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草率的一战，诛心之言
石毅纯粹驱动体内神曦和骨文，用肉身神力发出一击。
他在主动邀请陈曜肉身对战。
陈曜一点也不惧，同样出手。
搬血境界的极境超脱，他是使用双全手为根基的。作为可以性命双修的能力，本就会持续不断地锤炼肉身。再加上三尸神衍生的天魔劫，他掌握的外魔症状越多，肉身的缺陷也就发现得越多，天魔锤炼出来的身体弱点以及短板也就越少。
收集天魔种的过程，也是他不断变强的过程。
天魔越强，气血精气越强，肉身越强！
石毅的肉身凭借的是金身液和至尊血加持，从原著来看，并没有极境超脱。他主要修持的还是洞天以及重瞳。
没有悬念，石毅后退数步，右手痉挛，表面淌血，已经受伤。
“果然，当初那一掌你没有出全力。”石毅做出了错误判断。
‘谢谢你的夸奖。’陈曜闪过一句吐槽，不是天生至尊，他追上来还是最近的事情。
“宝术没有对抗的必要了，我询问过一位前辈，她曾言你的神通应该是掌控了某种天地间的原始能量，如混沌气、元初之光、混元之气等等，所以会有类似万法不侵，万法不沾、万法化尽的特性，一切宝术都是无用。想必那就是你的天生至尊法吧。”石毅盯着陈曜道。
“初次见面时就见你使用过这招了，那时你应该还没有在洞天登峰造极，修出自己的道果。只能是至尊术。”
‘这个推理我应该说他对还是错？’
错误的过程，但答案似乎是对的。
“我会使用重瞳的至高奥义，一招定胜负，代我向石国祖地的前辈问好。”石毅终于有些透露出自身目的，他有意石国祖地。
“你是真的觉得自己当年的运作和近些年说的话可以唬住人？”陈曜有些气笑了，这货是真的一点脸皮都没有啊，“你觉得石国祖地很欢迎你？”
“我认为祖地的长辈会明白我的想法的，若是不明白，那便是道不同，我不强求。”石毅脸色无波澜，重瞳逐渐深邃。
左眼流淌白光，孕育着造化与生机，为真阳；右眼深藏黑暗，散发着寂灭与死气，为真阴。阴阳归一，复返无极，重归混沌，天地之初。
双眼中出现两口洞天，洞天中孕育着开天之光，要斩开混沌，重开天地。
洞天一阴一阳，虽为两极却又实为一体，开天之光化生出开天道兵。
混沌神枪、混沌神剑、开天神斧……种种道兵交织，最后回归了原始，还是那道混沌的气息中似乎一点又似乎照彻六合的开天之光。
“再原始也有极限，要用原始对抗原始，混沌开天之力就是最好的力量。它不是任何开天之后衍生的次代力量，无法再被还原。用它施展出的攻击，哪怕是你那个化尽万法的原始力量也不能奏效，无法化解！”石毅居然还很自在的讲述着。
“是上古圣院里面那位教你的？”陈曜也不紧张，运转运转起了神通化的炁体源流。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想办法展现出天赋和才情，一切恩怨都可以大事化小，没有人可以拒绝一位未来的天才主动结交的善缘。谁教伱的，武王府吗？还是你无师自通？”
炁体源流将宝术的奥义分解分解再分解，由繁至简，而后又演化演化再演化，由简至繁。五行秩序轮转不休，一方小世界在掌心出现，混沌未明，即将开辟。
哧！
重瞳开天神光斩开了虚空，无物不破，因为没有激烈大战，始终无损的擂台居然被击穿了，成片栏杆和地面爆碎。
周围浮现虚影，有开天辟地的光景，也有天地破灭的景象，有一尊神人出现，手持一杆从双眼化生的大戟，斩开混沌又斩开天地，上演世界生灭的景象。
肆虐的神光汇聚了起来，力量集中于一点，化成一柄混沌长剑，锋锐无匹，只有剑柄和剑身，浑然天成，缠绕混沌气，无坚不摧，万劫不磨。
陈曜不断演化凤凰宝术，胸中五气朝元，像先天一炁化生五气汇聚真气，演化五雷正法一般，再度借助洞天超脱后彻底不同的肉身贴合五行奥义，让凤凰宝术的至高奥义发挥出更加强盛的力量。
只要自身强大，道基圆满无暇，道行超出极境，有一部契合的足够强大的法，足以横扫一切。
所谓天生至尊，也无外乎就是至尊血和至尊骨加持根基，至尊术逞凶。根基、道果不弱与对方，法术更加不弱，为何不能匹敌？
石毅除至高奥义的一切重瞳术被鲲鹏法破尽足以说明很多。
五行世界化作一枚球形宝珠，五色流转，好似一方世界，沉重无比，几乎要压塌虚空。
开天神光正正击中这枚宝珠，顿时把那一方世界斩开，爆炸，重开天地。但这一切没能蔓延出来，其中的力量被牢牢锁在了那一方小世界中。世界反复生灭，一次又一次开辟，开天神光却始终在其中打转，无法脱离。
哪怕石毅进一步加大力量，也只是溢出一些开天混沌气，没能破开陈曜的防御。
炁体源流极尽演化的十凶法统治力极强，完全抗住了石毅的最强一击。
这一战不激烈，也不曾生死相向，从始至终只对了两招。
“五行之力，这是什么法？五行孔雀的法？不可能，太强了。”石毅长出一口气，似乎消耗不小，重瞳上也有些血丝出现。
他似乎对此并不意外，反而有些欣喜。
“关你什么事？说到底你在发什么神经？”
“石国祖地可以培养出你，我也可以在那里进一步崛起。昔年的恩怨放在更长的时间尺度上不值一提。我也说过了，归还至尊骨的事情我无所谓，当年以我的话语权，拦不住我的长辈行事，这无可辩驳。”石毅平静道。
“……”陈曜承认自己低估了石毅的脸皮厚度。
“你或许不清楚，但大劫将至，我已经了解了其中真相，多方求证过。之前已经有势力接触我，有意拉拢，我可以成为桥梁，保住祖地的神灵不陨落在大劫当中。石国祖地的传承身份敏感，很难挺过大劫。或许你们祖地的长辈会更加清楚，你把我的话转告他们，他们自然会明白。”石毅淡淡道。
“……”陈曜突然有些哭笑不得，石毅打的算盘似乎是递过来一个台阶，只要承认他的说法，恩怨一笔勾销，就可以带祖地渡过接下来的上界大劫，他想以此得到祖地的秘传。
但自己知道得比他更多，事情顿时显得相当搞笑起来。
“石毅，我问你。都说重瞳者生而早慧，那么当年你处心积虑谋划至尊骨，是因为真的贪心呢？还是因为身边都是这样的人，怕不合群，在给你的母亲表演邀功，说明一下自己已经长大了？”陈曜玩味地看向石毅。
石毅愣住，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复，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只可惜，再早慧也是个孩子。看不明白局势，也不明白凭自己根本保不住母亲。局势至此，母亲的死成了沉没成本，不能证明自己当年是对的，母亲就是白死一场。”
“小屁孩，总是不明白母亲的可贵。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你还是洗干净脖子吧，和晓蛮和石昊打一架，能赢一场至尊骨我们就不要了。”
说完，陈曜不去管被激怒而杀机毕露的石毅，直接离开决斗台，退出虚神界。
（我一直觉得重瞳再早慧也是个孩子，成长环境很重要。武王府那一系和他妈言传身教如此，只能出来一個小人。他就算想通了也只能是继续做一个小人，因为他妈死了，看情况他对自己母亲是很在乎的，沉没成本，不走下去就是白死。）
（石毅的那一战，想了想，还是快速过去吧。如今的石毅和以后的仙王石毅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原著和石昊那一战要不是带了治愈和补天术，场面必然很难看。以伤换伤的前提下，收尾的时候和石昊伤势持平，真的很难崩得住。面对同人里面强化，起码三四种仙王法和极境超脱几次的阿蛮和石昊没有一点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