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玻璃瓷器

那是五个拇指大小精巧的动物玻璃瓷器，摆在桌子上很整齐。神采奕奕的鸡，强壮龇牙的熊，神秘深邃的蛇，伶俐活泼的鱼，矫健凶猛的鹰。五只动物构成精致的美感。

“怎么了？”

看见暮目警官和其他一部分警员都流露出异常惊讶的表情，毛利问道。

“和那个案件有关联啊……”高木说。

柯南注意地听着，看看他们会有什么下文。

一名警员招呼说：“你看，警官，这里确实还有！”

桌子底下还有一个玻璃瓷器，只是已经粉碎了，根本猜不出原来是个什么东西。

“真有点关联了……”暮目看着其他人不懈的样子，正了正帽子，接着说，“几天前，大阪发生了一件珠宝盗窃案，珠宝店被盗走了一颗近几百万元的宝石。奇怪的是有很多宝石他也都能拿走，而他偏偏只拿走了一颗。关键的是，犯人在现场留下的东西，正是小小的几个玻璃瓷器——鸡、熊、蛇、鱼、鹰。还有一个半碎的小人瓷器。上面并没有留有指纹。

“直到现在，警方还没有找出有关这件案子的线索。”

“那么警官认为作案者是同一人喽。”毛利说。

“还不怎么确定。因为这两件案件的发生时间间隔是4天左右。如果没有一个固定的目标，是不会大老远地从大阪跑到东京来吧。”

柯南望着这些玻璃瓷器，推理着想：“犯人来这里，绝对不只是有一般意义的。为什么留下一行字和玻璃瓷器呢？就目前来说，有很多奇怪的地方，第一，房间的书架。倒的方向不对，血迹到了书架边缘就断了，至少证明是书架先倒下犯人再行凶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事先有某个人藏再书架后边。

“第二，为什么尸体要在地下室呢？解释不通，把尸体拖到地下室显然是一个负担。或者只是为了让警方暂时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还是故弄玄虚，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第三，地下室的器材被毁。看起来虽然没有意义，可我觉得犯人在隐藏着什么才对。表面上是偷油画，实际上是不是偷盗走了一种实验药品呢？自然，器材被毁，证据就消失，看不出犯人偷走的是什么药品——这也许是凶手的目的。跟那行字关联在一起，也是为了让人更多地怀疑到盗走地是油画。

“第四，玻璃瓷器。鸡、熊、蛇、鱼、鹰，破碎的人，是什么意思？暂时解释不清，那凶手为什么留下它们呢？我想这是跟珠宝盗窃案一样，凶手希望证明自己的身份，说不定他下次还会继续犯案。可是，如果犯人是利用珠宝被盗的案子，杀了人，盗走油画，留下玻璃瓷器，使警方误以为犯人使同一人，那就玻璃瓷器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两种都有可能，必须要确定那件珠宝盗窃案的详细案情才能下结论。

“这样看来，油画似乎并不是犯人的目标，而是井一松子本人，以及那种实验药品。”

柯南扫视了一遍地下室，想踏过七零八落的玻璃去查看。可是地下室还没拍完，柯南也不是不懂办案过程，只好默默地走上台阶，再回到现场去看看。

现场已经开始收拾了，柯南赶紧巡视起来，盼望抓住一些最真实的证据。

柯南蹲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血迹。“这里并没有凶手离开的脚印啊。不管怎么样凶手离开的时候血迹总没干得那么快吧。这就奇怪了……”

他在地面擦起一点铁生锈的粉末：“怎么有这个东西？”他又抬起头来仰望着天花板，“呵，原来是这样。”

柯南一丝不苟地把书架后，窗帘前，书桌上，地板上全查看了一遍，然后用他收集的线索，重新将案情整理一遍。

“现在能入手的只有叔叔的那个委托人了。”柯南想着，平静地走出了房间。

同日下午15时暮目于毛利侦探事务所

“死者，井一松子，男，51岁，原职业医生，去年辞职在家，据他太太说时因为身体状况恶化。死亡时间为本日11时左右。发现尸体的人是他的太太井一学美。当时她是叫井一先生去吃饭，不料开门就看到了死亡现场。保姆叫左藤思，她比较稳重一些，是她去报警还有通知救护车的。这个保姆也是去年死者辞职的这个时候雇佣的。

“你有什么看法吗，毛利？”暮目问道。

“那些玻璃瓷器呢？和那个珠宝盗窃案有关联吗？”毛利说。

“我们初步验证，瓷器的颜色和规格都是一样的。只是还有那一个破碎的玻璃小人。在珠宝店现场只碎了一半，但在这个案子当中完全碎了。”

“也许它代表的是破碎的人性也说不定呢？”柯南在一边忽然插话了，“显然第二件案子比第一件更加严重了，也许这就代表这犯人失去了人性，并且变成像蛇、熊一样残酷的动物了呢？”

“这倒是有可能的。”暮目看看手表，“好了，我们转入正题吧。毛利老弟，说一下那个委托人的事吧，我们有必要怀疑他的。”

“噢，那个人叫做幸若常业，来拜托我调查一件事情而已……”

柯南在沙发上托着下巴思考着：“究竟那鸡、熊、蛇、鱼、鹰表示的事什么呢？和大阪的珠宝盗窃案有一定的关联的，大阪……对了！”柯南眼前一亮，跳下沙发，冲出门去，“服部平次那家伙是不可能对这件盗窃案不感兴趣的，案情就只能去找他问去了！”

阿笠博士家中

“喂，我说新一啊，你拨了多少次号码了？服部不就是不在家嘛，等久一点再拨啊！”阿笠博士不耐烦地看着新一飞快地摁下电话上的数字。

“别吵，博士，我很忙。”柯南头也不抬，直到听到“嘟嘟嘟嘟”的无休止声音后又继续摁。

阿笠博士好心地凑过来，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新一，你的电话号码拨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