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忽悠张飞,追击鲜卑
“回禀将军,小人魁头!”,那人卑躬答道,一脸谄媚,似乎在尽力将自己的姿态能放多低就放多低。
“将军,此人是和连大侄,在鲜卑之中素有名望,若得其相助,事半功倍!”之前那名鲜卑部落首领补充道。
“好!”文丑略一寻思,同意了对方要求,“上马!”
“谢将军!”魁头大喜,翻身上马,而后文丑长枪一指,幽灵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朝和连逃跑方向追去。
“如此精锐,天下难当!”刘备看着远去的幽灵,双目之中满是艳羡。张飞关羽也望着幽灵远去的背影,眼神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文丑离开不过片刻,公孙续与千五预备役并白马义从便到,王政立即上前,细说刚才之事。
“你是何人?”公孙续听完王政汇报之后,骑马来到之前那鲜卑首领面前。那鲜卑首领此刻方见得公孙续真面目,未曾想竟然如此年幼,当下心中震骇莫名,不敢相信己方十万大军,竟然败给了如此年幼的一个小孩,并且如此彻底。不过,越是如此,那首领越是不敢轻视,立即诚惶诚恐拜伏道,“回禀公子,小人鲜卑西部部落首领,扶罗韩!”。
扶罗韩?似乎是个人物,公孙续心中暗衬,如今除了一些重要,反复回忆的事情和人物,其他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事物,公孙续的记忆已经渐渐模糊,仅存一些印象,所以对于扶罗韩他并不是很清楚,只记得檀石槐、轲比能、步度根等一些鲜卑名人。
“很好!你且留在此处收拢鲜卑残兵,就地驻扎,等待我平定鲜卑而回!”公孙续道,而扶罗韩,看着马上依旧尚带有些许稚气的公孙续,面色复杂,如此一个小儿,竟然轻描淡写的说要平定鲜卑,而自己,却没有丝毫的怀疑。
公孙续自然不知晓此时扶罗韩心中所想,对其邪魅笑道,“日后我回,若逃跑一人,我杀其亲近十人。若逃跑十人,诛一部落之兵。若逃跑一部落之兵,则尽数斩首!”
公孙续面上的邪魅笑容逐渐扩散,在扶罗韩看来,面前的公孙续,就像是一个小恶魔,尤其是,从这小恶魔口中说出一句恶魔般的话语,冰冷无情,“若兵散,则草原日后再无鲜卑!”。
扶罗韩浑身一颤,他毫不怀疑公孙续话中的真实性,俯首道,“小人以身家性命担保,在公子回军之前,必不少一人!”
“很好!”公孙续重重的,一下一下的点点头,“想来你也知晓我对你们异族的态度,若我回军之日,你鲜卑愿投效我,我可让你们迁入辽东,给地补粮,让你们生活无忧。即使有不愿意迁入辽东的,我也会对其另行安排,必定让你们比如今生活强上百倍!”
“小人相信,我鲜卑人必不会辜负公子好意!如有不从,我等起兵共同讨之,不敢劳公子费心!”这些年,公孙续对异族的优待的确早已经深入乌桓人心,部分靠近幽州的鲜卑也对公孙续感恩戴德,因此多有向公孙续者。
不仅扶罗韩表态,其他部落首领也纷纷表态,态度十分诚恳。能为一部落首领者,都精明的很,他们很清楚,公孙续此一去,怕近幽州草原上,再无鲜卑。此时不赶紧投效,等到公孙续回来,或许,情形就变了。
“好!你们如此信我,我必也不负你等!”说完,公孙续让扶罗韩收拢残兵,要王政辅助后来者鲜于辅等人安抚众人,并原地等待自己回军之后,便由邹丹、单经等人,率领白马义从以及八千乌桓骑兵,先往鲜卑草原而去,接应文丑,避免幽灵有失,毕竟,鲜卑残余兵力依旧两万余,若困住幽灵,幽灵就危险了。
严纲及千五预备役留下,护在公孙续身边,以防有失。
公孙续驱马向刘关张三人行去,距离约有二十余步时候,公孙续刚刚下马,刘备便向公孙续迎去,时机把握的非常准确,公孙续相信,若他不下马,刘备绝不会先向自己走来。这是刘备在暗暗向自己传递信息,若自己因为关羽之事而对刘关张三兄弟有意见,那刘备一定会维护自己的兄弟情义,而若自己不在乎,则刘备也会当做没发生,一如既往。
“玄德叔父,方才一役,多谢相助!”,公孙续微笑拱手,仿佛之前的事情自己不知道一样。刘备面上做谦卑状,客气道,“实赖公子神算,备不过略尽微薄之力耳!”,但心中,却对公孙续更加防备,小小年纪便如此城府,不得不防。
刘备掩饰的很好,公孙续也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但后世所形成的印象,让公孙续始终觉得刘备是在与自己做戏,虚情假意。于是,公孙续朝刘备笑笑,未再言语,而是对目光始终躲闪着自己的张飞道。
“翼德叔父,方才一战,可还尽兴?”
“哈哈哈!”,公孙续一句话,便将张飞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咧着嘴哈哈大笑,得意的朝公孙续道,“俺老张方杀得痛快,你这小儿便不让杀,不尽兴,不尽兴!”,但面上得意表情,以及眼中得色,分明在告诉众人,他很是尽兴。
公孙续苦笑摇摇头,刚想开口,便被张飞抢断,张飞吹胡子瞪眼,不悦的看着公孙续道,“你这小儿,为何摇头晃脑,不信俺老张乎?”。
公孙续对张飞这种愣头性格,也有些无奈,继续苦笑解释,“叔父莫怪,侄儿只是好笑,叔父天生不会骗人,眼神表情早已出卖内心!好似方才,叔父虽嘴上说未尽兴,但面上表情,眼中神色,分明在告诉侄儿,叔父很尽兴!”。
张飞嘿嘿傻笑,面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但随即,便歪着脖子,瞪着眼睛,故作不满的瞪着公孙续,“你这小儿端的无趣,俺老张说不尽兴就是不尽兴,还能欺瞒你一黄毛小儿不成?”。公孙续微笑看了张飞一眼,张飞心虚的目光躲躲闪闪几下,然后,又强硬的双手倒插腰肋,挺胸抬头,上前一步,故作恶狠狠的瞪着公孙续,仿佛谁眼睛瞪得大,谁就正确。
公孙续噗嗤一下笑出声,未曾想张飞竟有如此好笑一面,不过,也顺水推舟道,“既如此,小侄再与叔父两万骑兵,叔父可敢与小侄一道,突入鲜卑草原,不平草原,不回幽州?”。
张飞想都没想,身子前倾,瞪着公孙续道,“有何不敢?”。
一旁刘备见状,准备出言制止,但公孙续岂会如其所愿,当机立断,打断刘备的话语,“王政,将两万幽州骑兵分与翼德叔父,由众将士作证,不破草原,誓不回幽!”。
众幽灵预备役顺应公孙续话语,高声喊道,“不破草原,誓不回幽!”,“不破草原,誓不回幽!”。
众多幽州士兵也纷纷附和,“不破草原,誓不回幽!”,“不破草原,誓不回幽!”。
只有被俘虏的鲜卑士兵,神色黯淡,心中发苦,暗暗后悔幽州一行,也开始为草原亲人担忧。而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直默不作声的关羽,眯着眼睛看着公孙续,眼中闪过复杂的目光,先是寒光闪烁,后又是艳羡,接着变成无奈,最后,归为平淡。
“不破草原,誓不回幽!”,张飞似赌气一般,伸手上托虚空,也高喊一声,接着回身拔起丈八蛇矛,翻身上马,黑着一张本就墨黑的丑脸,也不与公孙续答话,连刘备关羽都未理会,从王政手中接过将旗,便纵马而去。两万骑兵随将旗而动,自然跟上,浩浩荡荡,连绵不绝,化为一条长龙,往草原而去。
刘备哀叹一声,神色复杂的看了公孙续一眼,见公孙续眼中隐隐带笑之后,默默低下头,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待再抬起时,已经恢复正常,招呼关羽,翻身上马,朝公孙续一拱手,策马追赶张飞。
“我等也去!”,有刘关张相助,公孙续更是对草原一行倍感信心,翻身上马后,招呼幽灵预备役,也往草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