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派拉蒙的新总裁

“罗纳德，你一直都对我很好，我在白日梦得到了最梦寐以求的工作。不过这是来自派拉蒙的邀约，我不想做背后搞鬼的事情，所以我要诚实一些的说，我想去试试，希望你能够理解。”米歇尔·坎诺德，从“辣身舞”就开始为罗纳德工作的发行总监，这天找到罗纳德，坦诚自己被猎头联系，会请他去面试派拉蒙影业的新的总裁职务。作为一个典型的白人，又没有在大制片厂的办公室政治里浸淫过，做录像带发行出道后，一直就在白日梦发展，他倒是对罗纳德比较坦诚。米歇尔·坎诺德自陈，很满意白日梦给他的平台，但是大制片厂对于每一个在好莱坞工作的人来说，都是难以抵御的诱惑。“哦，米歇尔，大制片厂那里未必适合你。在白日梦你只要做好了工作，自然就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大制片厂那里可不是这样。没有一个老板看着，全看下面的高层管理者怎么为自己打算……”罗纳德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挖角也感到很突然。这次是派拉蒙的母公司海湾与西部公司的总裁马丁·戴维斯，突然亲自插手派拉蒙的人事。自从迈克尔·艾斯纳被从派拉蒙排挤出去，没有顺利接班以后，派拉蒙就一直处在群雄争霸的情形下。每个副总裁级别的人，都觉得自己可以上位，复制当年艾斯纳的道路。但是又没有一个人，既有艾斯纳的手腕，也有他识人善任的能力。这几年派拉蒙是每况愈下，好作品的出产，比起艾斯纳当政的那几年，跌的是一塌糊涂，面目无光。更加雪上加霜的是，迈克尔·艾斯纳在派拉蒙时期，手下有好多个有眼光有能力的独立制片人，贡献了一半以上的卖座和奖项丰收的电影。比如罗纳德曾经导演的“壮志凌云”的两位制片人，唐·辛普森和杰瑞·布鲁克海默，也被这些搞内斗的人赶走了。他们之前和汤姆·克鲁斯合作的项目“雷霆壮志”，因为票房一般，没有在国内市场收回成本，只能等待海外票房和录像带收入的缓慢回本，就被内部的倾轧，清除了出去。这两位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马上去迪士尼找老伙伴艾斯纳。艾斯纳也不含糊，马上和他们签订了三部电影的发行合约，一下子就把派拉蒙内部的倾轧弄成了公开的秘密。一番操作，派拉蒙影业的母公司，海湾与西部公司的股价应声而落，从最高点接近五十美元滑落到了四十美元以下。而迪士尼，则凭借“美女与野兽”的大卖，从每股二十五涨到了三十二。在股票市场上已经改名叫派拉蒙通讯的海湾和西部公司，因此在华尔街遭遇了基金操盘手和分析师的双重否定，总裁马丁·戴维斯不能忍受，一定要重新任命一个能像当年的艾斯纳那样的能人来重振雄风。全然不顾当年就是他刚来就忌惮艾斯纳而把他赶走。“我知道，我只是想去尝试一下……”米歇尔·坎诺德拿出一张辞职信，递到了罗纳德的手里。“先不用辞职，我这个职位还是给你保留。你尽管去尝试一下，如果你不成功，你还是白日梦的发行主管。”罗纳德没看辞职信，就一把将信翻过来扣在桌子上，然后说出了上面那段话。米歇尔·坎诺德非常感激的走了，没想到这位年轻的老板这么能理解自己。剩下罗纳德把门一关，就找来了理查德骂娘。“挖角挖到我这里了，真的过分。白日梦充其量只是一个中型电影制片厂……”“确实很难拒绝，你这里他面对的是龙格尔和尚格云顿，到派拉蒙他能决定给不给绿灯的项目，那就是汤姆·克鲁斯那样的明星了。”理查德对此很清楚，有很多好莱坞的制片人，都有这样一个在明星面前指点江山的梦想。“随便吧，我看米歇尔也没有这样的才能，坐上派拉蒙的位置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可惜，我还曾经挺看好他，把他当成以后的白日梦的总裁人选候选人……”罗纳德摇摇头，自己在电影院，制片，海外发行，和录像带，电视台，等都有一些布置，要是天遂人愿有一个机会让他能够整合这些资源的话，那么未必不是一个迷你的派拉蒙通讯公司。“我看也未必能成功，这次派拉蒙这个职务最有力的候选人是……”理查德在罗纳德耳边轻声地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这就是汤姆和葆拉他们的机会了，我不会对这件事情发表任何意见了，就看他们谁能拿到这个职务吧……”罗纳德点点头，克鲁斯\/瓦格纳影业的运气不错，正好有一个大制片厂要换总裁，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不过，也很难说是不是葆拉·瓦格纳这样的经纪人，事先知道一些内部消息，才这么笃定地建立一个明星为核心的制片公司吧。这样的话，米歇尔·坎诺德的前景就堪忧了。自己的白日梦影业家业不够大，吸引不到有才能的人，米歇尔·坎诺德这样的举动……要是放在大制片厂，肯定就被扫地出门了。自己还得给他留一个机会，只是以后的业务和晋升，在纽约主管报纸和电视台的埃德·巴斯蒂安，会得到先机。告辞出来的理查德，也感到惊叹，自己客户能够这样包容一位下属，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一种姿态呢？不管是哪种，都不是简单的商人能够做到的吧。不管怎么说，有这种念旧的做法，都表明罗纳德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商业上的算计，也会顾念一些旧情，这对自己的地位倒是一件好事。……果然，去面试过以后，米歇尔·坎诺德只拿到一个等消息的通知。感觉受骗的他，只能低眉顺眼地回来请求罗纳德的原谅。不过罗纳德好像没有太介意这件事情，还反过来安慰他。“啊，别灰心，米歇尔，你至少还有一个白日梦的发行系统给你运转……”“我不知道我出了什么问题，被猎头蒙蔽了我的心智，哎，我不应该做出这样的选择的。”米歇尔·坎诺德说话还有点沮丧。“别这么想，我很理解人希望实现自己的雄心，这是每个闯荡好莱坞的人都想要的。而且你还对我很诚实……我没有理由埋怨你……”罗纳德在诚实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米歇尔·坎诺德心里突地一跳，还好当时没有鬼迷心窍，听信那个万恶的猎头的话，瞒着罗纳德去面试。好莱坞不是一个能够长久保持秘密的地方……“派拉蒙问了你什么问题？他们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人？”罗纳德漫不经心地又问出了一个问题。“这是……”刚想说面试里面的问题是保密的米歇尔，心里又是突然一跳，刚才罗纳德说的诚实，还在耳边环绕呢，他快速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想他们想找到一个能够给他们带来票房的人，我就是在这个问题上失分了……”米歇尔·坎诺德老老实实地把面试他的题目，和他的答案向罗纳德合盘托出。不出所料，派拉蒙需要的是一位能够提振股价的总裁。所以，这就不光光是考怎么样挣钱的问题，还要考虑怎么让华尔街的那些分析员和基金买手满意。他们虽然不懂好莱坞，但是却能影响公司的股价。同样的财报出来，得到鼓吹的和没有得到鼓吹的，股价能够上下浮动不少。而这，对于那些公司的董事会和cEo来说，却是唯一的考核指标。而米歇尔·坎诺德在白日梦这种没有上市的公司里的担任发行总监，根本没有类似的经验，他的回答是要控制投资规模，大量制作发行中小成本的制作，和其他的小型制片公司合作，每部电影不求大胜，只求小的盈利，在本土市场收回成本。简单地说，就是积小胜为大胜，保证不亏本的同时，十部电影里幸运女神总会垂青一两部制作，这样就可以获得票房的佳绩。这种思路，倒是挺符合白日梦这种非上市公司的思路，如果有自己的发行渠道的话，这样的做法无疑可以取得不错的成绩。但是在派拉蒙的老板马丁·戴维斯看来，这回答简直不知所云。如果不拍大制作，不聚拢大明星，怎么能在华尔街让人知道你在做什么呢？那些基金经理每天都要面对几十上百的上市公司推荐，没有一点动静的话，他们怎么会买派拉蒙的股票？不懂投资者关系维护，只懂得拍电影的米歇尔·坎诺德，无疑不是一个好人选，所以第一轮就被淘汰出局了。……“你在面试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另一边，cAA的经纪人凯文·胡文，也和另一个总裁的潜在人选在做交流。他没想到，这位已经过气的女明星，在斯坦利·贾菲后面跟着做事情的制片人，雪莉·兰辛，居然会有很大的希望成为派拉蒙的新任总裁兼cEo。自从当年被二十世纪福克斯，从事石油业的老板扫地出门以后，雪莉·兰辛就一直和斯坦利·贾菲在做独立制片业务。他们合作制片的“致命吸引力”，让男主角迈克尔·道格拉斯，和女主角格伦·克洛斯都成功的扩大了影响力。只是最后在奥斯卡颁奖典礼上，格伦·格罗斯被罗纳德导演的雪儿以黑马姿态拿下影后，自己也输给了当年横扫奥斯卡的“末代皇帝”，五项提名一无所获。不过，她也借此有了好莱坞知名女性制片人的抬头，很多偏门的电影项目，都找上了她。比如和东瀛合拍，迈克尔·道格拉斯和高仓健合作的讲述核爆一代反抗阿美利加文化侵略的“黑雨”，和让朱迪·福斯特第一次获得影后的“暴劫梨花”。这些电影项目，其实都在主流的好莱坞找不到发行商，但是在她的合作伙伴，斯坦利·贾菲的操作下，反而获得了票房和奖项的双重成功。之后就是一系列眼花缭乱的操作，斯坦利·贾菲和雪莉·兰辛拆伙，他去了派拉蒙接替因为女儿车祸离开了Nbc的布兰登·塔蒂科夫，成为了派拉蒙影业的母公司，海湾和西部公司的总裁。等到了今年派拉蒙影业的大换血，也离不开他在董事长马丁·戴维斯耳边的建议。就这样，肥水不留外人田，当年的搭档雪莉·兰辛，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派拉蒙影业的cEo的有力争夺者。“我按照你给我的方案说的，请明星，请大牌导演，降低每个项目的风险，不追求市场占有率，和利润率，而追求每部电影带来最大的票房收入，这样较小着市占率和利润率，也能给出比较高的利润数字，还能有很不错的影响力。”“很好，这是我和几位着名的明星经纪人讨论以后的结果，综合下来这才是对上市公司股价最有利的答案。那么你又怎么能拿到这些好的项目呢？”“嘿，我还能怎么说，抓紧那些当红的明星，特别是有能力出演不同的类型片的男明星啊。你知道，原来都是斯坦利负责挑选剧本的。”“不不不，你才是那个最好的制片人，在斯坦利—雪莉组合里起主导作用的人。你的答案很好，我这边拿到的一些消息，说你已经进入了第二轮了。”“嗯哼，你快点给我找一些导演来面聊，第二轮他们肯定要问我怎么挑选好的剧本和导演了。”雪莉·兰辛心说，这还用你说，斯坦利早就给我打电话了。“我已经找了最适合回答这个问题的导演来和你聊了。你肯定会拿到这个职位的……”经纪人凯文·胡文露出了微笑。“哦，是谁？”“罗纳德·李，也许是好莱坞投资回报率最高的导演之一了……”“哦，是他啊……”雪莉·兰辛有点不自然，导演圈子都是中年人和老年人居多，这样的年轻导演，自己风韵犹存的外表，就不是很有吸引力了，而且自己早年在二十世纪福克斯的时候，还拒绝过罗纳德。“别担心，罗纳德也有要求你的事情，他会告诉你好莱坞挑选成功剧本的秘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