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不能说的小约定
话说一大清早,梨香院的屋顶上,贾瑛和林黛玉这一对金童玉女,一番戏语后,林黛玉正要贴心地给贾瑛按揉太阳穴时,却被一道声音给打断了。“二爷,梅先生估摸着就快到了,你昨天不是说要去大门口亲自迎接么?赶紧下来,再晚就迟了。”袭人站在一株梨花树下,抬头望着瑛黛二人,言语间倒真有些着急。原来今天便是与梅翰林约好的日子,所以昨晚临睡前,贾瑛就嘱咐袭人,千万记得提醒他自己,别误了时辰。为了表示诚意,贾瑛特意吩咐李贵早早驱了一辆马车,赶往梅翰林家中。林黛玉闻言后,赶紧催促道:“哥哥,赶紧去准备准备,若是迟了,可是有失礼仪。”说话间便起身,但兀自站立在原地,不敢挪动半步。“好吧,那妹妹可得记着哦,算是欠我的。”贾瑛在林黛玉的秋水诧异中,未见身子动,便如鱼儿得水,飘身而起。下一刻,贾瑛便揽着林黛玉的蛮腰,因生怕惊吓了少女,他便放慢身法,以无比缓慢却飘逸华美的身姿,携着林妹妹飞身下来。袭人目睹此景,一脸好气又好笑,暗道:“这二爷还真是对林姑娘贴心,都这会子还显摆。”眼见林黛玉在空中衣袂飘飘,犹如九天玄女降下凡尘,一时间连袭人都有些迷倒了。“这位林姑娘看来是二爷钟意的正房了,我以后还是要多亲近亲近才是。”袭人一念至此,便上前几步至林黛玉身前。袭人忙紧了紧林黛玉的斗篷,而后扶着少女瘦弱的香肩,笑道:“二爷,林姑娘身子骨本来就弱,这屋顶上风又大了些,你带姑娘上去,不怕着了凉?”“袭人姐姐,多谢关心。”林黛玉冲袭人浅浅一笑,又深呼吸一口气,鼻翼翕动间笑道,“哥哥说的没错,这屋顶的梨花芬芳,是必院子里的浓郁多了。”“以后有机会,还是要麻烦哥哥带我上去顽会,去感受那沁人心脾的花香。”林黛玉的秋水盈波,其中倒映着面前翩翩美少年的脸庞。贾瑛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袭人,满口应承,道:“没问题,只要不是阴雨绵绵,咱们一定要每天到高处顽会,府里这么多屋顶,你我可多换几件屋子,从不同角度欣赏朝阳霞光。”其实贾瑛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跟林黛玉培养感情,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多带林黛玉在外面透透气,瞬间还能晒太阳补钙,如此对她的身体肯定是有好处的。而且内心深处,贾瑛还有一种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先前他与林黛玉在屋顶戏语时,不知怎地,想起周董那首最佳对唱歌曲《屋顶》。“在屋顶唱着你的歌,在屋顶和我爱的人,让星星点缀成最浪漫的夜晚……”没办法,作为一名九零后,周董的歌可谓伴随了整个青春,那种旋律和歌词是藏在精神世界的深深烙印。总之,贾瑛心中自己跟被蒙在鼓里的林黛玉许了个约定,将来若有机会,一定要教林黛玉唱《屋顶》这首歌的女音部分。算是“不能说的小约定”吧。而袭人闻言后,不禁一阵无语,这两人还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哎呀,差点耽搁了正事儿,你不是要去接梅先生吗?快点!”袭人忽然神色一变,话未说完,便拉着贾瑛往外跑。“贤侄,等一等。”没想到刚转过头,林如海便从正房内出来,并喊了贾瑛一声。在贾瑛疑惑中,林如海笑道:“昨儿个听你姑妈说了,这位梅先生可是我的同年,既然遇见了,那我肯定是要去叙叙旧的。”贾瑛顿时明白过来,林如海这意思是要跟他一起做大门口迎一迎梅翰林。于是,贾瑛便与林如海一同前往荣国府大门外。而自始至终,贾敏仍旧在一丝不苟地督促贾探春和史湘云练剑。——荣国府三间兽头大门外。贾瑛和林如海到了后,发现远远望去,长长的宁荣街上并未看见荣国府的马车,想来是梅翰林尚未接过来。趁此二人独处之际,林如海终于有功夫跟贾瑛攀谈起来。林如海对于贾瑛的种种经历都很好奇,而贾瑛则是想多了解一些关于扬州的秘辛之事,以便找机会帮林如海一把,避免林黛玉失怙。虽然那个劳什子系统在自毁前,说一切都自有安排,但贾瑛仍然要发挥主观能动性,尽量靠自己的能力来力挽狂澜,彻底改变众金钗的命运。总之,姑侄儿人相谈甚欢,尤其是林如海愈发对贾瑛满意,更是打心底里赞成贾敏所提的“两全之法”。“贤侄,你如今已经贵为侯爷,为何还要走科举之道?”又过了一会,眼见还没梅翰林的影儿,于是林如海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对有爵位的子弟,大玄虽然没有明令禁止参加科举,但显然这些爵位的继承者是不屑于,或者说是不愿意十年寒窗去博那个可有可无的进士身份。毕竟有爵位在身,他们依然可以出任实缺,不管是文官武将,只要运作的好,都有这些人的一席之地。贾瑛闻言后,先是苦笑一声,再看了看两尊石狮子旁值守的龙鳞卫们,这才低声说道:“姑丈有所不知,侄儿当初敬献通灵宝玉,完全是为了自保,并非为了博取功名利禄。”“谁知圣上龙颜大悦之下,竟然赐了一个侯爵,这真是极大出乎我的意料。”贾瑛喟叹一声,至今想起来仍觉得这爵位来得莫名其妙。在这段日子里,贾瑛也反复回想当时的每个细节,还真让他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似乎彼时有一个腿脚不方便的中年文士,不知怎地差点踉跄摔倒,自己眼明手快给扶了一把,这才避免了其跌倒之狼狈。而后那中年文士道谢后,便盯着自己胸前的通灵宝玉看了半天,并捋了捋胡须,笑道:“你我今日有缘,在下有一桩妙计,只要你按照我说的话去做,便可凭白得一场富贵。”在大明宫举行的这场端午夜宴,按理说能来参加者,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武勋贵族,当然还有一些身着官服的当朝三品以上大员了。贾瑛怔怔地看了看这位儒雅的文士,既不是孔雀补服,也不是锦鸡补服,更不可能是一品的仙鹤补服了,而其所穿着,只是一袭浆洗的几乎发白的青衫,毫无贵气可言。最令贾瑛莫名其妙的是,中年文士的笑容意味深长,而话里似乎也有话,就等着自己上钩呢!总之,这位文人打扮的怪人,倒不像个儒家子弟,反而像个道家的“神棍”,这是贾瑛当时对其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