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节 单核时代（九）

“9月19日，哦，bJ时间20日，我们在伯纳乌和罗马比赛，你能参加吧？”弗洛伦蒂诺坐在场边的椅子上满脸慈祥。“不出意外的话，没问题。”王艾点头。“那16日和毕尔巴鄂的第四轮比赛呢？”“应该也可以的，只要教练同意。”齐达内笑道：“我没问题。”弗洛伦蒂诺满足的叹息一声：“很好、很好。”王艾看主席竟然有点沧桑，便坐下来道：“亚运会不累，我消耗的并不大，对新赛季我很有信心。”弗洛伦蒂诺扭头看着王艾：“球队的问题，其实我们都清楚，你不用安慰我。对你，对齐内丁，当然也是对我，一个艰难的赛季要来了。”说到这，他仰头望着天空：“许多人说我是疯子，花那么多钱搞最豪华的球队，成绩却不稳定。一直都有人劝我不要花钱买成名球星，巴萨的拉玛西亚模式不是很好吗？可是啊，我一直有个梦想。”“你们猜猜是什么？”主席有点调皮。王艾和齐达内互相看看，齐达内摇头表示不知道，王艾却知道齐达内不想坏了主席的兴致，王艾也不想，倒不是怕他，而是尊老。“我想重现伯纳乌主席的奇迹。”弗洛伦蒂诺握紧了拳头：“明白吗？奇迹！他也是大手笔买进成年球星成名的，正是靠着他的努力和他建立的路线，我们才能成为上个世纪最成功的俱乐部。西班牙不是最发达的国家，也不是足球最强的国家，但我们皇家马德里，是世界上最强的俱乐部！”齐达内放轻呼吸，王艾挑了挑眉：“您的意思是，五连冠？”弗洛伦蒂诺点头又摇头：“干了这么多年我都没能实现，我也不敢想太多了。况且我们又走了那个该死的家伙，只有你一个了，还加强了对手的力量。”虽然明知主席先生在耍心眼，王艾还是有点激动：“那需要比赛来看。”在主席先生和教练先生热切的目光里，王艾略平静了一下：“过去三年我们是队友，私下里我们也是很好的朋友。但我，当然也包括他，还有更多的人不会忘记，我们在绝大多数时间里都是对手，我们在各个层面展开了十多年的较量，我已经习惯了把他看做对手。”说到这，王艾一笑：“当然，这个赛季我会不会输，也许跟主席先生晚上请我吃什么有关。”主席先生站起来：“说吧，想吃什么？”王艾笑道：“我需要问问我夫人。”华灯初上时，王艾和许青莲乘车来到约定地点，发现竟然是一家很大的中餐馆。主席先生是真用心了！“听说你们中国人吃饭的时候，如果菜量不够会被视为吝啬？”主席先生邀请夫妻两人进了最好的包间后问道。王艾立刻否认：“没有，那都是长期饥饿养成的习惯，菜吃不掉可以拿回家给饥饿的家人吃，现在早已不这样了，我们现在倡导光盘，一定要吃光了才行，如果吃不光就不要点那么多。”“那好，你来点！”主席先生把菜单交给王艾：“我负责埋单，整个皇马财务部都站在我身后。”王艾被幽默的主席逗得大笑，扭头吩咐服务员：“去，问你们老板，餐馆卖不卖。”这是主席先生整个夏天笑的最开心的一次。王艾对俱乐部的薪水、待遇、政策、设施都满意，毕竟没有更好的了。而俱乐部对王艾的态度、贡献、影响也都满意，毕竟也没有更好的了，这算是天作之合，双方都足够理性，也足够会打交道，所以是双向奔赴。就连王艾坚持的一年一签约，也逐渐被皇马接受。没有任何关键矛盾，只有一些技术性交涉的双方，自然互相坦诚、交流质量高，一顿晚餐充分实现了双方各自的目的：弗洛伦蒂诺确认了新赛季王艾会努力填补c罗离开的战术和攻击力空缺，将拿出过去三年储备的能量；王艾确认俱乐部会继续支持自己上午不参加训练、支持中国少年冬令营计划，还将开放各级教练组给中国教练学习。这个“中国教练皇马培训计划”不是皇马俱乐部和中国足球学院签订的官方协议，是皇马主席与皇马超巨签订的队内协议。这意味着王艾无需考虑中国足球大局，无需考虑学院职责，可以从个人利益出发：想让谁来谁来。虽说还没和齐达内碰，但双方都确定齐达内不会反对，他本就是一个温和的教练，而且和王艾关系很好。关键是来学习、实习的教练和所有的实习生一样，干得多、拿得少，相当于低薪劳力，他没道理不欢迎。至于说球员们的想法，他们敢有想法？c罗在的时候，他们都没人敢和王艾龇牙，c罗走了，王艾独大！场上独大也许还有人不听招呼，可在场外，在皇马这家商业俱乐部里，超巨就是一切。王艾和本泽马、贝尔等人之间的差距可以用鸿沟来形容。虽说王艾的形象都在自己手里，可他带给皇马的附加利益，比如球衣、球票、转播以及皇马的行业地位，都是无与伦比的，是任何人都要尊重和小心对待的。王艾不欺负他们就不错了。这就是为什么王艾矫矫不群，却没人敢排挤他的原因。除了这些之外，主席先生还和王艾达成了一些意向性协议，比如皇马将加强与华人社区的互动，加强与中国大使馆的互动。王艾将在皇马在华影响力扩张方便提供助力等等。这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还意犹未尽。“c罗走了，皇马低潮了，他又那么大的理想。”许青莲在回家的路上跟王艾复盘：“现在的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你，哪怕你提出一些过分条件他也会答应的。”“我也算对中国足球尽心尽力了。”王艾笑了一声伸了个懒腰：“青莲，你听累了吧？”“累什么？”许青莲笑吟吟的：“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听到足坛大人物密谋的机会呀？将来我要出回忆录的。”车厢里一片笑声，王艾搂着许青莲肩膀：“快帮我想想，今天说什么不该说的了吗？”“没有啊，你多小心啊，怎么了？”