限小。
就如同他刚刚感应到了这玉骨和骷髅头骨,不需要移动,自然就出现在了这玉骨和骷髅头骨所在的区域。
他算是对于这魔醯空间有了初步掌握,但具体如何逃出去,苏黎还是没能参悟。
他现在隐隐有一种感觉,想要逃出这魔醯,不只需要足够强大力量,还需要悟,这些太古存在,掌握着的力量足够强大,但就因为无法悟透这魔醯的本性,所以无法离开。
“如果用维度空间来解释,普通生灵居住的十万神天宇宙或号称无边无际的混沌海算是普通的正常维度,那么真神所在的万象森罗,就可以算是真神领域,属于高维空间,再往上就是更高维度的基本粒子世界……”
苏黎沉吟,自己的超维者可以令他从真神领域突破进入基本粒子世界,但是在这个世界,他看到的魔醯就是无穷无尽的黑色粒子,带着强烈的纠缠能力,所有进入这里的存在,都被这种粒子互相纠缠在这里,无法逃脱出去。
但是魔醯不只是基本粒子世界那么简单,他想到了曾经询问古城那几位上古神,这陆吾神和雨师等人回答过,这魔醯的本性,就是时空。
“时空……这魔醯真正恐怖的地方就在于那些黑色粒子拥有纠缠和侵蚀能力,但是魔醯的可怕表现不只如此,难道说……”
“这魔醯的本质不只是基本粒子时空,而是在这个基本粒子维度之上……的某种更高维度?”
苏黎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心头隐隐震动,如果魔醯的本质真是超越了基本粒子维度之上的某种更高维度,那么除非自己也进入这个未知的更高维度,否则就算掌握着更强大力量,也逃不出去。
“不对……这魔醯所展示的各种特性依旧是属于基本粒子世界的,但又不全是基本粒子世界,这么说,它应该就是介于这基本粒子世界和那未知的更高维度时空之间的一种产物?”
“退一步,它就是基本粒子维度,进一步,就是那未知的更高维度?”
苏黎的无念想域发动,脑海在不断的转动着,因为他掌握着的第二天赋超维者让他很早就能进入真神领域和更高维度的基本粒子世界,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基本粒子世界应该就是一个最高维度时空,他无法去想象在这基本粒子的维度之上,还存在更高的维度。
但随着慢慢接触魔醯,苏黎处于基本粒子维度都无法看透它的本质,渐渐的心里隐隐有些明白了,也许在基本粒子维度之上,还有一个更高的未知维度,至少魔醯的某种特性已经进入了这个未知维度,所以,它才具有无限小或无限大的性质,想要纯粹依靠力量逃出去,绝无可能。
太古的祖龙何等强大?但一旦被困这魔醯之中,就算经历了亿万年,连原初状态都被侵蚀得只余一块骨,但饶是如此,祖龙都逃不出去。
原因很简单,祖龙的极限只怕也就是进入了基本粒子状态,绝不可能超越基本粒子的维度。
苏黎在明悟之后也懂了,自己想要逃离魔醯,除非能够在正常状态下进入基本粒子维度,然后再发动第二天赋超维者的能力,进入超越基本粒子的更高维度,那时候应该就能够看透这魔醯真实,离开这里。
只是……想要在正常状态下进入基本粒子维度,难度之大,苏黎不敢去想象,因为那意味着他的修为必须要突破真神,才能在正常状态直接就进入基本粒子维度。
而他现在的修为,不过属于第四位阶的真神,当然,论真正战力,已经远超第五位阶的主神,就算不借助石屋光影和古城里的那些上古神魔的力量,他也敢与属于第六位阶的图腾一战。
盘膝坐于这魔醯之中,苏黎慢慢冷静下来,看着这飘浮在自己面前的祖龙玉骨、未知玉石、骷髅头骨和圆形黑玉,现在与自己感应最强烈的就是祖龙玉骨,目前唯一办法就是将这祖龙玉骨里的力量炼进森罗象,希望能够更进一步。
打开蜃界,正要将除了祖龙玉骨外的另三样收进蜃界,忽然,那似眼球般的圆形黑玉微有变化。
这种变化十分轻微,就算是一般的主神甚或图腾都有可能忽略,但苏黎的无念想域感应最是灵敏,他还是感应到了这一丝变化。
心头微微一动,无念想域立刻就注意到了这圆形黑玉。
“打开蜃界后,它出现了一丝反应,虽然很轻微……难道它与蜃界里的某种东西有反应?难道我的蜃界里还有别的太古之物,与它有关?”
苏黎沉吟中立刻就仔细查看蜃界里的所有物品,看着现在的蜃界已经完全进化为了一个独立小世界,那曾经的浮岛变化为了一座大陆,上面长满了各种果树,如地浆树,、灵元树,那株曾经是树芽的接引之树也长成了参天大树,破境之树更是长满了破境果。
除了没有生灵存在,这蜃界已经完全不逊色于娑婆神天里的一些小型世界。
苏黎的无念想域席卷而入,很快就明白了是什么让这圆形黑玉生出反应。
一块墨黑玉片从蜃界里飘浮而出,落到了苏黎面前。
看着这墨黑玉片材质,与他现在拿在手里的圆形黑玉,看起来竟一模一样。
这墨黑玉片来源于曾经的南方基地,当年他连破境者都不是,和徐雪慧等一批新人第一次进入南方基地,在古物市场获得,除了这墨黑玉片外,还有一个缺口圆盘,都是徐雪慧看出不凡之处,但具体有什么用途,她也不知道。
后来苏黎就一直放在了蜃界里,时间久了,早就把它们忘了。
现在他仔细观察,苏黎立刻就有了感应,那缺口圆盘里隐约有一缕极稀微的上古气象,应该是上古遗物,只是这气象实在太微弱了,若有若无,几乎快要散尽了,这缺口圆盘应该只是一件流传自上古的古玩物品,严格来说,并没有多大价值。
“当年被洪水淹没的水底下有不少上古遗迹,这缺口圆盘可能就来自哪一个上古遗迹,有一缕残留着的上古气象,并不稀奇,倒是墨黑玉片……现在看来,竟是太古遗物,这倒是稀奇了,却不知是从哪里流落到了基地……”
苏黎很好奇这太古遗物怎么也会流落到当年的南方基地,可惜无人识货,又或者说就算认识,也不知此物到底有何用途,连已经是真神的苏黎也看不出这玩意到底怎么用。
很多东西并不是年代越久远就一定有价值,如同一堆岩石,可能经历了上亿万年的岁月,但依旧是一堆岩石,不会化为神物。
一直到此刻,这块墨黑玉片与他刚刚获得的这酷似眼珠般的圆形黑玉同一材质,互相生出感应,苏黎才明白,这墨黑玉片的来头很大。
慢慢将这墨黑玉片与这圆形黑玉触碰到了一起,陡然间咯嚓一声脆响,这块墨黑玉片表面出现一道道的黑色光芒,竟然从中裂了开来。
苏黎微微一怔,却见这裂开的墨黑玉片便如同一件精密到了极点的机器,不断分裂,化为无数的细小齿轮,互相旋转,不断变化。
苏黎立刻进入粒子状态,在粒子世界,他看到了组成墨黑玉片的粒子在不断的分裂,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以惊人的速度在增长着,从中隐约间出现了一道黑色身影,这身影长着一只独眼,看不到其躯体,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脸孔之上,那墨玉般的眼珠。
看着这变化,苏黎突然间明白了过来,眼前这独眼身影应该就是太古的某位至高强者,坠入魔醯,经历了无数岁月,身体都被腐蚀殆尽,唯有那脸上的眼珠还遗留了下来,没有被魔醯消化,看枚看起来像眼珠的圆球黑玉实际就是这位太古至强者的独眼,应该也是他修炼得最强大的地方,所以身体都被消融了,只余这最强的独眼没有被侵蚀。
而这墨黑玉片是这位太古强者曾经使用过的武器或物品,唯有这位太古强者才能启动,也不知什么原因,并没有被这位太古强者一并带进魔醯,而是遗失流落在外,经历了两个时代,也不知多少万年之后,这墨黑玉片的本来面目,谁也无法辨认,最终流落到了南方基地,结果被徐雪慧看出不凡,让苏黎买了下来,存放在蜃界,一直到现在,终于碰到了它真正的主人。
想到这一切,苏黎感觉到了不可思议,似乎这冥冥中有一只无形的命运大手在左右这一切,毕竟,这实在是太巧合了,让人感觉到了对冥冥中无形命运的敬畏。
刚刚苏黎将这位太古强者唯一的遗骸眼珠触碰这墨黑玉片,成功激发了这墨黑玉片里残留着的一缕这位太古强者的气息,演化出了这位太古强者曾经的形象。
苏黎看着这若有若无的黑色身影,看着那墨玉般的独眼隐隐像在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关芒,在注视着自己。
很快苏黎发现这黑色身影的独眼并不是注视自己,而是穿过自己,看进他的古城里,最终落到了那古城最深处的石屋上。
那枚属于太古强者眼球的黑玉般圆球升腾而起,没入这位太古强者的黑影中,与那独眼虚影重合,让这位太古强者的黑影全身皆虚,但唯有那独眼却变成了真实。
紧跟着便有一道光从这黑色独眼里射了出去,打中那骷髅头骨。
这骷髅头骨被这道光打中,便发出了嗡嗡鸣响,上面升腾起了一道光,击中一边的玉石。
这玉石被打中后立刻也在发着光,里面有一股能量汹涌而出,击中祖龙之骨。
苏黎怔怔看着眼前一切,黑色独眼、骷髅头骨、玉石、祖龙之骨,互相都在鸣响,彼此释放着光芒,就将他围在其中。
随着这四种太古之物共鸣发光,突然,那若有若无的太古强者黑影,一个跨步,竟然主动跨进了苏黎的古城里。
他的古城,自动从他的头顶显化出来。
因为这黑影并不是真实的,苏黎无法阻止,看着它穿过古城,就出现在了古城尽头的石屋里。
“难道这位太古强者是冲着石屋光影去的?”苏黎心头一动,却见古城里,那八百万的上古神魔骸骨都有异动,但并没有像以前对待那些秽土神或天部主神一样的汹涌着冲上来,将其淹没吞噬。
它们感觉到了畏惧、害怕,浑身的骸骨都在发抖,发出哗声响,不断后退,很快竟然跪倒下去。
连同已经复活了的陆吾神和雨师等皆惊疑不定,虽然没有跪拜,但也远远退开,不敢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