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每天都要想着一件事

“这么迟才来,坚持没几天就开始偷懒,你能不能有点志气!”

蔡媛熙美眸不善,气呼呼的一通数落。

许庆明白,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不是解释,而是亲她,...

当即。

一把楼了软玉入怀,一顿乱啃。

蔡媛熙挣扎地将他推开,气恼道,“许庆!不要一犯错就跟本小姐来这套,你是不是觉得本小姐好欺负!”

看来,这招也不是每次都管用,还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许庆先总结了一下,这才跟她说了路上遇到的事。

蔡媛熙扑哧笑了,“张成这个傻子,喜欢寡妇?”

许庆分析道,“也不能说喜欢吧,只能说刚发育起来的年轻雄性,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征服成熟的雌性就是最好的证明,于是,潜意识当中充满了向往。”

这话有点深奥,蔡媛熙有点懵。

回过神来,她瞪着许庆,“你呢,是不是也向往?”

许庆连忙摇头,“我不会。”

蔡媛熙不信,不依不饶,“为何你不会?”

许庆解释,“因为我很理智,能够克服这个本能。”

蔡媛熙哼道,“你是懂得隐藏吧?”

许庆再次揽了暖玉入怀,边啃、边呢喃,“因为你太好了,我心里只有你,傻瓜。”

半晌后。

许庆牵着她的手,向蔡家演武场行去,跟着老师傅练骑射。

蔡媛熙有时站在边上看、有时取出手巾给他擦汗、有时给他递茶水。

连老师傅都羡慕了,称赞“蔡小姐贤惠,许公子好福气。”

许庆可不这么觉得。

他认为蔡媛熙只是暂时被恋爱的糖分粘住了,对他收敛了大小姐脾气。

从本质上来说,蔡媛熙的大小姐脾气还是很冲,就像一个炸药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点燃,“轰”的一下爆炸,他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所以,每次陪伴蔡媛熙,他都是小心翼翼,大意不得...

门子进来禀报,“沧州府府尊费大人和费公子,登门拜会。”

“不见。”

蔡媛熙冷哼,显然,她对费俊争夺魁首的事耿耿于怀,还有气。

许庆提出建议,“还是见一下吧,毕竟是府尊大人,拒之门外,有失礼数,而且我府试还得去沧州府城考,太过得罪也不好。”

蔡媛熙冷笑,“得罪就得罪,他还敢怎样?”

许庆道,“当然不敢怎样...不过,让人家憋了一肚子气也不好,若是暗中使点小绊子,也是一件麻烦事。”

蔡媛熙看了看他,对门子道,“带他们进来吧,客厅。”

许庆拿了大毛巾擦汗,准备跟着去见一下。

蔡媛熙美眸翻白,“你急什么,接着练呀,先让他们在客厅等一等,晾一晾。”

“...”许庆不得不说,她真的有女反派的潜质。

将客人晾在客厅,等待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尿急还不好意思说...这不就是反派经常做的事吗?

许庆只好接着练。

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

一个半时辰...

眼看快要吃午饭了,蔡媛熙拿了一个大毛巾递给许庆。

许庆擦了头上的汗,跟着她向客厅行去。

来到客厅,见一个面容端方的中年男子和费俊,坐在主位下方右手边的两个座位上,父子两沉默不言地看着光滑如镜的地板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得脚步声,父子两抬起头来,见得蔡媛熙和许庆犹如金童玉女般联袂而来。

中年男子起身,脸上立刻浮起笑容,拱手作揖,“下官沧州府知府费难,拜见蔡小姐和许公子。”

费俊毕竟还年轻,血气方刚,不如父亲这般老练,想露出笑容又笑不出来,想冷着脸又不敢...只得脸色僵硬地站在那。

“府尊费大人,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蔡媛熙淡淡道,“家父家母外出打理生意上的事,家里只有夫婿和我当家,夫婿和我年少不更事,把家里弄得一团糟,忙活了大半天,总算忙完了,让府尊费大人久等了。”

许庆看了看她,这小小年纪,说起话来,真是气人。

费难连忙道,“蔡小姐客气了,犬子有眼无珠,冒犯了蔡小姐和许公子,下官略备薄礼,带了犬子过来,登门谢罪,还望蔡小姐和许公子宽宏大量,饶恕犬子失礼无状;下官自己也是太过迟钝了,不知长治县蔡家的跟脚,后知后觉,还望恕罪才是。”

说罢。

费难便是缓缓打开了茶桌上放着的两只盒子。

其中一只盒子,排着八颗猫眼儿大的夜明珠;

另一只盒子,盛放着一株挺大个的老参。

展示了礼品之后,费难目光凌厉地看了费俊一眼,“还不快向蔡小姐和许公子赔罪!”

费俊脸色僵硬,动作也是僵硬,拱手道,“蔡小姐,许公子,得罪了。”

费难皱眉,“这就完了吗?我在家是怎么教你的?”

许庆道,“算了,费大人不必过于苛责,费俊兄弟得了长治县武考第一,想争取一下魁首,给家里争光,也是一片赤诚至孝之心,情有可原。”

费难不禁多看了许庆两眼,“许公子武功文采,均是一流,又气度非凡,犬子输给你,一点也不冤,当时他就是一时冲动,回家后仔细反省了自己,觉得许公子总成绩第一,理当为魁首,其实他已经心服口服,只是面皮薄,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许庆微微点头,“所谓不打不相识,费俊兄弟直来直去的性子,我也是性情中人,倒是有点相似,若是不嫌弃的话,以后科举路上,相互照应一下也挺好。”

费难道,“许公子本身就是真才实学,又是蔡家的乘龙快婿,科举自是探囊取物,出来为官也是官运亨通,还请许公子照应才是。”

许庆又跟费难寒暄了几句,说着一些体面话。

蔡媛熙已经有点不耐烦了,端起了茶,看了一眼只说了一句话的费俊,“以后做什么事呢,思量着点,自己毁了自己的前程,还算事小,若是毁了家里的好光景,可就不好了。”

费俊脸色涨红,连忙应“是”。

“犬子一定谨记蔡小姐的指点。”

费难只得赔笑,知道端茶送客的意思,也不好多留,便是开始拱手,告辞。

看着父子两离开,许庆看了看蔡媛熙,“你刚才的话,是不是太狠了,好像起过杀人全家的念头一样...”

蔡媛熙白了他一眼,“你以为化解了这个过结,以后就能成为朋友吗?”

许庆道,“就算不能成为朋友,最起码也不要成为敌人吧?”

蔡媛熙道,“这费难不是爷爷这边的人,而是另外一边的人,爷爷说过,在朝堂里,不是同一边的人,那肯定就是敌人,每天都要想着一件事,如何弄死敌人,永远不要想着和睦相处,你记住这句话。”

许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百姓们背地里骂蔡太师是大奸臣,看来不是空穴来风,他这是一头扎进了大反派的阵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